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少年此刻心里也十分着急,他家里本没期望他中个秀才的,只要过了本次县试,他就能和他情投意合许多年的表妹双宿双栖了,这正是关键时候呢,差一点就能看到自己的名字了,而这个时候却突然冒出一个老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他往外扯。
他也气啊,一看这人连头发都花白了却连县试都没过,这么大的年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仗着自己的辈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往里面挤,真是比他那个爹还迂腐。
“这位老伯,虽说长幼有序,但我也听过先来后到,既然我在你的前面,你还是等等吧,就算挤到前面去了,也不一定有你的名字。”
少年说完理都没理老者,而是继续向前了一步,转动眼珠子继续寻找榜单上他的名字。
只是那老者被他这样的态度扎了心,再听到他最后一句“不一定有你的名字”就是气得一顿暴跳,吹胡子瞪眼的就是扯着少年的衣衫引经据典的胡骂一通,就连看榜单都忘了。
叶长青简直一顿咂舌,都说文人比武人斯文高雅,可他看着那老者快要把那少年的衣衫剥落下来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句话。
那些处在底层的文人其实和那些粗鄙的武夫没有多大区别的,因为肚子里都没有多少墨水。
叶长青看看身边的云矿,发现他也正在看他,还用手对他向前指了指。
他这是嫌他粗莽,让他这个“体弱”的少年先挤进去,帮他打头阵呢。
叶长青…….虽然不满被人当枪使,但当看着下个马车双腿都要发抖的云矿,带上他估计还要耽误事,算了,反正他有一身傻力,还是让他一个人去挑战吧。
只是他刚转过身,就有一个中年大叔急急的向他这边奔来,看着他和云矿都似未及冠的少年,脸上还隐有稚气,终像是逮到猎物似的开口道:
“两位兄弟,是不是急着看榜单?我自小过目不忘,刚刚已看过榜单,记得上面所有名次。”
看着中年大叔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叶长青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某一年的榜单前,他也是被一个中年大叔截住了,然后怄了一身的气回来。
他静静的看着中年大叔净等下文,然而身旁的云矿却是一阵迫不及待的对着中年大叔作揖道:
“敢问兄台可记得叶长青的名字?”
叶长青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云矿什么眼神,明明是大叔好么,怎么就喊上兄台呢,他还没喘口气呢,就听到后面刺耳的“叶长青”三个字。
这个云矿真有他的,不愿意报出自己的名字,却把他拿来当试金石了,要他多此一举,他这个大活人还在这里站着呢,他就能如此无视他的存在,把他当空气呢。
“长青,可是松柏长青,寒暑不移的长青?”中年大叔却是不相信的问道,任他怎么也不相信面前的少年居然就是榜单的第十名。
他这话一出,叶长青和云矿就已经料到这榜单必是有他的名字了,叶长青倒是没什么表情,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云矿的脸却是刷地就白了,握在袖子里的手还有点发颤。
中年大叔似是发现他的异常,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道:
“贤弟你先莫急,我看到了那榜单上有你的名字,还是第十名呢,好名次!”
这才几句话呢,这贤弟就叫上了,只是就算这一声贤弟也没有挽回云矿愈来愈白的脸色,颤颤自语:“怎么可能,第十名!”,这个成绩就算他们甲班的前几名也考不到的吧。
叶长青却懒得理他,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中年大叔反而有点喜欢他了,称呼也好听了。
“兄台,不知榜上可有云矿的名字?”叶长青自顾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想想,有倒是有,只是名次要比这位贤弟的名次低一点,三十一名。”中年大叔他还一直以为云矿就是叶长青呢,看着竖起耳朵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的云矿道。
“第三十一名,怎么可能?”要说听到叶长青的名次时他只是不可置信,但当听到自己的名次比他还低时,就有点控制不住怒火了。
一挥袖就要拉着叶长青往榜单前面去,要亲自见一见榜单才信,这个“兄台”虽然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然而他记岔了也有可能呢。
叶长青轻轻挥动了袖子,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他的手。
“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去看武举成绩?”感情他还把他当作曾经那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呢,他早不是了,只是他还没看清。
“你是不是怕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第十名呢?当了那么多年的傻子怎么可能只学了一年的时间就过了县试,还是第十名,说出去谁信呢?”
叶长青也觉得他这次的名次还是高了点,看来还是青州城的文化层次低了,他都故意答成那样了,最后还是考的那么好,也难怪有人嫉妒了,只是云矿的那声响亮的“傻子”,却是让他对这人不剩一丝好感了。
“我这个第十名的有什么好怕的,连你这个考了第三十一名的都不怕,我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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