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这个问题真难,徒孙愚钝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看书上说:‘道’是‘终极真理’,‘道’是一切的本源,‘道’是无始无终,无所不包,无处不在。‘道’,即宇宙运行,自然变化的法则。”
公孙二娘道:“这已经很好了,那你的道在哪里?”
唐一菲道:“师叔祖,徒孙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
公孙二娘又问道:“那你可愿随师叔祖学我的‘道’”
唐一菲道:“师叔祖,您又来逗我,每个人的‘道’都不同,我若学了您的‘道’,只怕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道’了。”
公孙二娘爱怜地摸了摸唐一菲的头,道:“乖徒孙,你说得对,每个人的‘道’都不同,我们可以教你武功、教你书法、绘画、声乐,甚至可以教你为人处事的道理,传你毕生所学,但‘道’只有自己才能找得到。若师叔祖当年有你这么聪明灵透,就不会白白耽误了这么些年,才找到属于自己的‘道’了。”
唐一菲道:“师叔祖,庄子中有句话,徒孙认为还是很对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师叔祖您说呢,若无那些岁月蹉跎又怎会有今天的您呢。”
公孙二娘道:“小丫头都要成精了,好了,玩去吧,我还要你来安慰我么。”
唐一菲嘻嘻一笑:“是,师叔祖。我去广场上给您跳舞,您看如何?”
公孙二娘道:“真是个乖孙,去吧。”
唐一菲飞身向下面广场而去,她走到场地中间,沉下心来,开始慢慢舞起剑来,开始时,她的剑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她的剑越舞越快,而她身周也已带起罡风,快到极致,她的剑又慢了起来,开始时快时慢,她皱起了眉头,好像总是不满意,一忽儿快的看不清人影剑影,一忽儿又慢的似走不动的老妪。
胡铁花道:“老臭虫,你看一菲这是怎么了?”
楚留香道:“小胡,小声点,我看她是在顿悟,或者是要突破了。”
胡铁花惊道:“什……”。
原来是楚留香怕他大声说话惊扰了唐一菲,便捂住了他的嘴。
其他几人也注意到了广场上唐一菲的动作。
他们的眼睛热切的盯着她,即想从她的动作中看出些什么,又不想看出些什么。
这种矛盾的心情有点像是大夏天手里端着一碗冰,很想吃掉它,又怕吃了会坏肚子。
众人并非是不想看到唐一菲的突破,只是心里总有些酸酸的。
再看场中唐一菲的剑已快到了极致,这样快的剑,纵使是她也不能真正掌握住,若此时她用这种剑法与人对敌,恐怕是要伤人伤己。只因她的剑太快,快到超出了她的掌控,她已不能停下。
高绛婷小声道:“师父,一菲她没事吧!”
公孙大娘笑道:“婷儿,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若她此次能突破,待她再长大些,入先天之境时便能比常人轻松些。纵然她突破失败,但有这些经验在,她早晚会悟通其中的关节。”
公孙二娘道:“正是如此,即便她受伤了,有我们在,总能治好她。这种顿悟与突破却是难求。”
再看向场中,唐一菲此时的剑,虽已慢了下来,但已不再成剑招,她的剑好像没有任何章法吧,胡乱挥舞着,她就像是个放羊的孩子,拿着手中的木棍,随意的挥舞着,简直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胡铁花又忍不住小声问楚留香:“老臭虫,她这又是怎么了?”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看向了场中。
慢慢的唐一菲停了下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在众人都以为她突破失败了的时候。她又开始转起了圈圈。
一圈两圈,转了几圈后,她舞起剑来,这次与以前格外的不同。
只因她已将所有的招式拆的乱七八糟,她舞着时,偶有停顿。
过了约有一炷香时间,她的剑舞变的稍微能看了些。
再看她的招式,还是那样,用了第一招,忽然跳到第五招,又跳回第二招,再跳到最后一招,这之间好像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但纵使如此,她的剑舞也越来越好看了,她手中的剑也越来越随意,就像刚才她胡乱挥舞时的感觉一样,像是怎么开心怎么来,随意的挥舞着,可却也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剑法慢慢连贯起来,形成一支真正的剑舞。
可是她还是不满意,她又开始折腾了,用她这刚刚成形的剑舞,时快时慢的跳着。
有时她会停下来,盯着自己的剑看啊看。
可过不了多大会,她就会接着去继续她的创作。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漫长到众多武林高手都有些坐不住了。
胡铁花几次想起来去找酒喝,都被楚留香拦住了。
他说:“小胡,你用心去看,她做得很好。”
胡铁花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留香。
楚留香却再也不理他了。
他没有办法,只好坐下了,看唐一菲在那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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