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头靠在座椅上,顾屿朝着记忆中她家的地址开。
他上次送她回家,只知道她家的楼号,并不知道具体几楼,徐依然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自己回家。
顾屿问:“你家在几楼?”
徐依然:“¥*#@”
顾屿:“什么?我没听清。”
这时徐依然闭着眼睛摸了摸脸,接着突然睁开眼睛,顾屿以为她清醒了,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只见她摸了两下脸,又翻下化妆镜,对着镜子左右找了半天。徐依然眉头紧锁,噘着嘴,嘟囔着说:“我的妆怎么都花了呢!”
说完,又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顾屿气结,都醉成这样了,还心心念念自己的妆,真不是一般的敬业。
他试探性地又问了几遍,徐依然都没有反应。
顾屿叹气,轻打方向盘,把车往自己家方向开去。
☆、13
还好,顾屿的公寓在顶层,120平的房子,电梯直接入户,否则的话,他深夜带着一个醉醺醺的女生回家,要是让邻居们看见不知道会怎么想。
顾屿把徐依然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一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看着沙发上的人,心想:看着那么瘦,没想到还挺重的。
他坐了一会,便开始脱衣服,想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准备去洗澡。他长时间自己住,没那么多讲究。背对着徐依然就开始脱衣服。刚脱下上衣,就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屿一回头,吓了一大跳。
只见徐依然一只手支撑着沙发,慢慢地坐起来,另一只手抵着头,表情茫然地看着光着上身的他。
她什么时候醒的?
顾屿红着脸飞快地把刚扔在篮子里的衣服拿出来,遮在身前。
徐依然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人,刚醒过来的大脑显然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她仍旧一脸茫然。
顾屿也不好意思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
突然,徐依然捂住嘴,好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扔下一句话:“我想吐!”就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顾屿郁闷地拿起遮在身前的衣服,往自己胸前瞄了一眼,心想:虽然瘦了点,但我的肌肉形状还可以啊,有那么让人恶心吗?
像无头苍蝇一般绕了房间一圈的徐依然又跑回到顾屿身旁,着急地打断他的“自我欣赏”,她怕一开口就吐出来,只得用手指指嘴,含糊不清地挤出单音节:“厕、厕所……”
顾屿恍然大悟一般,忙把她带到卫生间门口,徐依然冲进去跪在马桶边,吐了起来。
徐依然吐得天昏地暗,顾屿站在她旁边,心生怜惜,他想了想,迟疑地把手放在她背上,安慰似的拍了两下:“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徐依然终于吐完,胃里舒服许多,她支撑着想要站起来,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稍用力就把她扶起来,送她去漱口。
水龙头的水声哗哗作响,徐依然漱了漱口,吐也吐过了,她精神了许多,只是酒精上头,她依然觉得头晕脑胀,仿佛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
她看了眼顾屿,后者现在已经穿上了家居服,连领口的扣子都系得整整齐齐。
徐依然:“是你带我回来的?”
顾屿点点头,探寻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清醒了?”
徐依然答非所问:“我头疼,是特别疼的那种疼。”
顾屿心想你活该,他拧着眉毛,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你还真是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能喝得这么醉,算你运气好,今天遇到了我,要不然,你现在……”他没说下去。
徐依然看他,表情很无辜:“要不然我现在怎么了?”
顾屿冷着脸,抛开李经理和李琪琪,三两句话就把整件事告诉她了。
徐依然对他所说的只有朦胧的印象,她记得顾朗让两个人送她去打车,后来那两个人跟她说太晚了,顾朗跟这个酒店有协议价格,要帮她开了间房让她在这里过夜。
当时她醉得厉害,根本分不清真假,也没有力气反抗,这么说来,今晚顾朗是想对她做些什么,而且要不是眼前这个气汹汹的人,现在她可能已经着了道了。
徐依然说好听的话就像不要钱似的,她头昏昏沉沉地,还不忘知恩图报地冲顾屿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你,顾先生,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当牛做马回报你。”
顾屿一听这话,崩了半天的脸也缓和下来,说:“你去洗个澡吧,今晚别走了,就睡在这里。”
徐依然靠在洗手台前,点点头。
顾屿转身往外走:“你用这间,我去另外的卫生间。”
徐依然头晕得厉害,她皱着眉,用手支撑着头,肩上的吊带滑落到胳膊上。
顾屿见状叹了口气,去衣帽间拿了一套他的睡衣,又折回卫生间,放在洗手台上,说:“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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