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跑过去,扶住摇摇晃晃的小老板,诧异地盯着他:你。。。神经有毛病啊?你没看到他手上的刀?
他嘴上流血了,扑过去的时候太猛,头撞到车上脸颊被擦伤了,渗出血丝。。。
玻璃碎了。。。他指着宝来副驾驶的窗。
碎了又怎么样?你也想碎了是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来的气,也不顾有那么多人呢,嚷得像个泼妇。
呵呵,不是没事嘛,嗨,把那包给我,他冲人叫。
呐,你的包。
贺兰生气地一把夺过来,心里颤颤的,觉得胸闷,包回来了,这是生什么气呢?看着他那狼狈样,心里隐隐地心疼。。。都怪自己不小心,现在还敢把包落在车上?常听别人说车里落了五块十块的零钞,一转眼窗漏风了,没想自己竟然这么大意。
打开车门,座位上都是玻璃渣,拿包拍打了几下,她从包里掏出啊钥匙:上车。她对他说。
干嘛?
去医院。
没事吧,这不好好的?不去不去。
她不理他,一下坐上去,立即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座位上零星的玻璃渣根本没弄干净。
她下来生气,狠狠地用包拍打着座垫。
好吧好吧,开我的车,他摸出钥匙,按了下遥控器,前面一辆jeep滴地一声,灯闪了一闪。
她给公司里打了电话,让驾驶员过来开车去换玻璃,然后把车钥匙递给店里的小丫头,一会有人来把钥匙给他就行,谢谢。
坐上车,他已经启动了,你行吗?
说过没事的,要不你来?他故意刁难。
贺兰笑了,嗔怪地瞥了一眼,的确,这么大的大家伙她没把握。
他呵呵笑着一脚油门。。。
在店门口一字排开的小姑娘们神态各异,却都是凝神注视着jeep瞬即而去。。。。。。
今年夏天[88](2008-027)
他车开的狂野,按城市交通规则而言是在违章驾驶的边缘跳舞,但在车流中绝对是游刃有余,方向盘把握的松弛有度,贺兰坐在旁边有些不自然,眼睛余光能捕捉到他的一举一动,车载音响在播放着一支很熟悉的曲子,是。。。迈克杰克逊的你并不孤独,好多年前经常听的,和以前听的时候感觉一样,心里乱乱的,像什么东西要从胸口迸裂出来一样。
车是手动档的,据说手动档对男人来说更有驾驶乐趣,更有操纵的挑战性,他的右手基本上没有离开手档,一直就那么握着,而左手娴熟地操纵着车辆在车流中舞蹈,姿势神态堪称悠闲。
有一两次,他的手背会触到她的膝盖部位,应该是无意的吧,这在驾驶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像触电了一般,神经质地偏向一边,挤到窗门那里去。。。
但是他的手离开手档。。。伸过去。手掌落在她放在腿部的手,覆盖在上面。
贺兰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没有躲开,她竟然没有躲开。
这样说来,操纵手档时的触碰纯碎是有意的?这个坏蛋,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心里想着,颤颤地吐出深深吸进肺部的空气。。。
很快,他的手离开了,需要换档。
后来,他的手再也没有回来。
目光落在车内后视镜上,贺兰看到他的嘴角隐隐渗出血水。。。
她忙打开手里的包,找出纸巾,探过身,正要。。。忽觉得尴尬,递给他指了指嘴角。
他擦了擦,纸仍攥在手里,朝她咧咧嘴,做了个苦笑的鬼脸。
叫你再逞能,她嗔怪地埋怨。
继续咧着嘴,把手里纸巾换到左手,右手居然又伸过来,像刚才一样攥住她的手,这一次是轻轻的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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