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屿放下茶杯,说:“我知道,所以这次顾氏地产的总经理,绝对不能是他。”
如果让顾朗拿下地产公司,那他以后的权利和话语权就不是几个股东能制衡的了。
葛震端着茶杯站起身,顾屿见状也跟着站起来,葛震个头稍矮,大腹便便的,声音却气势如虹:“我也不多说,希望大家看在顾董事长的面子上,看在小顾总和老爷子的面子上,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下周的董事会会议就拜托大家了,今天的场合不适合喝酒,我以茶代酒,替他们谢谢你们!”
顾屿接着说:“谢谢大家,说实话,你们的信任和反应是我来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没想到我父亲在你们心中还有这么高的地位,请各位放心,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们再正大光明地庆祝。”
几位高管也都站起来,没有多余的声张,只是互相轻碰茶杯,以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鼓励和支持。
为了掩人耳目,几位高管先行离开,最后只剩下顾屿和葛震在包间里。
顾屿探身给葛震倒了杯茶,恭敬地说:“葛叔,今天多谢您了,我能看出来,这几位能痛快地答应帮忙,很大一部分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葛震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其实在你父亲去世后,我们几个之前就商量过,不能让顾朗在顾氏这么横行霸道,但是那时候老董事长沉浸在丧子的巨大悲痛中,你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反应,我们外人也不好说再什么了。”
顾屿点点头,“当时是我太不懂事了。”
葛震叹了口气道:“这不怪你,从十几岁开始,家中接二连三地遭受巨变,你有那种反应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顾屿:“葛叔,您是我父亲生前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信任的朋友,那请您帮我回忆下,从我回国后,到他过世,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呢?”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顾屿16岁离家,一直到23岁大学毕业,期间从未回过国,顾清安和顾明飞去看过他几次,顾屿心中始终认为顾明是导致姜淑自杀的帮凶,所以每次跟顾明的见面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他终于学成回国,本想着用所学的东西好好帮助顾氏再上个台阶,却发现,这个家已经没有他的地位了,顾朗已经变成顾明眼前的红人,孟怀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好像他的母亲姜淑从未在这个家里存在过。
这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顾朗再怎么优秀,毕竟是个私生子,他不可能替代顾屿在顾明心中数十年的养育之情,顾屿坚定,孟怀珍肯定在其中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顾明看见顾屿回来倒是很高兴,张罗着一家人吃顿晚饭,饭桌上顾明给他夹菜,问东问西,说了好几个职位任他选择,顾屿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顾明也不在意,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当时孟怀珍看在眼里,适时地表现她的大度:“小屿你可以先挑一个职位嘛,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你哥哥,他在公司时间比你长,方方面面都更了解一些。”
顾朗顺着话说:“要不就让小屿先跟着我吧,航运那边缺一个部门经理。”
顾明一听,笑着跟顾屿说:“跟你哥哥也行,反正是一家人,先让他带带你。”
顾屿听到“一家人”的字眼,宛如开关一般,他愤怒的感情开闸,如同一条火龙,从胸腔一路向上,直指头顶,将他所有的理智烧成灰烬。
当年的他还年轻,根本不懂隐忍为何物。
他站起来,把手中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红着眼睛看顾明,声音都在微微发抖:“‘一家人’?你现在把他们当成一家人?那我的母亲呢?我那个因你而死的母亲呢?”
顾明脸色当下刷白,他试图辩解:“小屿你误解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屿粗暴地打断他:“你是哪个意思?我告诉你。”他环顾桌上的人,意有所指地说:“只要我还活着,这就不再是我的家,他们也从来不是我的家人!”
接着,他朝顾清安鞠了一躬,朗声道:“爷爷,我下次再回来看您。”
说完就离开顾宅,他没看到的是,孟怀珍看着他的背影,跟顾朗相互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屿搬到市中心的公寓居住后,成天沉迷吃喝玩乐,对于顾氏集团的事务再没过问。
葛震回想了一会,突然说:“要说不寻常的事吧,就是在董事长出事前几天,他好像在纠结着什么东西,心神不宁,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会不会是和最后那天跟你说的有关?”
顾屿:“他可能是那段时间,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没来得及,或者说没下定决定要怎么做,就出事了。”
这个时间点也太巧合了吧。
顾屿正在想这与顾朗会有怎样的可能性,他的手机响了,是宋天美。
宋天美把几天的活动压缩到一起,终于在下一部戏进组前,排出一天的休息时间,她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提前让顾屿推开所有事情,兑现当初帮他忙的承诺。
宋天美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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