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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很生气。
他静静看着赵澈,试图让赵澈看出他的愤怒,谁知赵澈只会看着他傻乎乎的笑。
看到赵澈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赵臻叹了口气,认命地拿了娘亲亲自准备的素白松江布帕子,一手扶着赵澈的下巴,一手认真地用松江布帕子拭去了赵澈的口水。
唉,没办法,摊上了一个傻弟弟,只得做好大哥了!
不过待弟弟再大一些,若是敢再这样,一定要揍他屁股,让他记住——爹爹说了,打弟弟屁股的话,弟弟能感觉到疼,却不会受伤。
庆和帝看到这里,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贵为皇帝,可是他也是一个祖父,也希望看到小皇孙们兄友弟恭。
赵臻是个完美主义者,刚拼好的大庆殿被二弟赵澈压坏了,他便把二弟抱到一边,让翡翠姑姑看着,自己背对着两个弟弟,又开始专心致志地拼了起来。
白白嫩嫩的小赵昕原本自己在玩,可是看到大哥背对着自己,心里就痒痒的,屁股在大红猩猩毡挪着挪着就挪过去了。
到了赵臻身后,赵昕福至心灵,扶着赵臻慢慢悠悠站了起来,又有些站不稳,就趴在大哥背上。
赵臻做事一向专心,沉浸在拼造宫殿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拼好大庆殿后,赵臻心里幸福极了,抬眼寻找庆和帝:“皇祖父,快来——”
“看”字还没说出口,赵臻就觉得不对,脖子后面湿漉漉软绵绵的,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口水。
原来赵昕这臭小子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他背上,而且至今还在流口水!
赵臻一向有洁癖,当下快要气死了,双手搂到后面,背着三弟赵昕挪到了距离刚拼好的大庆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才把赵昕给放了下来,让赵昕横着趴在自己腿上,褪下赵昕的大红纨绔,对着他的屁股便打了一下,认真地问赵昕:“以后要不要把口水滴哥哥身上了?”
赵昕以为哥哥在和他闹着玩,扬起头呵呵直乐。
赵臻气急,又打了两下。
赵昕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嗷”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双生子一向心连心,赵昕一哭,正在玩玩具的赵澈愣了愣,也张大嘴嚎啕起来。
赵臻:“......”
庆和帝笑吟吟立在一边看着。
翡翠奶娘等人因庆和帝的吩咐,都不敢干涉,在一边静候着。
赵臻自顾自把品好的大庆殿交给小太监放一边,看向并排坐在一起仰着头张着嘴嚎啕的两个弟弟,道:“哭吧,哭够了再来找哥哥。”
说罢,他又开始专心致志拼紫宸殿。
赵澈和赵昕哥俩哭了一会儿,见哥哥果真不理他们,哭声渐渐小了些。
过了一会儿,见皇祖父也不理他们,他们抽抽噎噎哭了几声,便连滚带爬到了哥哥身边,凑过去对着哥哥咧嘴笑。
看着两个弟弟含着泪对着自己笑的样子,赵臻心疼得很,面上却依旧很严肃:“以后不要破坏哥哥拼的宫殿,不要把口水往哥哥身上滴,记住了么?”
说罢,他认真地用松江布帕子把两个弟弟脸上的泪水口水擦了,带着弟弟玩了起来。
一直看到了这里,庆和帝这才松了一口气:阿犬小宝贝真是好哥哥啊!
阿澈和阿昕也不错!
三个小皇孙兄友弟恭这么友爱,自然是他们的娘教得好了。
庆和帝吩咐管内库的太监方文恽:“传朕的旨意,端王妃教子有功,把内库里的那套西洋进贡的明镜赐给端王妃。”
那一套西洋明镜,大大小小总共有三十六面,大到一面墙那么大,小到巴掌那么大,照人的话纤毫毕现,比大周的铜镜清晰许多。
不知多少宫嫔想要这套西洋明镜,只是庆和帝天性喜欢齐齐整整,不大乐意拆分这套西洋明镜,因此一直摆在他的内库里,如今正好赐给端王妃,倒也不曾让这套明镜家庭离散。
赵郁进入延福宫正殿,首先看到的便是赵臻带着两个弟弟赵澈和赵昕在拼木制模型,兄弟三人很是亲密,不禁笑了起来,道:“父皇,阿犬倒是会哄弟弟!”
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以前大哥和自己相处的情形,笑容顿时灿烂起来——他和大哥赵翎小时候却没这么和谐友爱,大哥老是揍他,揍完他又哄他。
后来赵郁长大了些,暗中苦练摔跤之技,大哥每每要揍他,最后总是被他给摔倒,以后就不揍他了,开始和他讲道理。
赵郁从小就知道,要想让人听自己讲道理,先把那人打服气再说。
国与国也一样,对于高丽、真腊、暹罗和南诏这样的小而弱的属国,应以怀柔抚恤为主。
可是对于辽国这样依仗着武力强大,时不时要派骑兵进入大周烧杀劫掠打草谷,并以向大周进贡为由进行各种敲诈勒索的邻国,大周国力弱时自当以抚慰为主,可是一旦力量足够,就要打得辽国老老实实求着大周和谈。
他现在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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