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你感冒了?”桃晓哂笑一下,“田小姐秀外慧中,不知田巡抚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功夫,你居然还不满意?”
“这么说你很满意了,让给你好了。”
“我可对这种八面玲珑的类型没啥感觉,老子喜欢清纯一点的。而且既然你说要让给我,说明田小姐已经被你收下了啊。兄弟可不能不仗义。”
“你还喜欢清纯的,你自己这个桃子要烂透了好不好。”商锋简直从心底升腾起了气愤。“田小姐谁爱收谁收,我可不收,对了,关伏庸喜欢这种类型的,让他去做田家的上门女婿吧,说不定靠他的九齿钉耙还能搂出一片天地。”
“对,没错。”
商峰和桃晓正准备为这个主意击掌相庆,身侧却传来一个声音。
“这就是两个兄弟的不是了。我记得在总督府的时候,可是你们主动要求田巡抚指点的,怎么能拒绝田大府的良苦用心呢。”
楚绶卿在墙角的阴影里,就像暗夜里的精灵。
“楚大哥,您竟然迎出这么远。”
“我们本来只是想趁着和田绍怡私下接触,推动一下古国和旗国外交。可惜……”
“可惜北土就是北土,君非燕雀乌鹊,岂能筑巢坛堂?”
楚绶卿的身后,又转出一人。
“秀豪,低声,我们回住处详谈。”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商峰有一种感觉,这个人竟然比楚绶卿还激烈锋利。
来人名叫吕秀豪,是楚绶卿从湖阳到霓国的铁磁同学。寒暄不过三句,他又开始吐槽了。
“几位,我也是刚来,恰好撞到了绶卿。因为我听说绶卿也鸟尽弓藏咯!好啊,关敬舆内调直隶,我呢,千里迢迢的来到这,然后就又千里迢迢的再扔到霓国考察!两位兄弟,你们知道吗,在霓国士官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叫我们士官三杰!嘿,可是在这东省,我们也就是三张草纸啊。不要说这三省的总督、巡抚,那些都统、参领,总监、文案?有谁不是北土彀中之物?试看今日之寒州,竟是谁家之天下!”
商峰点点头,心说只有愤青哪个时代都不缺。
楚绶卿弹弹桌子。
“东省都是方项城北土一派的天下不假,但放眼天下,除了北土的势力,谁又能在寒州三省立足?寒州现在乃古国之鼎,没有真材实料的,谁能熬的住?西琪太后提拔寒族亲贵于腹心,驱使方项城为爪牙,还不是以毒攻毒之故事。秀豪啊,你我皆是‘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哼,去年的火羊政潮,你道方项城是赢家吗?不,我这些天思虑良久,方才悟到西琪太后的心思。寒族贵人中,年沣入军机,年泽掌度支部。沣、泽年幼,方氏壮年,关、陆二宰执年事已高,这其实已在谋划后事,只有寒族亲贵才是西琪太后真正要扶持的对象。”
商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楚绶卿好生厉害,自己听了他一番话,才知道古国的政局已有了这么多变化。但他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呢?自己只知道,楚绶卿本是关然亭湖阳一系。
只听楚绶卿接着道,“所以,二位兄弟,北土眼下虽然风光,但绝不可恃。况且方项城为人,只重北土一系利益,田绍怡受到方氏提拔,归根揭底不是因为他有旗国留学生的背景,而是当年方氏与田氏共同出使卫国,二者均是北土一系的核心。”
“至于新进的英才,北土一系才不会放在心上,方项城经营多年,北土哪里还有你我位置?绶卿兄就是一个例子。我和绶卿在你们回来之前已经计议良久。徐吉人、田绍怡想引旗国和易国对抗霓国,又撤换了主张强硬的绶卿兄,为何?因为方项城坐镇外务部。他要下一盘大棋,烟集的事情要有一个了局了。自然要换他们北土的人去领功,而且也不能让绶卿的强硬毁了他方项城的交易!”
这一番话当然是实情,但也是邀买,商峰自然不能不识趣,“楚大哥、吕大哥。兄弟又怎么会屈服于方氏?至于田氏,也不过是把我们当成木雕泥塑罢了,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哦,说来听听……“
说归说,笑归笑,但田大巡抚的舞会当然还是要参加的。
“够了,够了,桃老板,你再这样擦下去,皮鞋都擦成牛皮纸了。”
“老子在鸟不生蛋的烟集呆了三年啊!昨天,那个小妮子居然还教我跳舞!我不闪瞎这帮土鳖,真白姓桃了。”桃晓又用力的在皮鞋上蹭了两下。
“哎呦,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狗屁,田巡抚在意的是斯锥特,老子当然在意的也是他。”
商锋当然知道桃晓的想法,眼下的古国,方项城这样的宰执未必可以一直靠得住,但斯锥特这样的洋人,古国的朝廷可是什么时候都不敢得罪……“桃老板,没想到你好这口啊。早说啊,我不比斯锥特帅吗?”
“我吐……”
两人边斗着嘴,已经到酒会的地点,田绍怡在承运城的酒会,当然是承运城最好的酒店。
商峰打量了一下眼前三层的小楼,“这也就我们村口四季香大酒店一个级别嘛。”
“土鳖,你看看那门脸,大理石雕成的巴洛克式。你再看门口的服务生,两个老外当领班,就你这眼神,还好意思和我站在一起?”
“好,你强,你强……”
“先生,你的请柬?霓国领事已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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