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或是妹妹,那该多好玩呀,他可以教她读书,听外婆讲舅舅的故事,母亲也会很开心,姨母们也都很开心,还有一大群表弟表妹们也都很开心。
在这开心的氛围里,九月之后草儿腹中的胎儿终于呱呱落地,叶长青不讲究产房是污秽之地的说法,他知道女人生孩子的艰辛,不顾叶家人的反对一直在草儿身边陪着她,直到稳婆抱着孩子给他看,他才双手颤抖的接了过来,久久无法平静。
虽然最后只是个女孩,但是期待了那么久的叶家人丝毫不觉得失望,看着像极了叶长青的小圆球每日高兴的合不拢嘴,叶长青也是恨不得每天十二个时辰抱着不撒手,女儿好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尤其是看见身旁草儿看他们父女两时带笑的眼神,他才终于明白,纵然他给草儿的再多,都不及她自己有底气来得遂心。
时间一晃又是三年,正是桃花节,四面八方的文人墨客汇聚于桃园,饮酒作诗或是单纯就为了感受这桃园的文化氛围,叶长青抱着他的小棉袄“豆豆”,还有草儿一起回到了莲花村,草儿随手就编了个桃花环戴在豆豆可爱的花苞头上,豆豆就对她眨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之后就顺着叶长青的视线看着戏台上正演绎的黄梅戏曲“桃花女”,也跟着怪声怪调咿呀咿呀的两声附和着。
叶长青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个小女儿真是古灵精怪的很,一会儿没有注意到她就要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总之你得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里,他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没过多久王允礼散馆后被授翰林院编修有两月假期,准备回莲花县一趟也算是荣归故里,彼时叶长青正接到老师杨县令的书信,全篇都和以前一样表达了对他的看好和对莲花县老百姓的关怀,只是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真搞不明白明明说的好好的为何话锋一转,就骂他不是个好东西。
桃花节的氛围还没有完全散开,粗壮的树桠上的花儿依旧迎风自笑,绵延数十里之外,叶长青和王允礼提了一壶酒,坐在桃花树下。
“你真的做到了,莲花县这一片土地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在京中就一直听同僚们讲过这个地方如何好,当时还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贫穷落后的山沟沟能变出什么花样,如今亲眼所见,才觉得家乡已是人间仙境………”王允礼喝了一口酒感叹道。
“是啊,其实当年我也没想到会变得这样好。”叶长青说完不禁回想起这些在莲花县一路改革的艰难历程,顿了顿又问道:
“你为什么要去翰林院?难道也是为了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话?”
“呵”王允礼又喝了一口酒,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从头顶披散下来,风一吹漫天的桃花飞叶就飘散在上面,看起来比年轻时孤傲的形象更多了几分随性豁达。
“这几年会试的失败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人生短短几十年,时间一晃就走了不再回来,你我都将渐渐老去,为何还要付出全部心神去汲汲于那高不可攀的权势,在翰林院三年更坚定了我并不适合官场的决心,就像你这样逍遥的活着不好吗?我就想在里面安静的著书立说,你信吗?”
“信,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那么多年的情谊,他不用思考就坚定的道。
王允礼看着同他一样披头散发的卧在桃花下的叶长青,他比以前看起来从容了很多,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比一般同龄人要年轻一些,只是发间……
“别动。”他忍不住歪了过去,手指轻轻捉住了他的一根发丝。
“不要大惊小怪,有花瓣捻下来就好了。”叶长青无所谓的道。
“是白发。”王允礼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却有点凉,一用力就扯掉了他的白发。
“原来我们不是将要变老,而是已经老了。”叶长青的声音同样也蕴含着丝丝淡凉。
“是啊,你呀你,年龄越大胆子也越大么,你就不怕圣上砍了你?”想起他上次居然上表圣上不愿升官王允礼不禁责问道。
“不会,他顶多撤了我的官职。”
“傻不傻啊,放着到手的知州或是知府不要,要当个平民老百姓。”
“呵呵”叶长青又和王允礼干了两壶酒,十年前他亲手埋好的桃花酿,今日特地取出来和王允礼一醉方休,粉色清醇的酒水自喉骨流入,流淌在心间,他们也有稍许醉意,随便说着心里话。
“你说老师为什么会突然大骂我?我真是不懂了?难道是不愿升官这件事?只是老师也不像这种人啊!”
“哈哈哈。”王允礼憋着喉咙大笑三声后,才平复下来道:
“杨小姐刚刚和祭酒家的小儿子合离了。”
叶长青听后沉默了许久,怪不得老师会拿他撒气,如果他当年娶了杨琼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比男人大气睿智,在这时代是很难受欢迎的吧,尤其是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柔若无骨的女子,怎么会喜欢一个比他能干还喜欢穿男装的女子呢,她应该碰到一个懂她爱她的夫君的,将她捧在手心的。
他黯然道:“她这样的女子是生错了时代,这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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