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走边说。
我侧过头说道:“那这个人就给我了,守国门不行,开疆拓土却是好手,再说了在远方野蛮些也没什么不好!”
“你是说?”他看向我,我想他是懂我的想法,点点头。
我和他一起在大营转了一圈之后,才见到了传说中的王一祥,他和其他跟着常远的人不同,对常远多少有些敬畏。
“一祥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见内子吗?”
“一祥感谢夫人能帮镜湖度过难关。”他跪下磕头说道:“王家同宗同族能安稳地活到现在,全靠夫人周全。”这倒也是,如果没有我们王家是灭九族的大罪。
我看着他,又看看常远道:“如果你真想感谢我,不如一起成就一番事业?”我对他说道。
他抬头看我,我说道:“有没有兴趣训练一个军队,进行远征?我需要更广阔的商路,同样我需要在新大陆有自己的殖民地。”在别人血腥的时候,我也不满足于当前就靠着和那群洋人那些交易。更何况我是给他一条出路,他不是常远的部队,要想要完全一心需要时间,而且作为一个二线的部队,在天下已经稳定的情况下,想要挤入一线太难。
常远笑着说道:“一祥,你是镜湖海边长大的,跟我的万哥哥也相熟,如今他是往返南洋的主力,但是我们想要人直接去新的大陆,那很难也很危险,但是有个好处,那里有金山银山。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马放南山,毕竟天下已经定了。”
“将军,一祥愿意!”
“王将军,愿意不愿意,你先别匆忙,我建议你先去探听探听,但凡我指点的,是绝路还是富路?你细细想明白了,再召集你下边愿意远行的兄弟们,给我回个话。”我对他说道,只要有心,都会知道凡是从我手里出去的,如今一个个早富甲一方。
“不需要探听,夫人说让我去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就如同夫人说的,您不会让我上当。”他对我说道。听这话,我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好似我是那街头小贩,说着三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痛快人!就这么定了,我在浏家港的三十艘船,全数归你!我另外给你调拨水手,陪你训练。”我笑着对他说道。常远看向我,如今几年发展万兄和阿牛手里有上百条船来往南洋。如今与我们做贸易那几个洋人,也是已经赚得盘满钵满,回了老家还捞了个勋爵的封号。
王一祥往常远跟前跪下道:“末将多谢将军!将军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凡是这些社会的不安定因子,都要给他们出路。世界那么大,让他们出去走走就是。运回来的东西,进国门就要抽取关税,有了关税就能发展海军,这叫良性循环。海军是未来两三百年的立国之本。
当初刘茂进京称帝,杀了大周末代君主,还鞭了尸体。常远进京之后,刘茂被杀,前朝的永安皇帝也重新收敛了尸骨。按照阿远前世的说法,他的命就是这个永安帝取的,他曝尸三日,我方得以收敛他的骸骨。他永安帝实在不配常远如此相待。
常远选了一个日子,将大周的末代皇帝安葬。常远拉着我一起去观摩,我对此兴趣缺缺,说实话,这种事情太累人,但是他说看看那些人的表扬,也挺有趣的。
秋后,大周的皇陵开启,常逦浑身缟素带着前朝皇子站在前面,看着永安帝落葬。前朝遗老遗少一个个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跟着永安帝一起爬进皇陵。大约是看到常远这个态势,以为他已经决定要扶持自己的亲外甥上位,更是一副巴心巴肺要效忠大周的样子。对着刚刚回家还没有调整过来的靖国公更是一等一地夸赞。
回神回神,祭礼开始,大家各就各位,常远展开祭文,诵读,里面是说永安帝勤勉为国殚精竭虑,这些话都是实情,但是勤勉地不在点子上,这也是个问题,这就引发了常远后面的说辞,从当时的宿弊,税收,贫富差距和民生说起,然后让人上来展开一副画卷,这是黄河泛滥之后,千里饿殍死伤无数的图卷,另外关相为国为民,最后落得问斩,御史沈兴金殿谏言,杖毙……这些资料都是直指永安帝之无能,直言永安帝需要为这个结果负责。
原本以为大周会延续的遗老遗少突然就收住了眼泪,看向常远,又看看靖国公,靖国公眼睛半开半合,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意识到这个画风不对的遗老遗少面面相觑。
总有几分傲骨的人会跳出来,比如这一位指着常远的鼻子骂道:“逆贼,你这是大逆不道!身为臣子怎可言君父之过!”
“你说我逆谁?大周是怎么亡的,众位不知道吗?”常远对着那人说道:“你不是已经奉了刘茂为主吗?悲呼,永安帝竟有你这种不忠之臣?在最后的日子里求你给京城守军发粮饷,你拿了五百两出来。刘茂来的时候你拿了多少出来,四万多两。你对得起你的主子吗?对得起他对你的信任吗?来人,将他给我砍了,血祭前朝哀帝!”
那人一下子瘫软在地,我对于前朝的一些官员有概念,但是对于大部分禄蠹都没有兴趣了解,他是谁,没有人给我科普,我不知道。寄松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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