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个娈宠或玩物,被人传开说不定也得闹得举国骚动,更别提公开把对方当作与之地位相当的伴侣,那这件事就绝对不但惊世……而且还骇俗了。
虽然景轩本人老实又可靠,从小遭受不公的待遇至后来被欺骗都没让他产生丝毫报复、伤害别人的意思,品质难能可贵,终是打动了他的心。可这都只是他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看到的东西,在这种阶级等级分明的古代,很难说是否还能找到第二个人理解。
周言若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目前处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那便宜大哥为了维护皇权礼法,为了兴盛皇室子嗣后代,无论从哪一点出发,都定会毫不犹豫手起刀落,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就把黑豹从这世界不留一点痕迹干脆利落处理掉,然后顺手再塞给他十七八个女人绑在床上做种马。他可以不在乎景轩是男是女,不在意景轩身份高贵或低贱。可不代表别人,或者说这个社会也如他一般不在意。
在整个国家机器面前,他们是多么的渺小,哪怕爱的比山高比海深,硬碰硬的后果也定然会是以粉身碎骨告终。这种结果绝对不是周言若想要的,那么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还爱着对方,不管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都绝对不可以,也无法离开这里了。
“言若?言若?”景轩在耳轻声呼唤:“该你走棋了。”
“啊?”周言若猛的一惊,从沉思中醒来:“对不起,我……我突然有点困。”
他满腹纠结心不在焉,强打起精神将红色宝石随手放在棋格上,雪白手指的弯曲动作在棋子华光印耀下显得高贵优雅。和长期劳作的人粗糙又指节变形的手不同,这双明显被富贵荣华滋养出来的纤纤玉指摸起来柔软又纤长,品玩过无数次景轩知道的很清楚。可现在,在宝石晕光照射下它突然发现,原来玉指上还带着许多这些日子因做饭被油点溅出的细碎烫痕,再微小的瑕疵也会破坏艺术品的完美,这双手,终究和以前不同了。
周言若来不及缩回放子动作,就被景轩牢牢握住。随即手指被它用力拉至嘴边爱吻,像蝴蝶轻触花蕊的浅吻,这是几个月来景轩慢慢养成的小习惯,在谷中两人言行无需任何忌讳,总是随时随地亲热在一起,周言若十分喜欢这种不带任何yù_wàng的小情趣,这让他有种被珍惜之感。此时,却被这触觉弄得有些心烦意燥:“别乱,你棋还没赢,就想领奖品吗?”
“我没乱,你是你乱了。”豹人没有放手,只抬首用下巴示意。
棋盘上景轩那边大片蓝色中突兀的夹杂一抹红光,周言若咬咬下唇发现那的确是他刚放上的,大大叹了口气。
“这棋子不是我放错的,是它自己跳过去的。”周言若强词夺理,话出口却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红色它不想和原来的棋在一起,不过猛和蓝色呆在一块,又有些不安。”
景轩握紧他的手:“那……这个红色现在开心吗?”
“应该吧,不然也不会跳过去了。”
“既然开心,它还有什么好不安的。”景轩拉着他的手点上那棋子,从周言若最开始拿起的位置一点一点精妙转折,最后居然恰好跳到他无意识随手落下的地方:“你看,它跳的很对,到了该呆的地方,它只要好好守在这里,最后就一会赢的。”
周言若惊讶的抬起头,觉的豹人好像已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对面人依旧云淡风轻握着他的手,很暖,很稳,让他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周言若发觉,自从他们两人有了亲密接触之后,景轩好像突然丢掉了什么包袱,内外都有了些变化。或许因为美满爱情的滋润温养,它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精神奕奕。不但思维越来越敏捷,下棋算无遗漏让周言若再难占到便宜。连外表都一洗原本满身的疲惫风霜之色,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如果说以前它像把未出鞘的宝剑,内敛保守,蕴藏光华。那现在就是利刃半出状态,锋芒微露又不会太咄咄逼人。周言若感叹自己慧眼识名剑。李丹丹为了点点蝇头小利,而放弃如此俊俏郎君,虽让它一时光华沉淀,不过在自己细心呵护拂拭下,终是让其焕发夺目辉煌。如此,让他又怎能舍得离开景轩,让这把宝剑再度蒙尘。
反观绝谷之外。便宜大哥离开自己,依然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骄傲帝王,而且还少个烦人精操心头疼,这会儿说不定多爽,可能都盼着他不要再回去了。小谢和阿颖离了自己就更没关系了,虽然自己一走了之可能会让他们被大哥难为一阵子,但只要兽人身份摆着,大哥终会安排他们去更能发挥自己所长的地方。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这远远不及现代发达的所谓繁华尘世又怎及的上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一切。更何况历经两世,他也唯有情之一字遗憾未满,没想到这辈子看淡一切,却居然得到豹人如此全心全意的依恋,在山谷中真做一对远离俗世的神仙眷侣也并没什么不好,如此,何必再左思右想顾恋外面的世界,为自己增添些不必要的烦恼呢?
周言若多日愁绪一朝得通,浑身轻松畅快:“是了,既然已经跳下去了,就要落子无悔。不过,你替我走了这么妙的一招棋,看来我今儿倒能赢你一回了。”
“这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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