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卫衣淡笑一声,从萧均宁出现在陛下身边的第一天,就没见他安分过,无论见谁,做什么都拿附庸风雅那一套做借口,四处结交,如今又搭上了向来闲散的柏贤王。
翌日上朝的时候,左凌轩又问起昨日之事,果不其然,摄政王并没有打算自己亲自前往,而是上前一步,拱手道:“臣举荐滁州江郡王前往边陲,平镇作乱。”
左凌轩垂了垂眼睛,憋了一口发不出去的火气,手指掐紧了皮肉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眼盯着摄政王澹然的面色,冷冷道:“准奏。”
他有点似讥似讽的想道,准不准奏又如何,这朝堂还不是他摄政王的一言堂。
他年少时,曾经问过摄政王,可有上位之心,摄政王是如何答的呢,他已然忘记了,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们想要的,都不过是将他从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推下去,他们的所作所为俱是大逆不道。
他明明才是皇帝,一个臣子怎么有资格说什么考虑与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了这里,这句话却成了笑话。
摄政王有事吩咐卫衣,来的人却是摄政王妃,依旧是上次与摄政王见面的酒楼。
他稍稍抬起头,轻轻道:“臣下是该叫您是王妃娘娘,还是玄衣大人呢?”
摄政王妃怀有身孕,小腹微凸,不过依旧是姿容甚美,见到卫衣也是淡然姿态,动了动眉梢,道:“自然是前者。”
“不知王妃娘娘召臣下来此,有何吩咐?”卫衣轻声道。
“我想要知道,耿氏灭族的真相。”
卫衣抬起头,微微惊讶,而摄政王妃面目淡然,仿佛说的不是自家夫君的原配,呵,说来也不是了,被皇族玉牒除名之后,便算不得皇室宗妇。
“敢问王妃娘娘,怎么会想到查探此事,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卫衣微微蹙眉,他很少探查后宫之事。
“卫督主既然向来聪明,为何没有想一想此事的蹊跷之处。”摄政王妃笑盈盈的,可这笑容并不是那么令人舒服,这也很自然,她毕竟是玄衣大人。
蹊跷?卫衣自然是知道的,譬如狂风暴雨的夜里,身为摄政王妃怎么会出现在那池子处,又怎么会身边一个宫人不带失足落水。
这些蹊跷他都知道,但这皇宫里的蹊跷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多少冤假错案都埋葬在这里,谁回去闲得没事整天去平冤案呢。
摄政王妃拂了拂袖子,掩袖饮了一口茶水,眼帘微撩,清清淡淡道:“这不仅是我要查,王爷也想知道。”
“既然是王爷吩咐,作为臣下的,自然无所不从。”卫衣很识时务,话说的很漂亮,又不啰嗦。
“那就等着卫督主的好消息了。”摄政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
三个多月之后,江郡王到了边陲之地平乱,首战告捷,捷报传至长安众人大喜,连连赞叹摄政王知人善用,这对于宫里来说也是大喜事,陛下犹自恨恨一番,宁润越发担忧这位主子。
接下来的两年里,对于繁缕来说尚且算是岁月静好,无波无痕,每一件事情都按照预料中发生着。
“督主,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繁缕和卫衣提前说一声。
“为什么?”卫衣有些习惯她在身边了,自然要问。
“嗯,因为紫苏姐姐就要走了,我们想要一起吃顿饭。”繁缕拿了一,将妆盒底下存放的银裸子捡了出来,塞得满满的。
“好,你去吧。”卫衣知道她在宫里就这么几个熟悉的人了,不过都要逐渐离开了,想想倒也可怜。
栀子从女医馆厨房要了不少饭菜,和一坛子还算不错的酒,因为有不少人要离开,为此,厨房特意做了不少好菜。
“今夜好好吃一顿,咱们姐妹三人,能在一起吃得最后一顿了。”说着,栀子顿了顿,有点不舍得了。
青黛和繁缕摆好碗筷,而紫苏和栀子的徒弟手拉手坐在一起。
繁缕倒像是大师姐一样了,六个人围绕着桌子坐一圈,招呼道:“来来,都满上酒,青黛你也可以喝一点,至于你们两个小丫头,就不要喝酒了。”
“紫苏姐姐,这么多年,承蒙姐姐的照顾,在此特地致谢。”繁缕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向她道谢。
“怎么这么客气。”紫苏也端起杯子,笑容可掬。
“我也是,我也是,这两年来,多亏紫苏姐姐多加指点,要不然我这个莽撞的性子,早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紫苏眼泪落进酒杯中,笑着说:“小丫头,你们都长大了,真好。”
这一夜,三人饮酒尽兴,栀子喝得趴在了桌子上,青黛带着两个小的去睡觉,繁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端着酒杯走到房间外去,靠在栏杆山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紫苏也跟着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说:“这么冷,也不怕染了风寒。”
“没事,喝了这酒身子暖的很。”繁缕回头冲她一笑,忽然说了起来别的:“紫苏姐姐,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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