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到,倒是徐女士总是在提。
“我怎么拿回去呀?”拎着回去?
陈茵想想就觉得汗毛竖起。
“吃完饭让你爸给你宰了剁小块给你装起来。”徐女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都要当妈的人了,胆子还这么小。”
陈茵:……这和当不当妈妈有关系吗?
吃过饭后,徐女士在厨房烧水,陈父到阳台将老母鸡拎了进来,抓着鸡头后方的鸡毛,将它的头往后仰,把喉咙处的鸡毛拔了,准备下刀割。
陈茵不敢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回到自己的房间躲起来了。
“爸,让我来吧!”陈茵一离开,江离就接过了陈父手中的老母鸡。毕竟是学医的,江离拎起老母鸡,手脚利落的一刀就将其毙命,有模有样的将鸡血接到徐女士准备好的白瓷碗中。
陈父见状向他投去了满意的目光,女儿怕这些,但是逢年过节家里难免会有杀生的场面,这些总得有人干才行。
听到外面没有了声响,陈茵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
江离拎起热水壶,将滚烫的开水浇在上面,一阵阵白烟从老母鸡身上泛起,家禽身上特有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连着浇了两壶热水,水才勉强漫过鸡身。陈渊中途接了个电话匆忙出去了,陈茵蹲在旁边,端着白瓷碗,看江离和陈父熟练的将鸡毛扒干净然后开膛破肚。
陈父看到江离手法熟练后也不跟着掺和了,和陈茵一样蹲在旁边看。江离的手指又白又长,骨节分明,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他的指甲沿着肉边修剪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的养眼。此时那双玉手正一点一点的将老母鸡的内脏掏出来放进陈茵端着的白瓷碗中,上面占着一丝鲜血,在陈茵看来竟有些禁欲。
突然脑袋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陈茵回头看,陈渊拿着手机满脸嫌弃的对她说,“擦擦你的口水吧,碗都要装不下了!”
闻言,专心干活的江离抬眸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嘴角却慢慢勾起。陈茵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狠狠瞪了陈渊一眼。
陈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家这闺女是被吃得死死的啊!
江离将老母鸡处理好之后,徐女士 贴心地拿进厨房剁了腌制好,用家里的食品盒子装起来,“你拿回去炖汤,营养都在汤里面呢,不要犯懒,随便炒炒,那样精华出不来!”
临走前徐女士这样嘱咐道。
其实她的嘱咐都是多余的,因为江离比她还要上心。
两人刚进屋,江离就提着鸡肉进了厨房,从容地从柜子里取出电高压锅准备炖汤。陈茵跟着他走进去,看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生姜、蘑菇、土豆,心里觉得别样的满足。
“需要我做什么吗?”陈茵倚在门口笑嘻嘻地问,虽然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只要江离进厨房基本不会需要她做什么,打下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可是她没想到江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有一点小忙需要你帮!”待陈茵走近后指了指嘴角,有一些坏笑的说,“今天妈妈做的菜味道有些咸了,你来中和一下。”
陈茵:……
但是她还是凑上前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算是他辛苦炖汤的奖励。
好在江离并不贪心,继续了手中的活计,而陈茵则想起给江离的袜子还差最后一只,于是回到沙发上继续织起来。有了前面两次的经验,她想这只可能不需要多久就能织好,应该能在睡觉前给他穿上。
江离收拾好后就坐在她旁边,一个认真的织,一个认真的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久。
“老婆?”江离看了眼微信推送的消息后叫道。
“怎么了?”陈茵终于抬起了头,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十二点了,你该去洗漱睡觉了!”对于孕妇来说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
闻言陈茵看了眼手中的袜子,只织了二分之一不到……
“我想把它织完。”陈茵扬了扬手中的袜子,眨了眨大眼,恳求道,“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陈茵最后被江离无情的抱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江离休假,陈茵本来是想跟着他一起去大田村接江爷爷的,但是江离担心路途颠簸,对胎儿不好而严厉地拒绝了,于是陈茵只能在家里等着。
江离出门她正睡眼朦胧,对于他说了什么她一句也不记得了。自从怀孕她越来越嗜睡,有时候竟能睡上一整天。
她十点过的时候就醒了,但是因为没事做就在床上赖了两个小时的床,直到肚子饿了才起来。冰箱上有江离贴心贴上的小纸条,叮嘱她鸡汤在锅里温着,饿了直接吃。
陈茵笑着撕下标签,拿起手机转身进了厨房想着给他打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听了,“起了?”声音里带着笑意。
“嗯,你到哪儿了?”陈茵用小碗盛了一碗汤,一边喝一边问。
“已经到家了,吃了午饭就回来!”然后他小声地对旁人说了一句,“对,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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