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掉下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一天不在后悔,为什么我要那么自私,我把两个孩子都毁了……可是我也没办法让孟璇去坐牢,我也是她的母亲,我没有办法取舍……”
木天河冷笑,她看着赵曼舒的眼睛:“那你怎么不去死?”
赵曼舒想过死么?
她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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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障
孟钥不是死在赵曼舒的手上, 也是间接的死在赵曼舒的手里。
她对孟钥的感情,养大了孟璇的嫉妒和痛恨。
赵曼舒问木天河:“事到如今,你仍然不能忘记仇恨吗?”
她对孟璇打也打了, 骂也骂了,如今孟家多少人身在牢狱失去了一切。
木天河反问赵曼舒:“我杀了孟璇, 允许你对我报仇,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赵曼舒沉默。
如果有人对她的孩子做了什么, 那么她肯定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死不足惜的。
木天河真的那么做了, 她会和木天河拼命。
“孟璇是你的一切, 我姐姐, 亦是我的所有。”
赵曼舒神情痛苦:“放下仇恨,不好吗?”
木天河说:“本来我已经放下了,但是孟璇亲口对我说,是她杀人, 我不甘心孟钥那么早的离开人世, 她本来也能像我一样健康长大的。”
看到木天河的时候, 赵曼舒有想过, 她的孟钥如果长大了,也该是这个样子。
“对不起。”赵曼舒再次道歉:“究竟怎么样,你才能停止你的报复呢?”
这个答案,木天河也无从得知。
赵曼舒捂着脸:“如果可以, 请让我替她赎罪, 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原谅她放过她吧, 她小时候也吃过很多的苦。”
木天河神情麻木,如果能活着,吃苦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死了,再多的苦又算什么苦。
她出去后,小秦先生陪她上山去住,陆老师还是老样子,浇花种树,闲了打理菜园子,俨然不问世事,也不想干预木天河的事情。
刘天夫上山过两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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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河面对他的时候越是清风浪静,他的心里就越是不能平静。
最后一次上去,他先去看了陆老师,出来后又去见了小秦先生。
小秦先生最近打发时光的活动很丰富,捉虫浇水种菜,没多少日子下来已经有了一些心得。
他在陆老师的菜地旁边僻了一块出来,扭扭歪歪的垄沟才完成了一半。
刘天夫过去叫他的时候,他就把工具丢给了木天河,让她帮忙看着常上山的土狗不要扒了他的艺术品。
那算什么艺术品,总归是不想让木天河过去听他们聊天而已。
刘天夫把小秦先生叫到一边。
“天河如今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小秦先生冲了冲水:“没办法。”
她心里有仇,报不了只能在心里堵着,他推孟璇那一下不是试探,可是最终还是木天河忍不下心去。
如今木天河的心结不是报仇,而是她恨自己拉孟璇那一下。
这是她心里的结,谁也不能替她解开。
刘天夫气急:“那就看着她继续这样?她是什么人,不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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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先生冷笑一声:“拜谁所赐呢?究竟是你还是我?”
或许都有。
刘天夫说:“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情本来很好解决,我愿意为天河承担所有罪业,到时候桥归桥路归路,杀人的尝罪,她也就放下了。”
“那她怎么办?”
小秦先生比任何人都明白木天河的心事。
他质问刘天夫:“孟璇能死你心里也就痛快了,可是木天河怎么办?她姐姐是她唯一的寄托,你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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