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发音好像咬得格外重?没空细想,她当即火急火燎地补充,“没有我们,就我自己!”
“我走了啊。”娃娃脸搓了把脸,下机起身,“你也差不多得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悠着点,我女朋友——妈的,老子没有女朋友了!——不说了光棍节快乐吧,祝你明天比赛拿个好成绩。”
说完拍了拍骄阳脑袋,从她背后绕过准备离开。
“光棍节快乐。”骄阳小声回了一句。
没来得及再说声“谢谢”,她就听见苏景俞淡淡问了一声:“昨晚纪检部查你夜不归宿,也是在这儿了?”
尽管他此刻面无表情,骄阳还是觉得他这人无比生动——那种隐忍的薄怒压制在让人不易察觉的幽深眼神里,而她偏偏就品出了那么一丝滋味。
她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希望苏景俞当场训斥她一顿,然后把她抓回家睡觉——这样她就又可以抱着他盖过的被子安安稳稳地睡上一晚,直到早上被他揪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
就像前几天一样。
于是她乖乖点头:“嗯。”
“就为了玩游戏?”
“不是,我就是想趁着赛前多练习一下,等比赛结束我就不来了,我保证——”每天都早睡早起。
“……我每天晚上都在陪你练习。”
“我知道啊,但是你已经那么厉害了,而我连a歌都做不到……但是我现在能做到啦!——就刚刚跟我讲话的那个学长,他也玩过这个游戏而且是个技术手,就是他教我我才会a歌的!”
骄阳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这尊大佛面上温度看起来已经接近零下:“刚刚你也看到了吧?我从头p到尾了!嘿嘿,我进步是不是超大的?怎么样怎么样你要不要夸我两句!”
苏景俞沉默三秒,情绪不明:“夸你两句?”
……难道这种飞速的进步不值得庆祝一下吗?骄阳被他直视地有些怂,底气不足地咕哝道:“就比如说‘哎呀你真棒都可以a歌啦’之类的……”
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直接成了蚊子哼哼。
她垂眸盯着膝盖,只知道苏景俞盯她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可她心虚地没敢抬头看看他此时是何表情,也判断不出他的情绪走向。
僵持半晌,先前坐着岿然不动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身,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滑动鼠标,开游戏,键入账号密码,随后登陆:“……他教你的我也能教你,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你吗陆骄阳。”
嗓音沉缓地叫人惴惴不安。
骄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后半句话,注意力被他动作吸引,琢磨着他这个时候上号是要做什么,直到他点进姻缘树,她大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又觉得不太可能:“你要干嘛?”
“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知道一旦让你摸到窍门,你大概就会没日没夜地拼命打歌练习。”苏景俞掌控着鼠标轻而易举地挪到“解除伴侣关系”的按钮。
这个时候几分钟前还嘻嘻哈哈的小姑娘终于有了一丝危机感,触电一样弹起来握住他悬在鼠标左键上方的手指,哀嚎了一声“别”。
天凉了,她的手握了大半夜的鼠标,触到他时带来一种锥心的冰凉,让他感到刺骨的同时,又感到一丝烦躁。
虽然他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烦躁是因为她撒谎还是因为其他——
或许是因为她太不听话。
不听话的小孩总是需要一个教训才肯乖。
“松手。”苏景俞没去看小姑娘那一脸几近哀求的表情,冷淡地说。
“别呀别呀今天晚上就比赛了呀等比完赛再解除吧好不好?”骄阳拼命把他的手从鼠标上抬离,边乱七八糟地认着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保证不熬夜了你让我几点睡我就几点睡好不好嘛?拜托拜托……”
苏景俞不为所动,眼睛直直盯着屏幕,鼠标却总对不上那个“确定”按钮。
他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再说一遍,松手。”
甚至不近人情。
骄阳急得直跺脚,两只手努力掰扯着,冷不防男人右手一松,左手紧接着按上鼠标,然后,在她暴躁的尖叫声中——
确定。
鼠标的咔嗒声宛如爆炸一样锥进耳朵里,与此同时,整个网吧有一瞬间陷入死寂。
骄阳整个人僵硬在电脑旁边,崩溃地盯着游戏界面的系统提示,心像大楼坍塌,轰然破碎成片。
十一月十一号,比赛当天凌晨两点半,苏景俞跟她解除了伴侣关系——
这不仅意味着她无法参赛,也意味着她为之奋斗的两个通宵意义全无。
她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心里混杂着几种情绪——有愤怒、有难过、更有委屈。
她想象过和他一起在赛场上a歌的场景,想象数以百计的观战人群对他们两个技术该是怎样的叹为观止,可这场景没有可能出现了。
也想象过拿了好名次,得到了那个绝版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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