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吓人家。”兽医一把把白狐抱起来,走进诊所里,“我们仁至义尽了。”
“对了,你刚才怎么让那笨鸟不逃的啊?”白灵问。
“跟他说话。”
“说话?”
“对啊!他好像听得懂一样,真诡异。”
“所以,你真的有跟动物沟通的能力?”白灵突然双眼放光,直勾勾盯着辛艾仁。
“什么叫‘真的有’那种能力?讲得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样?”
辛艾仁被那眼神看到有点不舒服,“什么能不能力的?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不是正在跟一只动物沟通吗?”
“这是讽刺吗?”
“哈哈!”
辛艾仁把白灵放回候诊椅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来,用衣角擦拭起沾满雨滴的眼镜,没注意到妖狐若有所思的在看自己。眼镜擦完戴好,一人一狐不约而同地转头,盯着窗外正在梳理自己的湿麻雀猛瞧。
“唉,爱人,你知道今天是七夕吗?”
“谁不知道?广告从上个月就开始打了。”
“要是这只是喜鹊,八成是从鹊桥上掉下来的,因为织女吃太肥了。”
“你又知道了?”
“唉,你知不知道?”白灵又人立起来,两条前腿搭在玻璃上,可是这次他看向落雨的夜空。“七夕,其实是证明鸟这种动物很白痴、而且为人类奉献是超级蠢事的节日?”
“呃?”
“就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啊……”
就像许多民间故事的开头一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可怜的男孩在父亲死后受到兄嫂的欺侮。很传统的,男孩的兄嫂瓜分了所有值钱的房屋和财产,没有分给男孩丁点房屋和田地,只留给他一头老到没人要的黄牛。一贫如洗的男孩只能住在牛棚中和跟那条老牛相依为命,农忙时赶着老牛代人拖犁拉车。
闲时替人放牛。因为他无时无刻不靠着与牛相处维生,所以被人叫做牛郎,名字也被人忘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穷困中男孩渐渐长成了勤奋努力、人见人爱的好青年,而那头老牛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只是牛郎并不知道,他养的那条老牛其实是天上的金牛星因为犯了天条,受罚下凡。
某个一如往常的郊外傍晚,牛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老牛回到牛棚。天色已暗,简陋的牛棚中伸手不见五指,虽然灯油昂贵,牛郎还是点起油灯,细心用稻草替老牛和自己铺好卧’铺。没有晚餐可吃,所以青年铺好了床随即熄掉油灯,卧在老牛旁边,没多久就发出规律的喘息声,沉沉进入梦乡。
入夜之后气温骤降,牛棚陋壁遮不住刺骨的冷风,再厚的稻草也挡不住地面寒意。牛郎身上补了又补的薄衣不足以保温,睡梦中蜷缩着哆嗦。一旁的老牛长叹一声,转瞬间化为披着毛皮、古铜色高壮的年轻男子。男子粗犷但温柔的面孔上浮现宠爱与不忍,用自己肩上披挂的毛皮裹好主人,极其小心地躺下,环抱着青年稍嫌细瘦的身体。
不知是毛皮的保温作用、动物的高体温、还是沉稳强劲的心跳起了安慰作用,睡梦中的牛郎很快就不再颤抖。带着微笑再次深眠。而化成人形的金牛星只是用牛特有的温厚情感注视着青年,一刻不舍阖眼。
万籁俱寂中突然传来清脆啼声,窗边出现了一只如此夜晚早该在窝中好眠的喜鹊,钻着从窗缝闪了进来。男子皱起眉头瞪着喜鹊,轻轻嘘了一声要他闭嘴,以免吵醒睡梦中的牛郎。而喜鹊发出短促的笑,落到地上变成着白襟黑袄的美少年,投足间充满了鸟类特有的轻灵和活泼,嘴中啧啧有声地向这边走来。
“小声点,喜儿。”高壮男子坐起身,很不高兴地低骂。
“干嘛这么紧张?老金。”喜鹊变成的少年咯咯轻笑,“他正睡得像头牛呢!才不会醒的。”
“你小声点就是了。”老牛坚持。
“啧啧,天上的金牛星恋上一介凡人,而且还是男子,这件事还真是有趣啊?”喜儿走到俩人旁边蹲下,轻戳牛郎的睡脸,“老金,看来你忘记自己为何被贬下凡了?”
“别碰他。”
“他流口水了。”
“哪里?”
“嘴边啊!还能有哪里?”
喜儿嘻皮笑脸看着忠心护主的老金小心翼翼地擦去牛郎脸上唾液。虽然想狠捏牛郎白嫩的脸蛋,但看在金牛星要杀人的表情份上,只好作罢。
“啧啧啧,因为爱上仙人求爱不成被贬,然后再爱上人类男子,你还真是没长进啊!”喜鹊嘲讽地说。
“喂!”
“真是个好命的小子。喂!小子你知道吗?金牛星为了你,刑期满了还不肯回天上呢!”
“小声点,喜鹊神。”
习惯被称作喜儿的喜鹊神一派轻松盘腿坐下,挥挥手做出“算了”的动作。
“唉唉,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别这样叫,多见外啊!”
他笑笑说
金牛星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主人枕在自己腿上继续沉睡,冷冷地瞪着喜鹊神。他的眼神可完全没有喜鹊神表情的轻松。
“你是专程来讲这些废话的吗?”他冷冷的问。
“唉呦……这样就生气啦?”
察觉到老友已经放弃了叫他小声说话的企图,转而想赶自己回家,美少年只好耸耸肩,转回正题。
“你要我查的事查到了。”他故作轻松地看向旁边,“织女明人下午会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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