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断言是要光宗耀祖的,所以一直家里当他是活祖宗一样供养,为人霸道且自私,好出入赌坊酒肆,如今已经将他们家的家业败得差不多了,家里已经没有余钱给他挥霍,所以他将眼光瞄准了他娘,莫氏的堂姐。成天跟他娘作天作地要钱……
“寄槐啊!能提醒一下这位哥们,其实他娘并不是走投无路吗?其实他还有一个小姨是京城侯府的当家人吗?”我笑着对寄槐说道,毕竟看姨母过得如此凄楚,我十分不忍!
“哦!好的!”寄槐回答很是爽快。
几日后,我听说这位年届三十,被批命,富贵双全的哥们,第一次向往京城的繁华,想念起了出生之后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小姨……
第33章
从清晨开始,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到此刻傍晚时分,虽说没有堆积起来,却也压住了院里的一树蜡梅,披上轻裘大氅,踏出房门,一阵寒风卷进来,带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唤来了听雨,要来剪子,脚上套了木屐,踩着湿漉漉的石板到了花儿跟前,贴着花枝,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听雨,给我拿把剪子过啦!我要铰两支蜡梅插瓶!”我喊着听雨。
听雨拿了剪刀过来,对我说:“奶奶,这么冷的天,您别呆外边了,冻坏了可怎么办?”
“很快!很快!”我拿着剪子,伸到枝丫上,那积雪抖落下来,顺势落进了袖管里,连忙甩手……
“装什么装?成天装个死样子给谁看?一个粉头,装什么大家闺秀?肚子里的种也不知道是谁的!”自从后边那个院子住了我公公的那新抬进来的姨娘,五姑娘的亲妈隔三差五的要过来骂她两句,我对此应该是见怪不怪,然而我这等好学之人,却新奇于那位姨娘骂人的功力。
此刻我不能再复述,因为全部都是不可描述之词汇。通过这些日子的被动聆听,我总结了一下,这可能就是娘俩在侯府的生存本领。毕竟侯爷的十个子女,五个出自莫氏,常远是原配,剩下的三个都是闺女。小九儿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八姑娘,木头木脑,我都没真真切切地看过一回。她们俩能活得顺风顺水,绝对是一种生存法则。
只是这个智慧,在这位新姨娘那里恐怕要折损了。就如同投资,但凡一种投资让人吃到了甜头,这人难免就是延续之前的方式,希望能够在下一笔里得到更大的收获。这位新姨娘虽然住在我隔壁,但是她这隔壁的小院,从我这厢过去却要绕一程远路,加之我平日也不太去园子了多逛,所以只在莫氏那里见过她一回。
那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与莫氏温柔纯良的小白兔外表不同,这完全是一只狐狸精的样貌,但是未语人先羞,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个情态却是十足。曾经带着窥探之心读李渔的书,从他的书中品味了这古代文人对女子的欣赏。这情态一处,便是要如新姨娘这般,即便是万丈红尘中滚过,也未曾失去脸红这一功能。
“你这个泼妇,我与你拼了!大不了一起死了,倒也干净!”这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让我顿时觉得画风不对啊?难道这个新姨娘也是被逼急了?按理说不会啊?前几天骂地还要难听,又不是今天才如此。
“你做什么?死浪蹄子,你找死啊!哎呦呦,你松手!快松手啊!”这么精彩的片段,让我忘记天还飘着雪,手里无意识地咔嚓一声,剪下一支蜡梅。
“听得这么入神,要不要托高了你,让你爬上墙头,看个清楚明白?”当我正听见两个女人好似已经打起了了的时候,一个最近梦里频繁出现的声音响起,我惊喜地转过身来,被人抓了双手道:“天寒地冻的!你居然站在这里听壁角!”,他捡起了地上的蜡梅枝条,将它递给我,又顺手我赶走昭君套上的雪后,揽着我的腰。
“爬墙就不必了,你后娘将这个女人安置在咱们隔壁,又让宗姨娘那只跟个蝈蝈一样的吵闹的女人,整日来找事,是存心不让我清净。宗姨娘是厉害,什么骂人的话都可以出口,还不犯重样儿的!只是她敢跟这位万姨娘对上,也是胆子不小。”我跟他说道。
“啊!”一声惨叫,听得人心惶惶,听得惊呼:“姨娘!”接着是新来的万姨娘,惨痛的叫声。听得我悲喜交加,悲的是这个声音太惨,喜的是他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他:“不是说还有两日吗?”
“提早走了,想快些回来……”他在跟我说话,隔壁那里,有人大喊:“大奶奶院子里有人吗?求大奶奶救救我家姨娘!”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可能会上套。
“大奶奶,快过来救人啊!救命啊!”这声嘶力竭的叫声,弄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觉得若是不过去看上一看,有违良心。“稍等!我过来看看!”浑水势必要趟一趟了。
我抬头对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去瞧瞧是什么幺蛾子吧!”,他拍着我的手道:“陪着你过去!”
“你爹的小妾那里,不太合适吧?”我看向他。
“走吧!”
我跟着他走到了回廊那里,对着听雨说道:“你先去回了太太,就说杏花斋出事了!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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