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就谢光了,这梅阵就无法发挥效力,要是到时候这『血梅』的执念还没有消散,那岂不是会危害到别人!有没有别的更快捷的方法?」
区白月知道他一定又要管这闲事,心中不觉间腾起愤懑,为什么,为什么这家的人都是这么好管闲事?难道这就是天理?「方法是有的,如果你要求,我会去做的。」
「什么方法?」
「我会处理的……」他一定又会纠缠不休了。
冯羽仅听他的话,就判断那方法一定有相当的危险:「什么方法,你先告诉我!」他说他会处理,自然意思就是要去代他涉险,他可不要这样,不要再看到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受到伤害。看着区白月略显苍白的秀气脸庞上金色不带一丝阴霾的双眼,冯羽告诉自己要坚持。
果然是敷衍不了他的,区白月又叹了口气,罢了,只要自己在他行动之前去做就行了吧:「方法就是进到『血梅』的身体里,人为地解了它的执念——简单的说,就是超渡。」
「我知道了。」冯羽道,「我会去的。」
「不行,我有着保护你的契约,不会让你去的。」
「区白月,你想违抗……」我字尚未出口,冯羽便觉眼前降下一片黑云,强烈的倦意潮水般席卷全身,虽然心中知道这定是狐狸精施的催眠术,但棉花般疲软的双腿已然支持不住灌了铅的身体。向前栽倒的时候,被区白月轻轻扶住了,放倒在草地上:「不……不要……」不想让他去啊……此刻他忽然真的不想让他去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去见鬼吧。「血梅」想吃人精气就让它去吃吧,只是不想再看他受伤了,不想看到他像昨天那样受伤,不想了……双眼阖下前,最后看到的是区白月离开的背影,恍惚间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脆弱……
醒来时,日光已经西斜,四下里寂静无声。冯羽挣扎着从地上支撑起,脑袋依旧很不清醒,但一想到那死狐狸此刻很可能已经有所行动,他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光想到他重伤流血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他狠命地掐了一把大腿,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倦意全消。要赶快去找他!
脚下像踩棉花般跌跌撞撞地下到半山,很远就看到「血梅」灿烂的花树下正站着几个人。他心一紧,怕是出了什么事,赶紧急走上去。只见坐在轮椅上的一个男子,痴痴地看着那树,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和自己的爷爷。爷爷发现了他,有些生气地说:「小羽,你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爷爷,这是……」他也顾不得老人的不满,一心想弄明白状况。
矮个老人见他没什么事,皱纹也舒展了些:「这对姊弟不知怎么闯进了阵里,听那个姊姊说,她弟弟前些日子在山上出了车祸,那时我正好不在,所以也不太清楚事情经过。」
那女子此时也转过脸来惨然一笑,疲惫的面容显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你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弟弟他车祸过后就一直处在植物人状态,昨天晚上却突然醒了,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嚷嚷着说要到这里来。我没有办法,只好瞒着医院偷偷把他带到山上,是弟弟带着我来到了这里,被老先生发现了。他说这是棵妖树,不让弟弟碰。」
冯羽观察那青年男子,头半仰着,口角歪斜,眼神空洞而没有焦点,一只手牵线木偶般伸向「血梅」。看来这也是受「摄魂术」的牵引啊……他心里想着,不知区白月在不在这里面。
「弟弟他也真可怜,家里本来就强烈反对他和那个女孩交往,现在又出了车祸,那女孩至今还下落不明……」女子说着又俯下身,想把弟弟的手放下来,却没能够搬动。「小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小健,我们已经到了,你快回答我呀!」
「看样子是被『摄魂术』牵引而来的,我来帮他招魂。」爷爷说着就要取手中的桃木剑。
「雪儿……」男子忽然开口了,「雪儿……」他在轮椅上摇晃着身体想要扑到树上,被姊姊紧紧从后面拥住。
「小健!」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小健!你醒醒啊!雪儿她不在这里啊。」
冯羽正色道:「不,她在这里。」
「啊?」
「我知道了,她就是『血梅』。」冯羽看着眼前这棵开着灿烂白花的梅树,「她一直在这里,她要等的人就是他……」手指向轮椅上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
「这棵『血梅』是你弟弟爱人的化身,只有把她的执念超度了,你弟弟的神志才会恢复。」冯羽的大眼镜片上闪过反光。
爷爷有些吃惊的望着他:「小羽,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没时间了,爷爷,你的剑先借我一用!我会把他带回来的!」没等老人反应,冯羽就抢过老人手里的桃木剑,一手牵起那男子,一手抚在了树干上。
* * * * * *
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冯羽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原地,只是四周少了那些人,和那棵「血梅」。他四处张望,总觉得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来,想要叫人,但清楚自己现在是在那「血梅」的意识里,想来叫也叫不出什么来。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好歹现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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