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穆牧所言,你竟是公门中人?”正这般想着,忽地听赵赟问。
“是,草民乃青河县衙捕头。”他怔了怔,如实回答。
“青河县知县是何人?”赵赟又问。
“郭骐郭大人。”
“郭骐……”赵赟忽地冷笑,“孤还道是何人,原来竟是他!”
程绍禟心中一突。
听这位主的语气,难不成竟是认识郭大人的?莫非他与郭大人有旧怨?
可赵赟却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他也不敢多问,行礼退了出去。
小穆自是跟在他身后离开。
“程大哥,里面那位真的是太子殿下么?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见到了当今的太子。”回屋的路上,小穆的语气难掩激动。
太子啊!那可是日后的皇上,不曾想他竟有这般大的福分,能够得见天颜。
“他确确实实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事到如今,程绍禟自然没有必要再瞒他。
“竟是太子殿下,难怪当日他不肯如实相告。只是,到底是何许人,竟敢刺杀当朝太子?”小穆皱了皱眉,忧心仲仲地道。
程绍禟沉默。
这也是他至今想不明白,却又不敢去深想的。
“小穆,你可知经此一回,不管你是否愿意,日后殾只能追随太子殿下了么?”半晌,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小穆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才坚定地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到哪里不是一样?与其一辈子碌碌无为,倒不如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干一番大事,如此才算是不辜负了这一辈子。”
“你可想清楚了?从来机遇必是伴随着危险,如今你也看到了,那些人连当朝太子也敢刺杀,可想而知这有多凶险。连太子他们都不放在眼内,更不必说咱们。”程绍禟平静地又道。
“机遇与挑战并存,我自是知道。程大哥,我想过了,不管将来前程如何,至少此刻,我还是想要去尝试的。其实若是此回没有遇到你,我也是打算辞了员外府里的差事,前去长洛城齐王府投奔宋大哥他们了。”小穆回答。
程绍禟又是一阵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叹息一声。
当日他就是不想与天家贵人再有接触,这才没有进齐王府去,倒不曾想兜兜转转,他还是要与天家人打交道。若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倒不如便与兄弟们投奔齐王去,至少齐王于他有恩,而且又能再与往日的弟兄们一起共事。
一行人便暂且留在小庄园里养伤。
只是不管是凌玉还是程绍禟,都没有想过会在此处久留,毕竟赵赟晚一日回到京城,但会多一分危险。
果然,隔得小半个月,待勉强能方便行走后,赵赟便提出继续赶路回京。
褚良劝了他一会,见他执意如何,倒也不好再多说,唯有收拾行李,与程绍禟等人重又商议好了新的路线,便再度启程了。
“殿下为何不命他的心腹臣下前来护驾?”将众人所用的伤药都收拾好后,小穆还是没忍住低声问。
程绍禟摇了摇头,少顷,不答反叮嘱道:“以咱们的身份,只需听从吩咐便好,莫要多问。”
“我明白了。”小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那等天家贵人的想法打算,又哪是他们这些人可以了解明白的。
明明伤还不曾好便又要匆匆赶路,凌玉老大不乐意,在心里暗暗骂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太子爷,程绍禟一看到她这副表情便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安慰道:“莫要担心,此回咱们乔装打扮,混入商船里,想必问题不大。况且,小穆还是个陌生面孔,诸事由他出面总是稳当些。”
凌玉也知道太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启程,哪会轮得到她有意见,听罢也唯有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再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不会的。”程绍禟除了安慰她,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捏了捏依偎着自己的小石头的手臂,柔声问,“小石头怕么?”
“不怕!”小石头脆声回答。
程绍禟微微一笑,见他回复了早前的活泼爱闹,心里不只一回感到庆幸。
这一回由小穆出面,找上了一条上京的商船,程绍禟扮作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带着妻儿家仆上京投亲,凌玉与小石头自然便是他的妻儿,赵赟、褚良与小穆则为家仆。
让凌玉意外的是,赵赟对这样的安排丝毫没有异议,便是着起了下人的衣裳,眉头也不见眨一下,甚至还很自觉地收敛了那满身的锋芒。
她不得不感叹,此人倒也称得上的能屈能伸,不至于到分不清场合仍摆着皇室贵族高人一等的嘴脸。
无端卷入这一场凶险中,凌玉对他确是心存怨恼的,这会儿看着他成了自己的‘仆从’,虽明知一切是假的,可她心里却还是或多或少有几分解气。
赵赟不动声色地抬起眼帘扫了她一眼,暗地冷笑。
他就说这一家子尤其胆大,这妇人眼中的得意洋洋,是以为他看不出来是吧?
也许是对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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