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鬼又来了,一个个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把身子都挤成了纸那么薄,顶着一张扭曲的脸,叽叽喳喳地说:“叔叔,陪我们出去玩嘛!”
妈蛋,这群阴魂不散地东西。周壮握紧了辟邪符,紧紧盯着他们,然后另一只在床上摸索了片刻,抓住麻杆狠狠拧了一记。
“哎呀,好痛。”麻杆疼得尖叫,蹭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胳膊看着周壮,抱怨道,“干嘛拧我啊?”
周壮还是盯着门口的方向,问麻杆:“你没看见吗?”
麻杆夸张地转了转脑袋:“看见什么啊?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周壮你今天很不对劲儿,是不是发烧了……诶,你的胳膊怎么这么凉!”
吓的!周壮咬住唇,急促地问麻杆:“你没觉得凉飕飕的吗?”
麻杆感觉了一下,兴奋地点了点头:“真的呢,这晚上比白天凉快多了,正好睡觉。周壮你别胡思乱想了,要是冷就把被子盖上,赶紧睡吧!”
说着,他又躺了下去。
妈蛋,智障!一屋子的鬼他要真睡了恐怕就醒不来了。
周壮绝望了,麻杆根本就瞧不见这群小鬼,找他给自己打气壮胆也无用。周壮猜测,他应该是不知在什么地方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让这些家伙盯着他,穷追不舍,普通人根本没法帮他,再这么下去,万一辟邪符失效或者丢了,他的小命都危险。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周壮蹭地爬了起来,连招呼都没跟麻杆打一声就急匆匆地推开门跑了出去。他捏着辟邪符,一口气跑出了村子,顶着星光,直接往深山老林里跑去。
跟在他后面的姜瑜放出了一个纸人,往地上一推:“去吧!”
纸人蹭蹭蹭地跑了起来,夜风一刮,它乘着风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落到山路上,几个来回就凑到了周壮身边,沾在他的腿上,钻进了他的裤兜里,将招鬼符掏了出来,蹭蹭蹭地掉在地上,往后走。
然后在山道上,它就跟姜瑜遇上了。
姜瑜蹲下身把纸人捡了起来丢进了口袋里,拿起招鬼符,轻轻一舞,等了几秒,那些鬼迅速跑了过来。
“今晚辛苦你们了。”姜瑜将带来的黄表纸烧了一半给他们。自从破四旧之后,烧纸的人都少了许多,这些孤魂野鬼也是惨,连吃顿饱的都吃不上。
趁着这些鬼都去抢黄表纸的时候,姜瑜跟梁毅迅速地追上了周壮。
周壮不敢回头,生怕又看见那些吓人的玩意儿,他鼓起勇气头也不回地深山里跑去。
姜瑜悄声对梁毅说:“他不往人多的地方跑,却往山里跑,莫非,他那个所谓的师傅住在山里?”
梁毅对四周的地形较熟,小声说:“这座山叫踏云山,山势陡峭,位于黎市和庄县之间,不过大半在庄县境内。这座山上都是石头,山下的土壤里也掺杂着许多小石子,导致开垦非常艰难,很多年前不少人都搬离了此地,只有极少数的村落还稀疏地落在山脚下。山脚下都人烟稀疏就更别提山上了,他这去向目的性非常强。”
也就是说,周壮要找的人就藏在山里。
“这家伙果然上钩了,走吧。”姜瑜轻声道。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周壮身后。
翻过了一个山头之后,又往前走了一二十分钟,前方的山坳里出现了一片椭圆形的平地,平地中间几座高高低低的房屋矗立在那儿,其中一座木屋前还亮着灯。
瞧见这光亮,周壮就跟瞧见了希望一样,兴奋地往前冲,速度快极了,像风一样,冲了过去,然后用力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周壮被迎了进去,门再度合上,只有几缕调皮的光线从门缝中溜了出来。
姜瑜想追过去,梁毅却按住了她,然后拔出了木仓:“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
“你要跟他们动手?”姜瑜按住他的胳膊。
梁毅摇头:“不,我只是去探查一下他们有多少人,抓捕是大部队的事。”
梁毅作为卧底,他的任务是查清楚黎市毒品的来源和渠道。当初公安查到麻杆和周壮在公开销售毒品后,也曾派出了两名公安扮做老农,盯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但一直都没找到线索,周壮手里的毒品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一直没进展,又查到黎市有个领导染上了毒瘾,最后才不得已派出了梁毅打入周壮他们内部。
梁毅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也明白,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不能因为个人英雄主义而坏了大事。
姜瑜听他这么说就放心多了。这里好几座房子,里面肯定有不少人,一对多,梁毅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她拿了一张准备好的隐身符和护身符给他,又将手上的表撸了下来,塞到他手上:“这张隐身符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把握好时间,速去速回,我在这里等你!”
“嗯,你也小心点,若是形势不对,自己先走,去隔壁的黄石村搬人,找他们村一个月前下放下来的两名知青。”梁毅冲她点点头,顶着夜色潜入了那几所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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