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没关系。”辛艾仁一抹脸抬起头,“我没事,真的。”
“唉……”妖狐长叹一口气,手揉上兽医的头,“想听故事吗?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好。”
白灵对辛艾仁近乎反射性毫不积极地回答皱皱眉头,不能苟同地看着那张强作坚强的脸。本来还想多说什么,不过最后妖狐还是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开口。
“这次接着上次没讲完那个,共工的故事……”
上古时代,洪水一度在天帝允许下成为惩罚世人的手段。
后来经过一场天漏的大灾难,地上的人民不堪其苦,天帝才决定停止地面上的大洪荒。可是这个命令发布后,负责发洪水的水神共工依旧四处作乱,因而成为传说中的恶神。
有人说,共工是认为地上的人民没有得到足够的惩罚;有人说,共工发水发得兴起,根本忘记了原本的目的。地上的部落领袖和帝王发起大军征讨共工,总是无功而返;天上的神明们却不知为何对此事漠不关心。人无力,神不管,地面上大洪水就这样随着共工盲日的脚步恣意泛滥。
洪灾中,地面上世代交替,到了尧的时代。某天,水潦覆盖的土地上空出现一匹有翼的白马。
白马名叫做鲧,是天帝的孙子。和大部分在天庭高枕无忧的大神不一样,他无法忍受地上人民如此受到大水煎熬。他曾经不止一次向天帝进言,希望能停止这过重的惩罚。地上洪水的命令因他的劝告而撤销,因此他格外无法原谅抗命的共工,决定自己下凡来面对这个恶神。
鲧逆着洪涛往源头飞行,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水冲崩的断崖。他远远就听到滚滚水声中有人哭泣,而且不是一般百姓流离失所、哭天抢地的哭声。那哭声好哀伤、好深沉,仿佛有全世界无尽的悲哀在心中,却又因为被唇齿锁住,只得从鼻腔中勉强窜出一丁点声响。
听到这么悲哀的哭声,仁慈的鲧心都碎了。他降落在地表上,化身为白衣男子上前一探究竟。鲧轻轻拨开树丛往前,往那哭声的方向走去。断崖边只有一个身着墨绿衣袍的男子,独自面对断崖抱膝坐着,一头暗红色长发披散在背后。谁也无法想象那般哭声会出自如此成年男子之口。
无论对象是谁,看到有人这样哭泣,鲧都很难过。他终于忍不住走出藏身的树丛,抛出善意的询问:“你怎么了?”
“谁?”
不问还好。这一问,原本完全没察觉到背后有人的男子被吓了一大跳翻身而起,让鲧瞬间尴尬起来。
“呃……我叫鲧。”鲧有些难为情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么?你似乎很伤心。”
“发生了很多事,也什么都没发生。”男子抹去眼泪,扯动嘴角笑起来,含泪凤眼上眉头却是紧皱的。
“什么叫做‘发生了很多事,也什么都没发生’?”天神愣了。
“没先自我介绍真对不起。”那人笑着,可是眉宇间丘谷似乎又加重了点、带着自嘲的意味,“大家都叫我共工。”
鲧这才注意到,随着那男子手背上泪水滑落,地面上的洪水又加高了一寸。
“你就是水神共工?”
大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说中扬波掀涛危害万民的恶神,怎么会是如此修长清秀、甚至还带点少年气息的优雅青年?
“是啊!怎么了?”共工依旧笑着,但笑容带上了某种了然的警戒。
“你就是那个祝融的……”
“没错。”青衣男子的笑容瞬间敛去,目光转为凶狠,“你不是凡人吧?你认识那个家伙吗?是他派你来的吗?”
瞬间巨浪扑天盖地直扑而来,狂袭鲧的落脚处。鲧没被冲走,只是着实吃了一惊,而共工抓住这一瞬间,转身就要往大水中跳。
“等等!”一个箭步向前,鲧在大水中扣住了共工的右手,把他硬拉回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振滔洪水?”
“什么?”
共工僵住,而鲧震慑了。被抓住那瞬间,共工脸上充满惊骇、绝望和垂死挣扎的狠劲。可是一切表情都在鲧那句话之后定型,面上肌肉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眼神却已透露出不可思议和一丝希望?
当下鲧就确定了,眼前男子绝对不是世人口中暴乱邪恶的洪水之神。如果大水的确因此人而起,那必定是有其苦衷。
“这有什么好问的?”那抹生机一闪即逝,共工的眼神再度冰冷讽刺,犹如深沉江水,“不是天帝要我降下洪水惩罚三苗吗?”
“天帝早已撤销了对三苗的惩罚,你不知道吗?”鲧奇怪了。
“什么?”先是一愣,共工马上反应过来,“我没有接到这个命令。”
“那就怪了。”鲧皱皱眉,努力思索,“我记得还听说你父亲自愿接下传达命令的任务啊?”
“没什么好怀疑的。既然由我父亲负责传达,那一定是我接到命令之后忘记了。”共工冰冷一笑,一股急流由内而外挣开鲧紧抓的手,“反正伟大的火神不会犯错,也不会忘记传达命令。那当然就是我不听啰!”
“等等!”
这次鲧没来得及逮住灵活的水神,共工转身化为一条红鬃青龙潜入大水中。鲧当然不死心,看定青龙游走方向正要化身追赶,背后一个爽朗的声音叫住了他。
“啊!你在这!”天上落下高大青年,“我还怕你落入共工魔掌了咧!”
“防风?”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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