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盈袖肯定不是自愿的,她心高气傲,怎会看上一个纨绔!”
“那又怎样,人性可是最难琢磨的,若人家一口咬定是两情相悦,你怎么反驳,难道说凭你的直觉吗?”三皇子步步紧逼,弄得程羡哑口无言。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让一个□□犯逍遥法外?”程羡越想越怕,默默含着泪,一声不吭。
“程羡姑娘,你别听他吓唬你,我们来就是为了帮你们的。”庄玄原还纵容着三皇子说笑,但见程羡真的伤了心,忙说出办法。
“那杨玉良敢在璃王府就做那等事,定是给程盈袖姑娘用了药,现在,只要找一个太医验伤,再禀告给皇上,不怕他们死不认账!
只是有一点,若这事被揭穿,按照大魏律,杨玉良是要被处以死刑,但同时,程盈袖姑娘的声誉也会不保,且,她也只能嫁个普通人了,不知她会怎样选择!”
“这,这确实难办,不如,我去找程盈袖谈一谈吧。”
“好,现在我就拿着您的牌子去请太医,您最好快些,因为,现在皇上怕是已经在召见宣平侯他们了,若再迟些,皇上怕是为了龙威,不会改口。”庄玄谨慎的说到,拿过小梅递来的牌子,便走了。
“小梅,我们也马上去找程盈袖。”程羡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诶诶诶,那我呢?”被忽视的三皇子见程羡也要走,急忙叫住她们。
“哎呀,我的三皇子,您就先自己在这儿玩一会儿,若有人来了,你就躲那个柜子里,千万别坏了我家小姐的名声,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小梅见三皇子这么“不懂事”,连忙打发了几句。
“嘿~你这小丫头,啥时候轮到你这样跟我说话了。”三皇子佯装气愤道。
程羡主仆也不敢怠慢,忙跑到程盈袖院内,一进屋,就见侯夫人和程暗香坐在程盈袖床上抹泪哭泣。
那床上的程盈袖依然像刚才看到的一样,虽发丝整齐了,但眼神无光,口中还一直说着胡话。
“盈袖。”程羡叫了一声,嗓子也堵堵的,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才打起精神,说∶“我有办法,可以还你清白,一会儿,我们就让太医验伤,到时候就知道是那个坏蛋使的下作手法,皇上定会严厉但惩治杨玉良!”
见程盈袖好像回过了神来,程羡虽不忍,但还是说到∶“只是,在这之前你有两条路,一是隐瞒不报,嫁给杨玉良,做朝廷命官的儿媳,享受荣华富贵;二是揭发他,让皇上杀了他,不过你也许只能嫁给平民百姓了,一生平淡无奇。”
程盈袖原本有光的眸子瞬间又暗淡下来,沙哑不堪的道∶“呵,这也叫还我清白,我现在还有何清白所言?”
听到程盈袖的话,程羡不觉红了脸,“但,还是要谢谢你,我选第二条,我死也不想再见到那个狗彘了。我要他死!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好吗?”程盈袖越说越激动,伸出手想要拉程羡,却不慎跌下了床。
程羡刚进来时,侯夫人就十分反感,但看到她是来帮自己女儿的,也就没有说什么,但听到女儿说自己要选第二条,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忙劝道∶
“盈袖,你再好好想想,杨玉良虽混账,但也是家大业大,若你执意要告他,不光会为我们侯府树敌不说,你也不会再嫁个好人家了!”
听到母亲的话,程盈袖慢慢抬起头,死死盯着侯夫人,直到眼睛通红,却突然咧嘴笑出来声,但这笑声,却不似妥协,就好像是被丢弃的小兽一样的哀嚎∶“呵,呵呵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啊,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程盈袖抬手将床上的母女两人赶了出去,却只留下了程羡。
母女两人不敢反抗,怕更加刺激了程盈袖,只哭的愈发大声,似不被人理解而委屈的黯然走开。
等屋内只剩两人后,门外传来婆子的禀报,说是太医来了。
程羡正要去开门,程盈袖却阻止了她,“姐姐,且慢。”说着,她努力的起床,跪倒在程羡面前,又接着道∶
“姐姐大恩,盈袖感激不尽,只是,接下来的事还请姐姐费心,从前我对姐姐的不敬,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程盈袖一定肝脑涂地,报答姐姐大恩。”说完,又低低的哭了起来。
程羡赶忙去扶,却也被她这一席话弄得红了眼眶,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起来,地上凉。”
将程盈袖扶起后,又带太医来给她验伤,后,程羡又将程盈袖安抚好,便带着太医找到三皇子。
众人会面后商议了一会儿,就由三皇子和庄玄带走太医进宫面圣。
众人在忐忑不安的氛围中等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一道圣旨传下∶赐死杨玉良,并赐程盈袖“庄贞”匾额,由皇上亲自安排其婚嫁。
事情闹到这里,终于告一段落,往后的几日,河南接连传来很多好消息,其灾情得到了控制,太子连连立功,俘获了民心。
转眼,就到了程羡及笄礼的前一天。
及笄礼前夕
九月初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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