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以我们所见,霓露虽然在三年前在东省血战,但现在霓露已经全面缓和。我们自称霓国人实在是一招险棋,因为后来露国人已经和我们谈遣返的事情,而且从古罗荒原的军力上来看,兵力只减不增,显然露国人的重心在逐步移回罗洲。霓露有在东省达成妥协的态势。或许他们已经达成了妥协。”
桃晓瞄了徐吉人一眼,霓露密约自己已看过,这个判断当然准的不能再准。但徐吉人脸色如古井不波。桃晓皱皱鼻子看了一眼那个外国人,心里微笑一下,又加上了一句。“露国之前是把东三省当成了他们的禁脔,不容第三方染指,现在霓国会更变本加厉。”
所有人的眼光都对准了桃晓,因为他这句话说的是昂撒语。
“听说你们在旗国游学过?”这次开口的是田绍怡。
“没错。”
“不知道是哪所学校。你们又是那一省派出国的?”
“回巡抚大人。我们不是官派的。先辈原是行商的,因为父辈在混同江北发现了金沙,后来就定居在海兰泊。金鼠年的时候因为露国人杀入东省,血洗江左古国旧地,只剩下我叔父带着我们在外面才幸免于难。于是我叔父带着我们和他淘的金子偷渡到旗国,想继续去旗国淘金,可是到了旗国才知道旗国正在排古,排古法案很快成了固定法案。因为我叔父懂一些霓国话,所以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诈称自己是霓国人。之后我们到了旗国东海岸,因为叔父听说,只有东海岸的爱唯联盟中的大学才是旗国最好的大学,想让我们在那里求学。但是很不幸,我们的身份不能正式进入学校,所以我们只能在各个学校旁听,哈沃德、耶尔、肯耐尔,我们都去过。到了木龙年,我们听到了霓露在古国东省大战的消息。于是我们几个兄弟一起辗转返回了东省,但我们回国的时候,霓露大战已是尾声。于是我们便投入了江强军。”
“江强军?”徐吉人一皱眉,“你们是美利坚游学,为什么甘愿投入江强军呢?”
桃晓心里一阵苦笑,江强军在东省的实力整个一个战五渣,正常人按理当然不会想去那里投军,这年头留过洋的人简直都是金光护体,徐大人有这么一问毫不奇怪。
“回总督大人,这里面的内情实不足为外人道,我们本来是想回混同江北看一下老家情形,但路上江强军招兵,那时候我们因为刚从旗国回来,还带着假辫子,急切间实在是难于分辩。何况那时候,我们是想效力也得效力,不想效力也得效力啊。”这个解释你们满意了吧,小爷当时黄泥掉到裤裆里啊,拉壮丁的传统在古国那是源远流长啊。
果然,徐吉人很快跳过了这个无聊的问题。“很好。”眼看就要挥手送客。
“你们曾在肯耐尔大学旁听过?”这次开口的,是坐在旁边的外国人。
“是的,‘我要建立一所大学以使所有的人可以学到任何他所想学的学科’,听说这是学校创始人的宗旨,所以我们从肯耐尔学到了很多,我真的非常欣赏那里……”
桃晓洋洋洒洒,连旁边的田绍怡都听呆了,天知道他知道的东西几乎也就是这么多了。
“太好了,这么说,我们还是校友呢。”外国人笑了笑。
“请问阁下大名?”
“这位是花旗国驻承运城总领事,斯锥特先生。”
“承运城领事?”
商锋已从胸口摸出一张纸条来,那张在珀海边得到的纸条。
“哦,是马穆雷让你们来找我!”
商锋简单介绍了一下在珀海湖畔发生的故事,“……是的,马穆雷先生希望我们到承运城的领事馆来找斯锥特先生帮忙,因为当时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但我们在涌秋城府遇到了楚上校,他帮我们解了围,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来得及到承运城拜访斯锥特先生。”
“很好,很好。”桃晓能感觉到徐吉人眼睛里什么东西好像融化了的感觉。“绍怡啊,你最近不是要举行个酒会吗?”
“总督大人,正是。”
田绍怡点点头,随即转向斯锥特:“尊敬的斯锥特先生,您看,自由与平等的火炬是多么充满魔力。浩瀚的劈斯洋都不能阻碍学子们的步伐,所以才有了伯理玺天德先生的慷慨。不,是旗国人民的友好和善意。我们真该好好庆祝一下。
田绍怡两条浓重的眉毛弯了一弯,转向商锋和桃晓,“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天大的喜事,这件喜事与旗国的古国游学生大有关系!二位只能在爱唯联盟的各大学旁听,入宝山而不得其门,实在是令人扼腕。但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旗国伯理玺天德先生已经应允将金鼠年赔款多余的部分退还给古国,其用途就是为助有志青年远渡重洋求学,五年内,每年放洋的学生将不低于100人!所以朝廷已经下旨,命我为钦差大臣致谢,敦厚两国邦交。本抚即将离任,所以呢准备召开一个酒会,邀请各国外交人员,尤其是旗国领事成员。二位既然是旗国游学生,我想邀请你们参加,以示东省自督抚至平民,皆愿巩固邦交之意。”
“这,在下有为难之处,恕难从命。”
桃晓心里暗笑,既然如此,怎么能不自抬一下身价。
“哦。”田绍怡微有愠色。
“我兄弟二人虽然在旗国游学多年,但是于外交礼仪并无太多知识。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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