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又道,“虽说是殿下的亲骨肉,可这么一个婢生子,将来那声‘母亲’还是免了吧!”
“你!”丽妃气结,随即冷冷地道,“本宫倒是想抱嫡嫡出的亲孙,你倒是给本宫生一个出来啊!”
早在齐王妃说出那句‘婢生子’时,凌玉与杨素问便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真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凌玉也没有想到,这齐王妃不但与齐王关系紧张,瞧着婆媳之间的相处亦不算好,怪道上辈子齐王登基后,她始终还在宫外的别苑顶着个王妃的名头,而时为太后的丽妃也没有替她求一句情。
丽妃到底是个爱面子的,不愿在外人跟前泄露太多,只是也没有心情再与凌玉她们说什么,挥挥手便让她们退下了。
凌玉暗暗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告退。
“你说这丽妃娘娘到底叫咱们去做什么的?”走出一段距离,杨素问终于没忍住压低声音问。
凌玉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贵人的心思却不是她能猜得到的,唯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两人跟着引路的宫女,沿着出宫的宫道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忽又听身后有人在唤:“两位请留步,娘娘请程夫人回去,还有几句话要吩咐。”
凌玉止步回身,见是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太监,不解地问:“娘娘还有话要吩咐?”
那年轻太监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娘娘的心思,岂是我等所能随意猜测的?快走吧!难不成还想让娘娘等你?”
“既然如此,那我与姐姐一同去!”杨素问插嘴。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旨意,是随你想去便去的么?!”那太监瞪了她一眼。
见她还想再说什么,凌玉捏了捏她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再多话:“你先回去吧,我去去看娘娘有什么吩咐。”
杨素问有些不乐意,只是也知道这皇宫内苑不是她想留下便留下的,况且,负责带她们出宫的那位小太监明显已经相当不悦了,“杨姑娘,既然娘娘没有召你回去,那咱们便走吧!我可不同姑娘,回来还有一大堆差事在等着呢!”
杨素问偷偷地瞪了他一眼,暗暗嘀咕了一句‘狗眼看人低’,这才依依不舍地拉着凌玉的手道:“那姐姐早去早回,我和程姐夫在宫外等你出来后再家去。”
“也好,快走吧!”凌玉应下,这才跟着那年轻太监身后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凌玉忽地发现,这并不是方才她从丽妃处离开时所走过的路了。
她不禁起疑,但又想着这皇宫自己又不熟悉,说不定人家带她走的是另一条近路呢!
这样想着,她故作不察地问:“敢问公公,不知芳嫔娘娘可是有什么话要吩咐?”
那年轻太监脚步一滞,随即粗声粗气地道:“都说了,娘娘的心思,岂是我等所能猜测的!”
凌玉没有错过他脸上那瞬间的不解,心里一下咯噔,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拔下发髻上的金钗藏入袖中,脚步也一点一点地放缓。
丽妃乃延福宫主位,芳嫔居延福宫西配殿,可她今日根本不曾见过芳嫔,芳嫔又如何会“还有几句话要吩咐”自己?
她暗暗留意着周遭环境,发现对方竟是专挑些人迹稀少的小路而行,这一路而来,她竟是半个人影也不曾见着!
此时此刻,她约莫可以肯定自己许是上当了,警惕地盯着那人,同时伺机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机会。
见前方不远便是一处岔道,那人率先往东侧而行,见他止了脚步,仿佛在等着自己跟上前,她若无其事地迈开步子,亦往东边走了几步,趁着那人再度转过头去带路,她猛地转身,朝着相反方向飞奔而去。
哪想到这才冲出一小段距离,途经一处拐角,突然有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死死地捂向她的嘴。
嗅到那阵若有似无的药味时,她暗道不好,在黑暗即将袭来那一瞬间,用手上的金钗狠狠地刺向禁锢着自己的那条手臂。
对方吃痛之下手一松,沾着药的帕子便掉到了地上,而凌玉也只来得及透了那么一口气便昏了过去。
“这小娘们够狠,老子的手险些被她给废了!”男人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她,确信她确是已经昏迷了过去,这才恨恨地道。
“废话少说,还不把人抬走!”那年轻‘太监’低声喝道。
太极宫中,紫烟面无表情地凭窗而立,直到听到身后来人的回话后,这才‘嗯’了一声。
“你这样私自行事,若是殿下怪罪下来,只怕你承受不起!”
“若是事事都要请示过殿下才行动,只怕不知耽误了多少良机。你且想想,此人是齐王的心腹,那一位的夫君得太子大力提拔,如今又入了镇宁侯的眼,若是他发现自己的妻子遭人欺辱,可会轻易饶过?一个是齐王府的,一个是太子府的,只要殿下好生运作,还怕得不到渔翁之利么?”紫烟冷笑。
“还不动手?!难不成你还想着等他们清醒过来?”见那人还是站着不动,她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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