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骑马兜了一遍庄子,这一片是枣园,下一片种着梨子,再接下去是草场,养着几群驴。
我看着奇怪问道:“缘何这么大一片田地让它空着,就养着几头驴?”
“咱们这里盛产驴皮胶,养这些驴卖给那些做驴皮胶的人家,出息要比种粮食要多些!”
我转念,这里可不就是阿胶产地不远,我问:“为何庄子里不自己做驴皮胶?”毕竟这么大一片田地,只做饲养场,难怪每年都没什么收益交上来。
一个放驴的汉子跑过来,看见常远行礼,常远将他托起,问他一向可好?那人看起来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还有一片田里,是一个个都是肌肉遒劲的汉子,他们在收着大蒜。听老马在那里哀叹说,这里就种大蒜、枣子和梨,这些东西没人要,大多烂在了地里。
“这里不是离运河极近吗?怎么会没人要?”
“咱们庄稼人不知道怎么买,那些奸商黑心黑肝黑肚肠,给的那几个钱还不够咱们的辛苦钱。”我静静地听着他诉苦,常远是混不在意,他打断了他的叙述,让他多准备些地方,说这里要囤积粮食,马叔应了一声,两人开始细说。
我的思绪飘扬,从那个走私哥们那里弄到了土豆,番薯和辣椒的种子,我正愁京城如何种植,方才的那一片空着的草地刚好可以种植。
关于驴皮胶,既然咱们经营着客户群为女人店铺,这个东西完全可以深加工,做成小点心卖。驴肉做成酱驴肉如何?保鲜是个问题……
我才将我的想法脱口而出,马叔的头摇地就跟拨浪鼓似得,他说:“做驴皮胶哪有这么容易,那些做驴皮胶的都是有着百年积累的老字号,这种补身子富贵人吃的东西,哪怕是贵一些人家也要买好的。别说我们做不出来,就算做出来也不会有人要。虽然说是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个也要要陈年老卤……”我就听他吧啦吧啦给我讲了一堆此事不可行的理由。好似这件事情比让他去带着那帮子土匪抢劫还难。
我转头看向常远,那厮却一脸,撇清地站旁边看戏。我心里却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个固执的老头能同意我的想法,毕竟他们抢劫的期间只是接下去的大半年,以朝廷如今这个反应速度,还没反应过来,可能已经结束了。而我所说的可是这个庄子美好的前程。占地这么大,我得细细规划,这个得天独厚的庄园,如果像是账面上显示的那样,太可惜了。
我心中存了事,与常远在庄子上用了不知道算是晚饭还是点心,带上了马叔准备的土特产,上看马车。由他送我们回码头,常远在与他聊,我撩起了窗帘,看着外边,偶尔路边有一丛一丛的灌木,看得多了问马叔:“这是什么东西?”
马叔挠了挠头道:“不知道!”
回到船上,常远见我心事重重,问我:“缘何不高兴?你别担心,太子真的没办法知道咱们详细的行程。你想太多了。”
“没有,我是觉得这个庄园可惜。你看咱们可以……”我一边说着,一边不禁感叹,当真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虽然我自认为细致,但是之前在京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庄园有什么大问题。
我被他问:“你这个时候就想停下大展身手了前面还有很多生意可以让你考虑。你先都看着,等回程的时候,你再想想如何处理。”
次日清晨,我被码头上吵闹叫卖声给吵醒了,出了船舱,看见岸上很多小贩挑了担子在这里做生意。
“卖煎饼咧……”当我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寄槐已经从跳板上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砂锅,后面的寄松拿着竹淘箩,里面是几张煎饼,另外一只手里拿了一个瓷瓶。
“爷,我上岸买了豆花还有煎饼果子当早饭!”寄槐献宝似得说道,常远让我跟着进船舱,在桌上摆开了吃食,听雨从厨房里端了一锅子米粥,拿了一些小菜出来。接过寄松手里的煎饼,拿进去切了一块一块。
我盛了小半碗豆花,夹了一块煎饼,吃在嘴里咸香可口。我倒是比平时多用了半碗粥。吃完早餐,吩咐起航,常远正抱着孩子逗他,听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陶罐和一个小瓷瓶来。对我说:“奶奶!瞧瞧这是什么?”我看陶罐上写着“玫瑰花酱”,瓷瓶上面写着玫瑰露酒。我拔起瓷瓶的瓶塞,一股子玫瑰花的浓香扑鼻而来,倒出的酒液,色泽若鸽血红宝石。我略微品了一口,以白酒为引,玫瑰花为材加了糖的甜酒,尤其适合女子,只是这基酒用地次了些。又打开陶罐,里面是玫瑰花酿成的酱,这份香甜浓郁比之之前的酒不知浓烈了多少。
“这是哪里得来的?”
“寄槐和我昨日下午得空去城里逛了逛,看见就买了回来。奶奶你说这东西好不好?”
“不错!这是这里的土特产?”
“不算多,只是看见一个大姐在卖,我就买了一点儿。她说家旁边的一个庙里种了很多玫瑰,那里的大和尚喜欢拿那玫瑰酿酒,他们那个地儿就开始种玫瑰酿酒,不过大多是人家家里自己吃,很少出来卖。”听雨说道。
我脑子里又冒出了平阴玫瑰来,这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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