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半碗饭对着她们说:“快吃吧!”我接过她手里的饭,略微愣了一会儿,寄槐发了声音:“奶奶,您别多想了,想想沙场上的战死的人,能随便挖个坑埋了就不错了。老侯爷在的时候,还给我们讲过吃人的故事。想想这些,亲家老爷这点事儿,您也就可以别太伤心了。倒是那个张三父子,要我去收拾收拾吗?今天这点子苦头我看还不够。”
我听了他的话,夹起一块肉,开始吃了起来,今天一天闹得人疲惫,肚子饿了,吃了两口对他说道:“你明天去打听打听,我记得我那二伯家老大的媳妇儿,我那大堂嫂,不是个善茬子,以前天天和我二伯娘吵架,也曾经厮打过,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你看看这里张三一个人住这里,弄得跟猪窝似的,就知道他过得不好,之前这里还是他的收容之所,如今他被赶出去了,不找哥哥找谁去?他们定然不太平,所以坐等看戏吧!大多数的事情,你要学会顺势而为,略微做一些事情,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就行了。我不主张你自己亲自动手”。
寄槐听了说道:“奶奶是嫌弃我在扬州的时候对黄家那个小舅子太简单粗暴?”
“那倒没有,扬州时日有限,你若是不做些事情,这个人活到寿终正寝也有可能。要不让黄姑娘的仇没有帮她报了。”说着我吃着东西,春桃问道:“难道黄家闹鬼,是寄槐哥搞的鬼?”
“小孩子家家,好好吃饭!”寄槐瞪了她一眼,春桃mī_mī笑地说:“嗯,嗯,吃饭!”两人来往的表情逗笑了大家伙儿。那几个姑娘也就放开拘谨的心,开始吃饭。
吃完饭,再拾掇了一会儿,寄槐说道:“奶奶回去歇着吧!今儿晚上我守在这里,估计那个混球没地方去,还会摸进来,到时候我赶走他就是。”
“这里好生阴冷!”听雨说道。
“我买了炭盆了!”寄槐说道,我接着他的话说:“听雨,你回去准备被褥,让寄松跑一趟就是,反正也不远。”
“也行!”
在客栈里,我好好地洗漱了一下,祛除了最近坐船和今天这些事的疲劳,侧躺着和蕴儿一起睡下,将将躺平,瞌睡虫就找上了我,常远进来的时候,我都没有抬起眼皮,他跟我说话,我嗯嗯啊啊回答了他两句,到底说什么,压根就没进过脑子。他果然也累了,所以难得地晚上打起了呼噜,声音还不小。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我看见寄槐,我说:“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想给你带早饭过去。”
“下半夜,寄松来换了我。所以我已经睡过半宿了,吃完早饭,我就去替他。”他们俩人还真是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我拾掇了拾掇,给蕴儿喂了奶,跟着常远一起过去。门口的大树下,那张三裹着他的又脏又破的被子,蜷缩在那里。我也不去看他,寄槐先我过来替寄松,他说,昨夜张三几次要硬闯,被他给敲了出去。
我才进了门口,就听三婶子说:“燕娘,你家里要办事情,做什么家具买这么好?几天下来,桌子的漆面就磕碰伤了,你看这桌子漆面做得多好!”三婶子帮我叨叨说,为什么要买新的?不划算什么的。
三婶子玩笑说:“不如将我家那些旧家什都拿过来用了,用那么多银子去买,倒是不如把银子给了我。”
“婶子,就这么办!我这里也难得用,不如就跟你家的换换?这张桌子你可喜欢,要是喜欢就拿了去,把你家的饭桌拿过来就是。。”
“我瞎说的,你还当真了!”
“婶子,我不瞎说。你想,这些东西,几天下来漆面什么的也就掉了,倒是不如用些半旧的。”
“那,那你去旧货店了买些不就得了?”
“可这不是买了回来了吗?难道还退给店里,昨日可是晚上去敲了人家的门买的。您别多想了,这么两相得益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这么办吧!”说着我让寄槐扛起这张新桌子,要给她送过去。
她是扭扭捏捏,我是真心实意。换了她家单薄板桌,我看看倒是也不错,只要能用就行。
有了这件事情,原本就热情的三婶子,跑得就更勤快了,忙前忙后,又是帮忙剪纸钱,又帮忙折元宝。还招呼过来的本家女眷帮忙,一群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折元宝。我让寄槐出去,去买了留月楼的糕饼,她们走的时候,每人一份。
下午,常远就回来说有一块风水宝地,多出了几毛钱买了下来。如此就定下了后天安葬我家阿爹。正当我们商量事儿的时候,叔公领着一个我陌生的妇人,浑身上下单薄的布衫,还打了无数个补丁,脸上是沧桑的既视感。她来到我面前,身边还有个十来岁的孩子。
“燕儿,你说要过继个孩子给你爹。这位嫂子,是你一个远房叔叔的遗孀。”叔公介绍道,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说:“这一家子是老实,又勤奋肯干。自从他爹死了之后,就没有钱财来源,靠着给人洗涮缝补,勉强能活下去。我想着让这个孩子要不就过继给你爹?”
“婶子,你愿意吗?”我抬头问那我嫂子,她泪珠子含在了眼眶子里道:“自然愿意,只要孩子能有口饭吃,我也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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