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对他笑了笑道:“叶大人是在给堂妹选首饰。”
叶长青自己都忘记了他和太子殿下还有别的关系,若不是他那一声“堂妹”,叶长青真没反应过来太子殿下如今也变成他的“堂哥”了。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太子殿下可以喊他“堂妹夫”、“妹夫”什么的都可以,可他却不能主动喊他“堂哥”的,否则就是太妄自尊大,目无君臣了。
“回大人,再过几月就是微微的及笄礼了,我想给她选件礼物。”叶长青道。
“我记得微微是年底生日,你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太子殿下的笑意渐深。
叶长青有点窘迫,他就是觉得长时间没有见到微微了,怕她把他忘了,才想起要经常送个礼物给她,刷一下存在感的,又怕送礼无门,才不得不给自己编了个及笄礼的借口么,没想到却就这样被太子殿下硬深深的拆穿了。
“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叶长青给自己找了个文艺的借口。
太子殿下没有说话,继续含着笑意打量着叶长青,片刻后却偏头看了看墙上的漏壶,挑了挑眉道:
“叶大人这似乎还没有到下衙的时候吧?”
叶长青只有暗叫一声倒霉,入职第二天早退就被逮住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叶长青就是个不会说谎的性子,张了张嘴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到最后只有讪讪的道:“给微微买礼物比较重要,重要。”
太子殿下的嘴巴抽了抽,这个答案根本就没给他否定的机会了,他这是在打亲情牌,让他放他一马吧。
“是的,孤也是这么觉得的。”太子殿下被逼无奈道。
叶长青又配合的讪笑两声,太子殿下却是再也忍不住出了门,走到门前时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叶长青道:
“叶大人可知道詹事府的周大人就要致仕了?”
叶长青瞳孔微缩,看向太子自然随意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多言,太子殿下却仿佛是并不在意他的答复似的,腿一跨就出了门槛上了马车离开了。
叶长青回身,小伙计就把包好的玉簪送到了他的手上,他正准备掏银子的时候,小伙计就连忙摇了摇手道:“刚才那位大人已经帮您付了的。”
叶长青叹息一声就将玉簪塞进了怀里,上了马,没想到这逛了街之后心情反而更郁闷了,这太子是什么意思?能在云贵妃的身边稳坐太子之位这么久的人,又岂是简单的人,他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跟他嗑唠一句“周大人要致仕了”的。
周大人是谁?叶长青才第二天当官的人怎么会认识名不见经传的周大人的,若不是太子殿下自己提了一句詹事府,叶长青怕真是要把朝中上下所有姓周的官员的花名册都翻一遍了,重点还是在“詹事府”这三个字上,太子殿下是想让他进詹事府吗?所以还帮他买了单。
两件事夹在了一起,叶长青还真是有点犹豫了,毕竟已经两次了,叶家都没有打倒程家,他有种预感只要昭帝还在,云贵妃还在,他都好像动不了程家和云家似的,难道他真的要投到太子的阵营里面去吗?
只是凉州的事还没有爆发,裕亲王还有什么计划,他不清楚,也就不敢随便做决定了,毕竟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仅仅是代表他自己了,而是代表整个家族甚至还有裕亲王府。
叶长青一路晃到了府邸,陪着张氏用过晚膳之后,才见到了摸黑赶回来的叶二老爷。
“二叔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叶长青奇怪道。
“去了裕亲王府一趟。”叶二老爷疲倦的坐了下来,按了按太阳穴道。
看来叶二老爷是真的累了,叶长青就很狗腿的过去帮他按了按肩道:“去王府干嘛?”其实心里还在吐槽为什么不带他去的。
叶二老爷还真有点不习惯让叶长青伺候,就道:“不用你做这事。”
叶长青笑笑道:“没事,我在屋里也经常给我娘按的。”
叶二老爷的心里才有点舒服了道:“早朝的时候我弹劾程家为科举名次故意残害长源的事,圣上听了很是气愤,当场就摔了折子怪程阁老教子无方,有辱仕林之风,不但要治程鱿鱼的罪,还要撤了程阁老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为何喝杯茶的功夫,又改变了主意,只是将程鱿鱼下了诏狱,至于程阁老的事情就没再提起,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就去问了问王爷了。”
“王爷他怎么说?”叶长青激动的道,他觉得圣上护着程家就是一种对叶家不公平。
叶二老爷也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在金銮殿上跪了一早晨,膝盖都磨出了血,本来胸有成竹的事,却没想到结果却还是那么的不尽如人意。
“王爷说,贵妃娘娘突然咯血了,情况有点严重,而程阁老家的太太当年救过落水的贵妃娘娘,圣上不愿意治他的罪而让贵妃难过,所以就只有委屈我们叶家了。”
“说的好听,受委屈的不是他们?怎么不见他们喜欢?”叶长青讥诮道。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他们程家是靠上了大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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