名的月光湖给圈了起来,虽然比不上金明池行宫, 却也差不离了。”
梁大姑娘在孟王妃的说话声中游目四顾,想起祖母梁太夫人悄悄和自己说的话,嘴角微微翘起:怕是用不了多久,她就也要进入这华美园林生活了!
孟五姑娘笑吟吟道:“姑母,这里曾经是陛下的潜邸,陛下却把这宅邸赐给了端懿郡王,可见对福王府的重视,对端懿郡王的爱重!”
孟王妃听了,笑容一时有些僵,不过很快就笑开了。
孟五姑娘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微微有些涨红。
兰芝见自己这嫡婆婆又想炮制自己,根本不开口让自己起来,便含笑扶着翡翠站了起来,道:“我这做主人的真是不称职,让客人在二门外站了这么久,真是的!”
她笑盈盈看向孟王妃:“王妃,请!”
又眼波流转看向梁大姑娘和孟五姑娘:“两位姑娘也请吧!”
梁大姑娘和孟五姑娘没想到秦兰芝脸皮如此之厚,不但不等孟王妃示下就自说自话站了起来,而且一个扶正的妾室还敢自称“做主人的”。
她们笑了笑,扶着孟王妃进去了。
兰芝引着孟王妃三人进了东客室,又正式向孟王妃行了礼,请孟王妃坐了首座,按照客东主西的顺序,请梁大姑娘和孟五姑娘在东边的金丝草圈椅上坐了,自己和韩香绫在靠西的金丝草圈椅上坐下陪客。
因翡翠在正房照看阿犬,因此蜀芳带了珍珠和玛瑙上前递了茶,侍立一侧。
梁大姑娘坐定之后,含笑看了看这屋子,见屋子收拾得清雅秀致,圈椅都是用极珍贵的金丝草编就的,柔软舒适;家具都是精巧秀丽的黄花梨木,摆件玩器也都是颇有些来历的珍玩;空气中氤氲着速水香气息的寒气,分明是用了加速水香的冰,心里不由感叹:这秦氏可真会享受,明明是小户女,一步登天,就开始如此奢侈了,真是上不得台面!
像端懿郡王这样将来要做皇帝的男子,郡王府内一定要有一个出身世家的贤妻,替他应酬交际,为他管理中馈,才是正理......
孟王妃这时候也开口了:“秦氏,你是小户出身,这么大的郡王府,你怕是管不了吧?我身边倒是有几个得用的人,能帮你管家理事,让你安荣富贵。”
兰芝微微一笑,起身道:“王妃有赐,原不敢辞。只是我们端懿郡王府与别的王府不同,我们郡王一心忠君为国,醉心政务,对纳妾纳婢没有兴趣,家里人口简单,就我们一家三口,我倒也料理得开,就不劳王妃费心了!”
韩香绫在一边看着,见兰芝并不怯孟王妃,不由笑了——兰芝看着娇怯怯的,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孟王妃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别的王府”指的便是福王府,福王府的姬妾数目之多,京城谁人不知?
梁大姑娘打量着秦兰芝,心里提高了警惕——这秦兰芝还挺狡诈,一下子就站在了高处,仿佛谁要往端懿郡王府里安插人,就是妨碍端懿郡王忠君为国似的!
她看了秦兰芝一眼,笑得雍容:“郡王妃,今日怎么没见令郎?”
孟王妃一下子得到了提醒,当下道:“秦氏,把阿犬带来我看看吧!”
秦兰芝一脸为难:“启禀王妃,阿犬刚睡下,正睡得香......”
孟王妃还没说话,一直沉默的孟五姑娘便冷笑道:“怎么,做祖母的来了,要看看孙子,难道就不能去把孙子叫醒抱过来么?”
梁大姑娘看向兰芝,一脸情真意切:“郡王妃,王妃难得来一趟,咱们大周素来讲究孝道,小孩子睡着了,叫醒来见祖母也不是什么大事——”
兰芝笑了笑,正要驳回去,却听到外面传来庆和帝的声音:“阿犬正在睡,到底是谁这么重要,非要把阿犬叫醒来见?”
孟王妃一愣,心里有点疑惑,总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梁大姑娘和孟五姑娘到底没怎么见过庆和帝,顿时都吃了一惊——这陌生男子是谁?
她们都能听出端懿郡王的声音,这不是端懿郡王,年纪应该要大一些,难道是秦兰芝的娘家爹?
梁大姑娘笑了,略微提高了些声音:“福王妃在此,谁敢在此胡言乱语!”
啊,终于抓到这秦兰芝的把柄了!
庆和帝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反驳他,当即看向赵郁,声音中带了些不耐:“阿郁,你这里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连朕的话都敢反驳?”
赵郁笑嘻嘻道:“皇伯父,我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阿猫阿狗啊!”
孟王妃、梁大姑娘和孟五姑娘一下子被定在了那里——庆和帝怎么来了?这不可能!
兰芝含笑上前,却见白文怡亲自掀开了细竹丝门帘,庆和帝带了赵郁正立在廊下,忙上前屈膝行礼。
孟王妃、梁大姑娘和孟五姑娘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当今天子庆和帝,顿时心中都咯噔一声,僵硬地起身行礼。
庆和帝倒是认出了孟王妃,因是亲弟弟福王的正妃,倒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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