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这家伙去保健室。」话才刚说完,荻野马上拉着真田的手臂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藤原一头雾水地望着一拉一拖的身影,搔搔头後便继续往下一堂课的教室方向走去。
荻野这种忽然翘课的情形他遇多,早就见怪不怪罗!
粗鲁地推开保健室的门,荻野一进去就直接将真田压到其中一张病床上坐着,然後迳自跑去翻摆满各式药水的柜子。
「喂喂喂!我这儿可不是你家的厨房哪!进来都不说一声的啊?」一位穿着白袍的黄褐色长发男子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秀气的脸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及腰的发丝被他随便地束在脑後。
「打扰了。」荻野冷冷地回了一句话,继续找他想找的东西。
「你……!唉……你这家伙什麽时候才能有礼貌一点点啊……」白袍男子无奈地端着额头叹气,然後走到真田面前站定。
「唷,这只可爱的小绵羊是谁?没看过的生面孔,你是新来的转学生吗?」他温柔的笑容让真田也跟着他笑着,并点点头。
「我叫真田羽琉,您好……呃……平井老师。」真田从白袍男子胸前的名牌知道他的姓氏。
「真是个乖孩子哪……阿森你得向他多学着点啦!」平井拍拍真田的头,然後转过头去指着正拿出一罐玻璃瓶的荻野。
「你,出去!」荻野不客气的瞪了平井一眼,然後从旁边桌子抽屉中拿出一盒脱脂棉。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耶!凭什麽你……你拿酒精做什麽?」忽然平井注意到荻野手上罐子的标签,那是一罐浓度高达九十七百分比的未稀释药用酒精。
荻野不发一语地坐在真田的身旁,并主动拉过他的手挽起袖子。
「可能会有点感觉,你忍耐一点。」荻野俐落地在棉花团上沾了点酒精,然後开始在真田手臂的花花绿绿上擦拭着。
平井挑了挑眉,虽然真田手上的涂鸦令他感到惊讶,但更让他傻眼的,却是荻野那异常温柔的态度与举动。
这小子打从入学以来总是那副扑克脸,每次来保健室的原因不是因为受伤或生病,而是将那些本来要找碴却反而被修理得落花流水的伤患丢来给他治疗,但仅仅只是将人丢过来,倒还没见过荻野对人如此温柔的举动过。
而荻野一边保持轻柔的力道小心地不伤到真田的肌肤,一边把涂鸦擦得一乾二净且不留痕迹,真田或许是因为他难得如此温柔的对待,也或许是因为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的关系,一颗颗斗大的泪珠就不小心夺眶而出。
「怎麽了?皮肤会刺痛吗?」平井因为他突然落泪而慌了起来。
真田摇摇头,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将泪抹掉。
「那你哭什麽?」荻野只有不解地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因为……因为你今天对我好好……所以有点开心……」真田嘟着嘴回答,更何况他的泪腺本来就比较发达,常常都是眼泪说掉就掉的。
「就这样?」平井惊讶到睁大双眼,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泪腺如此发达的男孩子。
「没事就好。」荻野暗地里松了口气。
老实说,当他看到滴落的泪珠时其实他也有些慌张,只不过他低头掩饰过去。
「多麽率直的孩子!阿森你可别带坏人家喔!」平井的眼中对真田的疼惜之情表露无疑。
「少罗嗦。」荻野冷冷地回话,手中已经把那些涂鸦给擦得一乾二净并放下袖子,他望着真田并向他伸出右手。
「另一只手。」
真田迅速地将另一只手背过身後,然後飞快的摇头。
「手,给我。」荻野眯起眼,他扑空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不用了啦,另一只手没有……」真田一边摇头一边婉拒,但是语气却愈来愈心虚,荻野当然知道怎麽回事。
「手。」他还是眯着眼,真田只好乖乖地将另一只手伸出来,荻野同样将袖子掀起来,又是另外一片花花绿绿,他低喃了一句果然还有。
「怎麽会有人忍心欺侮这麽好的孩子呢?」平井心疼地说。
「因为我吧?」荻野低头沉声地说,手中继续擦抹涂鸦的动作,真田因为他的话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怎麽知……不是啦,那是……呃……」真田一时惊讶得不小心说出真心话,然後又因为意识过来赶紧改口,却又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
「阿森?你做了什麽让人家被欺侮啦?」平井惊讶地望着荻野,这孩子平常冷淡归冷淡,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阴险狡猾的事情才是。
「我只有说是因为我,但我没说是我做的。」
荻野回头瞪了平井一眼,然後又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平井老师,荻野同学说得没错,事情的确不是他做的,你不要责怪他啦!」真田赶紧向平井求情。
「那你说,是谁干的?」平井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然後随手递给荻野第二盒脱脂棉。
嗯!这两盒脱脂棉跟一罐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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