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肯定不行,牵着出去又太打眼了,被人看到不好,养在家里吧,山上的动物野性难驯,谁不定哪天就扯断绳子跑了,白忙活一场。
“待会回来杀了做羊肉汤吧,余下的肉分给大家带回去吃。”梁毅提议道。
好几户人家,一家也分几斤,两顿就吃完了,也不算多。姜瑜拍手赞成:“梁叔叔这个主意好,正好去年冬天咱们还没吃过羊肉汤呢!”
于是,梁毅去卖肉,姜瑜和林英负责做饭,等他回来再和胡大山一起把羊给杀了,然后煮了满满一大铁锅雪白的羊肉汤。等晚上的时候,沈天翔一家、王晓祖孙、林春花一家都过来了,坐了满满一大桌。
看到桌子中央那一盆白白的羊肉汤,还有好几盆肉,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林春花说:“小瑜,你这太客气了,这么多肉!”
“婶子,是我梁叔叔运气好,去山上打的野鸡野兔,没花钱,大家今晚随便吃,敞开了肚子吃。”姜瑜笑眯眯地说。
林英也在一旁附和道:“小梁同志真是打猎的一把好手,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胡大山把过年胡利民兄弟给他买的酒拿了出来,跟胡大山、林春花的老伴、还有梁毅说:“咱们今天好好喝一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说起这个大家都有些伤感。不过相对于上了年纪的一辈人来说,聚散终有时,后会亦有期,他们经历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对生离死别已经看得比较淡了,更何况,姜瑜这次是进城,算是奔向更光明的未来,除了不舍,他们更多的是祝福。
但对于几个小辈的来说就有些难受了。
女人和孩子先吃完,男人们还在喝酒。林春花他们几个女人到一边说话去了,沈红英把姜瑜拉到了院子里,两个十几岁的姑娘并排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沈红英依依不舍地说:“姜瑜姐,去了那边,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哦。”
姜瑜笑道:“当然,你好好念书,不要贪玩。”
沈红英算是生对了时代,她现在初二,再念两年,刚好高中毕业,赶上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高考,还没有放下课本,又年轻,记忆力正是最好的时候,但凡努力一些,都有很大的机会考上大学,给自己一个光明的未来。不像那些已经丢下了课本十来年,在田地中劳作了许多年的老知青们,他们要重新拾起课本,真的是很不容易。
“好啊,那你呢?咱们一起……”沈红英俏皮地眨了眨眼,差点脱口而出“咱们一起努力考同一个大学”,话到嘴边,她硬生生地改了个口,“努力,看看能不能获得推荐的机会,去工农兵大学!”
上工农兵大学的都是被推荐而去的,有一部分人是真才实学,但也有不少浑水摸鱼,凭关系等办法进去的。里面鱼龙混杂,有一部分人的文化水平很低,名不副实,这也就导致后世对工农兵大学的评价很低。
姜瑜可不想上,她也不希望沈红英去上,不过沈红英也没机会上,公平地考试必经取代这种不透明的选拔制度。
“这事以后再说,你好好念书吧,不然就只能回家相亲嫁人了。”姜瑜笑眯眯地说。
看她才十六岁,就三番五次被人提起婚事了。要是沈红英不上学了,媒人肯定会时常上门,没办法,谁让她家庭条件好呢,村长的掌上明珠,两个哥哥又在部队里,本人又念了不少书,在这金安公社,条件都算是很好的了。
十几岁嫁人!沈红英被震得浑身一僵,又是害羞又是害怕,拉住姜瑜的手使劲儿地摇:“姜瑜姐你就别吓我了!”
想到村子里绝大部分姑娘都在二十岁之前嫁出去了,沈红英觉得姜瑜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为了不小小年纪就嫁人,她一定要好好念书。
“逗你呢,翔叔这么疼你,可舍不得把你早早嫁出去!”姜瑜拍了拍她的手。
沈红英抚了抚胸口,再也不愿提这一茬,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盒子,递给了姜瑜:“你要走了,这个送给你做礼物。”
姜瑜接过一看,这是一盒雪花膏,顿时笑了,有灵气滋润这东西她用不着啊。不过这是沈红英的礼物,她也不好退回去,不对,这盒子盖好像是松的,姜瑜轻轻把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卷纸币,最上面一张是十块的,里面裹了好几张五块一块的,加起来有二三十块吧。
“这么多钱?”姜瑜讶异地看着沈红英。第一次遇到送别礼物送钱的,还装在盒子里,若不是卷起的钱撑开了盖子,恐怕得等她去了黎市才会发现。
沈红英小脸涨得通红,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她都看不上。比较好的,她又没票,买不了,想来想去,还是送钱最实惠了。姜瑜就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带着钱不是最实用的吗?缺什么买什么,比带东西挤火车好多了。
“你……你去了那儿,要是那个大高个对你不好,你就买火车票回来,这是我给你攒的路费。”沈红英昂起头,骄傲地说。
这话正好被出来上厕所的梁毅听到了,他的脸都绿了。他跟翔叔的这个女儿天生不对盘吧,人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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