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谢也谢过了。
那天后,殷果再没和林亦扬单独聊过。
权当他是表弟在美国的新朋友,和自己无关。
两人回纽约后,旅店也有了多余的空房,她赶紧把大床房换成两个小房间,填补了不少日用品,正式开始短居生活。
上回她自己来是郑艺作向导,标准的游客行程,去的全是地标建筑。今年这些景点她不想再去,让孟晓天自己摸索,反正有谷歌地图在手,去哪都丢不了。
每天上午到中午,两人四处游荡,以吃为主。
下午分道扬镳,各干各的。
毕竟她还有比赛任务,需要按时训练。
其后的一个多星期,偶尔孟晓天嘴里会蹦出林亦扬的名字,都是林亦扬在他当天独自游玩时,进行了补充推荐。有这么个新朋友在,殷果省力很多,而她听着听着,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像一开始发生什么都惦记着要道谢。
周六,殷果起晚了。
孟晓天准时来报道,她在刷牙,口齿不清问:“今天想去哪?”
“纽约大学附近吧。”表弟靠在门框边。
殷果漱口,把嘴抹干净:“不是去过几次了吗?”
“那边好玩,”孟晓天给她看一张截图,是个咖啡馆,“想去这个。”
reggio,她莫名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去也行,反正没固定目标。
“我们到这那天,去的酒吧也在那附近。”殷果一直忘记告诉表弟。
“真的?”表弟那天初到这里,搞不清东南西北,完全不知道那个酒吧是在哪。
“嗯,要路过指给你看。”
殷果拿着梳子梳顺头发,将自己长发挽成松垮的丸子头,这样要是下雪,戴起来帽子也不怕散架。她分神地回忆那附近的特色店,想带孟晓天地毯式过一遍。
等人到了咖啡馆门口,她才终于记起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颜色醒目。
全绿的墙壁、遮阳棚,想忘记都难。这个时间,外头的座椅绝大部分空着,仅有两个年轻人裹着羽绒服,在风里聊天。里头的客人多,隔着玻璃望进去,差不多全满了。
“没位子吧?”她张望了一眼里面。
“没事。”孟晓天神秘笑笑。
殷果奇怪看他。人满为患,还笑这么高兴。
“林哥订了。”
林亦扬?
她还以为幻听:“你约了他?”
“是他约我,”表弟推开门,“他不让我提前告诉你,说赶得及就来见一面,赶不及的话,只当是我们自己喝个咖啡,免得又是一次错过。”
殷果被表弟推着后背,送入咖啡馆。
吱呀一声,玻璃门在她身后闭合。
满墙挂着装饰物,人都在聊着天。客人多,亚洲面孔不多,一下就能看到他。
他坐在一副巨大人像油画下,暗红长沙发的角落里。
人是背靠着墙的,穿着一件黑色帽衫,防寒服搭在椅子背上。桌子小,人高,只好一只手臂搁在小巧的咖啡圆桌台,另外一只手则搭在自己膝盖上,感觉只有半个身子在桌后。
人对母语的警觉性都是最高的,他早听到中文,知道是他们到了。
抬眼,望向她。
这算是,两人第二次正式见面?
殷果下意识停了一下,在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
文字聊了不少,乍一相对,还是陌生的,五官和身形会有眼熟,但都在酒吧留下的最初印象。在白天一看,又略微不同……
林亦扬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殷果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到咖啡桌前,将背包斜挂在椅背上,和表弟先后落座。桌子是真小。
他推过来一张餐单:“看看想吃什么?”
“你点吧,”她推回去,“你比较熟,我没来过。”
林亦扬点头,没再推拒,给他们直接点了提拉米苏和咖啡,自己要了帕尼尼。吃这种用来填报肚子的硬货,一看他就是没吃过午饭,直接赶来的。
点完餐,三人之间有短暂的安静。
殷果怕自己和他一聊,就像微信里似的冷场,索性低头看手机。
翻了会儿朋友圈,又去刷微博,最后退回来,开始删减对话框,总而言之,没事找事做。删了删着,到了和林亦扬的对话框。
还是十天前的对话,他最后一个表情就是[咖啡]。
没想到再见面,也是在喝咖啡。
孟晓天见两人都不说话,憋不住打圆场:“聊天,聊天,冷场多不好。”
于是,他先和林亦扬聊起来,从大学专业说到这间咖啡馆。林亦扬告诉他,这里是二十世纪初期建的,这一百年来这个地方恰好也是艺术家、作家们的聚集地,所以很有可能,某个文豪在落魄未成名前就来过,比如海明威?又或者,麦田守望者其中几页就是在这写出来的。有年代的地方,总能带点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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