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破旧的衣衫,被王府的侍卫给送了回来,眼神还有点飘忽,看着面前的妻儿和老母,竟然不敢认。
叶老太太已经心疼的不得了,一把就把他搂在了怀里,摸着他硬邦邦的骨头,悲痛大哭道:
“儿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老太太哭得凄惨,大老爷也终于被她的声音唤醒,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了。
“娘啊,儿心里苦啊,他们不是人,他们把我关起来,打我,要我搬金子,却又不给吃的……”
大老爷越哭越凶,身体也跟着止不住的颤抖,叶长青的心里也不好受,眼睛也有点泛红,他侧目看了看张氏,她的面容也有戚色,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做丈夫的年轻的时候糊涂过,辜负过她,如今年过半百,老夫老妻了,有些事大概也是看开了吧,也开始为他痛而痛了吧。
一番抱头痛哭、互诉衷肠,大老爷缓过来之后,就和他们讲起了他在凉州的事情。
却原来是大老爷一行人才刚到凉州,连本家的药材铺子都没有找到,人生地不熟的在城外就被一伙强盗给抓了,直接被摁了指印签了不知所谓的卖身契,就被丢到了金矿里,昼夜不停的做苦力活搬金子,做的不好还要被打没有饭吃,直到一个月前他才被王府侍卫乘乱给救了出来。
叶长青眼睛眯了眯,一个月前正是程家出乱的那段时间,看来裕亲王那边是早有打算的,他竟然能大摇大摆的将大老爷从金矿里救出来,那么他对金矿的掌握应该已不在话下了。
张氏侍候着大老爷前去洗簌,叶长青就看了二老爷一眼道:
“凉州的事是不是快了?”
叶二老爷却是苦恼的摆了摆头道:“王爷先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云如深去了那边,情势突然就变了,恐怕不是想的那么容易了。”
叶长青也是一顿失望,他原以为凉州的事已经差不多了,到时候裕亲王的心情能好点,他和微微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要不要告诉太子?”叶长青突然道。
叶二老爷浑身就是一凛,撇过头来看着叶长青,皱着眉头道:
“你是这样打算的?”
叶长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本来这件事拖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解决,太子殿下想必很愿意掺一脚,联合起来击垮了云家,到时候他也算是起到了借花献佛的作用,也会得太子高看一眼的,这是双赢的好事,叶长青不懂,叶二老爷的不愉从何而来?
“是,不能放过云家,不能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不然我们永远都只剩下一个输。”叶长青道。
叶二老爷却轻笑了一声:“太子殿下为何要急着出手?贵妃的病还能拖多久?你当圣上这病为何独独要了太子和三皇子两个人侍疾?”
叶长青简直是醍醐灌顶:“难道圣上是装病,为的是让太子和三皇子培养感情。”
“现在看出来了?”
也怪他每日待在詹事府见不到太子的人影,更是没有资格上朝会,自然也没有机会看见昭帝了,又岂能想那么远。
“太子殿下确实非一般人能比,不管云贵妃在与否,他都已经赢了,确实再没必要再做无谓的事来引起圣上的猜忌了,长青惭愧。”叶长青确实自愧弗如,上任詹事府少詹事这么久以来,虽然他每日也是勤勤恳恳的工作,却根本就没有摸准太子的心意,还是叶二老爷提点才知道。
既然太子不会参与凉州的事,贵妃不死,裕亲王都不会捅到圣上的面前,那凉州的事该怎么办?得知云如深在那边,他甚至都想过去会一会他,然而他现在的官职根本都脱不开身,想到这里,他的脑海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影。
长帅这小子是不是长高了?对上云如深又如何?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不到,而是心思都放在男女之情上了吧?你有时间想着哄你那小媳妇,还不如想想如何帮助王爷排忧解难。”叶二老爷表面上是说教,其实是在给叶长青指了一条明路。
裕亲王再是对叶长青那个态度,他都要开始急了,毕竟叶家还是需要这样得力的亲家的。
似乎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都早有定数,心里的那份担忧最后总会转化成事实,大喜之后再是大喜,那之后呢?该是如何的大悲。
话说第一件大喜呢,是大老爷从凉州回来了,而接着第二件大喜呢,是叶长源也终于站稳了双脚从梅州回来了。
而大悲呢?那是针对叶长青来说的,因为陪着叶长源回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百里树,这个裕亲王口中的那个“有机会招到京中来,也让他和微微培养培养感情”的人。
百里树上京,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就被裕亲王迎到了王府,以上宾的礼仪相待。
而我们的叶长青还在和叶长源两兄弟同卧而饮,哪里知道藏在暗处的情敌已经悄悄现了原形,正扛上了锄头,随时准备着挖墙脚呢。
第155章 病秧子41
对于叶长源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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