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失去了世上极其重要的东西,黄总兵这样的将领是大顺朝最后的瑰宝了,眼睁睁的就这样离开了,他这样坦荡无私的蒋家军应该长命百岁的。
“冲啊!”两人带领着士兵奋力向前冲去,只想早点到达战场,希望还有一线机会能救回他。
然而就在他们还没冲入阵地的时候,就见匈奴人的内部突然乱了起来,匈奴左贤王旁边一脸络腮胡的勇士竟然一刀就削下了左贤王的头颅,同时匈奴阵形中最中心的的一队士兵开始倒戈相向,疯狂的攻击自己的人起来。
见这情况,匈奴大兵纷纷摸不清是什么情况,群龙无首,一会儿就乱成一锅粥了。
“自相残杀,好!”叶长青心里暗暗想到,和蒋韧秋对视一眼,就改变了路线,不去匈奴人那边,而是来到大顺军的那一片残兵中,吃瓜看戏,坐收渔利,等他们都两败俱伤了,再去攻打他们。
叶长青一下马背就寻找着黄总兵的身影,然而当他们在那横尸遍野中找到他时,他的身体早已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了,他死了。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下手背,“没想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救了你。”叶长青抱着黄总兵的身体哭了起来,想起这两年在蓟州的经历,每一丝成长,每一丝进步都有黄总兵的影子,如今他却亲眼送他离开,他曾告诉他沙场上只有笑不要哭,然而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长青不要难过,世叔也算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了。”蒋韧秋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叶长青缓缓抬起头,被泪水浸湿的眼睛布满血丝,他愤恨的看向匈奴军的那边,刚好匈奴左贤王的军队已经都被他身边的叛军消灭了,他双眼一凛就提起刀冲了过去,他要杀了他们,为黄总兵报仇。
然而当他的大刀向那勇士砍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长青,住手!”
叶长青的手顿在了半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云秀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回头,就见一个一身匈奴装的云秀,撕掉了脸上浓密的大胡子,露面里面明艳的脸庞,对他凄然一笑:
“借一步说话。”
叶长青没有动,他应该早料到这云秀不简单的,在青州的时候她就能用假死药,还能一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成为闻名天下的花魁,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不相信她。
云秀早已看出叶长青的意思,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出步子,后面就出现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爷爷,头发都花白了就连胡须都是白的,至于脸都被络腮胡挡住了也看不清了,他审视了叶长青好一会儿,才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声音低沉道:“青胖,我有话和你说。”
“轰隆隆”叶长青的脑海一阵电闪雷鸣,他虽然并没有接收到原身的记忆,但是他还记得他爹、他娘在睡梦中唤他“青胖”的声音,,这个称呼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知道,也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会喊,所以面前这个苍老枯败的人,就是那个只比他年长六岁的大哥叶长宏了吗?
怎么会是这样?他这消失的六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
叶长青还没回过神来,那老头就已经自觉的朝一块山头的空地走去了。
叶长青也踏出了步子来到他身后,试探的喊了一声:“哥哥!”
“青胖!”叶长青的这一声,像是彻底激发了他内心的澎湃的涟漪,一激动就转过身来抱着叶长青哭喊道。
只是一瞬又松开了他,两手却并没有离开的肩膀,而是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肩膀道:“长大了,也长好了!”
如今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站在一起在同一条线上,叶长青平视着叶长宏带泪的眼睛,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的哥哥,却突然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还老成了这样子,骨瘦如柴的手抓在他的肩膀上都硌人,空荡荡的衣衫看不见里面的几两肉。
“大哥,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叶长宏轻嘲一笑。
“你在匈奴对不对?新帝说他在匈奴有内应是不是你?”叶长青追问道。
见叶长青已猜的差不多了,叶长宏只有无奈道:
“对,十年前我在大同救了定国公,但是我并没有死,而是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但是我不甘于在匈奴牧马放羊,就想办法传信给了当时还不是大同总兵的李参将,希望他想办法带我回去,但是李参将并没有如我的愿,而是希望我在匈奴完成一项任务后就救我回去,前两年都进行的很好,我给他们传递信息,但是李参将在一次任务中出了纰漏,被匈奴人发现了马脚,他害怕匈奴人的报复,又怕匈奴人向先帝告状,就把我供出来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供应上好的精铁给匈奴人,而我就…..”说到这里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抛下两滴泪就转过身来,不让叶长青看见此刻他的窘态。
“所以,新帝一直以为卖给匈奴人的是废铁?然而其实是精铁才对?”
“对!”
“李狗儿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这种赠人屠刀、为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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