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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杏屏笑了笑,没有再接她这话。
凌玉倒也不勉强,只是暗暗决定必要寻个机会教训那程大武一顿,至少替她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如此一来,便是她当真决定此生不再嫁,也不会再有人打扰她的日子。
随即,她又问起了这几年之事,得知自从杨素问上了京城后,凌大春便请了她家中那位老仆忠伯的儿子过来帮忙,这几年忠伯父子一直都在,而前年萧杏屏便买下了杨家隔壁的那座小宅子,闲暇时候便过去替杨素问收拾屋子。
“对了,这回你回来,可曾去瞧过你姐姐?”萧杏屏忽地问。
“我才到青河县,连自己家里都还未曾回去,哪里能去瞧瞧我姐了。”凌玉摇头,紧接着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姐家里出了什么事?”
“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吧?若按以往三年一考,今年不是应该举行春试的么?你姐夫提前了数月启程,哪想到途中大病了一场,又逢四处打仗,路上不太平,哪里还能去得了京城,白白耽误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凌玉皱起了眉头。
姐夫梁淮升对今年春试的看重程度她是知道的,如今出了意外不能参试,一等就又要三年,只怕这心里可不好受,连带着姐姐怕也是难受得很。
“前几日我在街上见过你姐姐一回,整个人瞧着都憔悴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
“我倒是觉着,纵然他不生这么一场病,这路上不太平,怕也到不了京城。自然,不到在开考前抵达京城的考生,必定也不会少。”凌玉倒是不以为然。
又不是日后再不能考,错过了今年,三年后再考便是。况且,她观新帝登基后种种行事,只怕也没有那个闲心理会春试一事,否则也不会御驾亲征前来长洛城讨伐齐王了。
“正是这个道理,我也这般劝过你姐,只怕你姐夫脑子转不过弯了,毕竟准备了这般长的时间,如今却是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又哪会甘心。”萧杏屏点头道。
“不过,我瞧着他再怎样也不敢拿你姐撒气,毕竟你姐如今背后还有一位当了官夫人的亲妹妹做靠山呢!”说到后面,她的神情便又有几分戏谑。
凌玉哑然失笑,随即得意地扬眉:“这倒也是。”
“不过,我也是你的靠山,所以你没有必要再让那程大武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她轻轻地握了握萧杏屏的手,一脸正色地道 。
萧杏屏反握着她的,微微笑了笑:“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有着这般大的靠山却不利用,反倒还任由那些不知所谓的欺到头上来,那也着实太没用了些!”
见她仿佛是想明白了,凌玉也松了口气。
“反正你这家里头也没有什么人在,不如便留在县城里陪我住一阵子?对了,却是不知你这一回会留多久?”萧杏屏又问。
凌玉摇摇头:“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当年离家匆匆,家中还有不少东西尚未收拾,不如便趁着这个机会回去收拾收拾,改日再出来陪姐姐说说话。”
萧杏屏听她这般说,倒也不勉强。
时隔三年有余再度回到位于程家村中的家,凌玉一时颇为感叹。
和泰带着兵士亲自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便拱手向她辞别。
凌玉知道他身上还有其他差事,故而只是谢过了他,再三叮嘱他若是有了程绍禟的消息后,务必第一时间让人转告于她。
和泰自是满口答应,又吩咐那两名兵士好生保护夫人,这才策马离开了。
早在他们一行人进村的时候,便已经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除却是因为有和泰等陌生面孔之故,也是因为他们对凌玉的恭敬。
故而,和泰刚一离开,那两名兵士又被凌玉安置在当年孙氏与金巧蓉旧居后,立即便有村民借着串门之机过来打探。
“石头他娘啊,他们是什么人啊?怎的只有你回来,绍禟他们父子呢?”
满村的人都知道程绍禟当了大官,这官司有多大却没几个人清楚。
凌玉笑了笑,并无意泄露和泰他们的身份:“绍禟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回来了。”
对方见她根本无意实言相告,到底对她有所顾忌,故而也不敢再多言。
一会儿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其他相熟或不甚相熟的村民前来,不是想着打探那两名兵士的身份,便是好奇程绍禟如今的官职。更有甚者是希望程绍禟多多提携自家的相公\儿子等等。
凌玉不是装聋作哑,便是四两拨千斤地应付过去,却是让人抓不住她半点不是。
“谁知他们是什么人,一个妇道人家,却与三个大男人一起上路,这内里不定还藏着什么不能外道的事呢!”一阵突兀的嗤笑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见是凌玉那位堂嫂张氏,不禁沉默了下来,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而后不约而同地望向凌玉,等待着她的反应。
看着曾经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乡下妇人一跃成了官家夫人,在场不少人里都颇为不是滋味,只是好歹记得程绍禟今时不同往日,故而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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