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报老子的?”
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周建设被一扫帚扫得趴在了地上。
冯三娘见了,非常没眼力劲儿地要去拦。姜瑜连忙抓住了她,低低地呵了一声:“想挨揍啊!”
周老三明显在气头上,她还冲过去,到时候火气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她头上了,白挨一顿打,何必呢!难不成她还以为周老三看在她的面子上就能放下扫帚?
冯三娘显然也怕,迟疑了一下,站着没动,攥紧手,不安地说:“建设胳膊上还有伤,打坏了怎么办?”
姜瑜斜过头,盯着她看了几秒,发现冯三娘是真的很担忧。这么纯良,把继子女当成亲生的一样的后妈还真是罕见。
不过就是脑子不大聪明,也不想想,周建设的胳膊要是没好,怎么三天两头出去浪,周老三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哪舍得下狠手,打坏了,他自己也要心疼的。
“放心,很快就没事了。”姜瑜敷衍地安慰冯三娘,免得她按捺不住,凑过去坏事。
果然,她的话刚说完,周老三就把扫帚丢到了一边,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嘴里骂骂咧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们老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周建设抹了把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恨恨地替自己辩解:“我没拿你的钱!”
“你没拿,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周老三话说到一半儿,抬起头就看见,周建设往村西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周老三顿时明白了,压低嗓子说,“你又去那儿了!”
周建设没说话,默认了。
周老三气急,翻身爬了起来,把他拉进了屋子里,父子俩关在屋子里嘀咕。
冯三娘对这种迷之走向非常好奇,不解地望了一眼,却被姜瑜推进了厨房:“快做饭吧,天都黑了,大家都饿了!”
“哦。”冯三娘看了一眼天色,确实,往常这个时候都要开饭了。她连忙麻利地去拿了一只南瓜出来,按在菜板上,开始削皮。
姜瑜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轻轻踢开呈三角形摆放,角尖直冲大门的石块,风水学上,尖角正对大门或窗口,压迫感强,肝火旺盛、火气大、爱发脾气!加了灵气,更是事半功倍,周老三几次都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这种隐蔽的小把戏,旁人看不穿,姜瑜唯一顾忌的就是周老三。他在道观里呆了那么多年,万一被他发现以后还怎么使坏,所以他们父子一进屋,姜瑜就把石头给踢开了。
周建英站在窗口,盯着姜瑜看了很久,见她只是在院子里踢石子玩,并没有其他动静,遂收回了目光。心头泛起了嘀咕,虽然前世许多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她可以肯定,前世她哥绝没偷过她爸的钱。因为,不用偷,她爸的心都偏到了天边,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几乎是有求必应,只要周建设说,他就会答应的。
屋子里,关上房门的父子俩也在讨论这个。
周建设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又去范寡妇家的事说了:“吃了午饭我就过去,直到刚刚才回来,中途我从来没回过家,钱怎么会是我拿的?”
周老三背着手,不停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听说儿子去了范寡妇那里,他其实就有些相信这钱不是周建设拿的了,范寡妇三十出头,长得前凸后翘,身段极尽婀娜,把荷花村一众妇女都给比下去了,儿子去了她那儿,哪还有心思想其他!
可这钱到底是谁拿的呢?又怎么会被周建设捡到?
“建设,你捡到钱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
周建设摇头:“当然没有。”
周老三回头,又问他:“钱是怎么放的?有没有东西包着?”
“没有,就全部叠在一起,卷了起来,搁在地上。”周建设如实说。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周老三叹了口气,转过身,指着周建设的脑门:“我跟你说,以后你小子给我注意点,没事不要总跟那个老女人混。等农闲了,我让三娘给你张罗张罗,你已经十八了,是该好好说门媳妇儿回家。”
周老三想得很好,周建设就是没媳妇管才总要去跟范寡妇那个不正经的老女人混,等给他成了亲,娶个婆娘回家,他也不用总去钻范寡妇的被窝了。
哪知道周建设却不干,他梗着脖子问:“爸,我能不能就娶她算了?”
“你再说一遍!”周老三都差点气死了,“她儿子就只比你小个五六岁,你娶她,我们周家的脸还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爸……”
周建设还想说什么,被周老三飞快地打断了:“别说了,我看你就是闲的,明天开始,给我上工去。”
周老三决定,从今天开始,把儿子看得紧紧的,少让他跟范寡妇来往,不然哪天暴露了,范家的人能把他们给吞了,说出去,儿子以后也别想找个好点的媳妇了。
想着周建设有时候晚上也会偷偷摸去范寡妇家,周老三不放心了,遂即道:“你吃过晚饭,跟我一起走。”
“爸,去哪儿?”周建设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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