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近乎邪狞地笑了笑,阴恻恻道:“你问我是哪条道上的,本座乃是西厂这条道上来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说什么,西,西,西厂?”几人神色几经变幻,面面相觑,惶惶不安,西厂之名犹如恶鬼,尤其对于他们这些官家子弟。
被打断了手臂的人强忍疼痛,思忖了一下,迅速低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我几人乃是卢国公府的人,此前得罪之处,还望卫督主恕罪。”
显然,卫衣并非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主,见他们跪了下来更是摇了摇头,一听他们开口更是停下脚步,走到他们面前来。
“你看本座像是很宽容的人吗,更何况,阁下都这么威胁本座了,倘若本座这还放了你们,岂不是太让人小看西厂的为人处世之道了。”卫衣冷然笑道。
他混迹宫闱多年,岂能听不出这人明里告罪,暗中软语威胁的意思,这下更是不肯松口了,好不容易送上门的筏子,不兴风作浪一番,岂不是太可惜了。
“卫督主,请饶恕我等此次莽撞……”
“大哥,你求他一个阉人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敢和卢国公府对这干不成。”
听见这狂妄的叫嚣,卫衣陡然有些兴致缺缺,卢国公府的人,也不过如此,微抬着下颌瞥了一眼他们,转身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本座带回西厂去。”
“你凭什么,卫衣,不要以为你是西厂督主就能无法无天了,我卢国公府也不是好欺负的。”陆午带人压住他的手臂,那人奋力挣扎着。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本座心慈手软了,来,给这狗东西看看,什么叫西厂的待客之道。”卫衣冷笑道。
“是何人在此喧闹?”一藏蓝色的轿子停落在此处,从轿子里出来的是如今的刑部尚书徐琅。
徐琅是礼国公爷的亲弟弟,礼国公府与卢国公府最不同的便是,礼国公府人才辈出却恪谨守礼,执事温恭,说出去都是十分让人称赞的。
徐琅问明了事情的起因结果,最后思忖了片刻,道:“原是卢国公府的人,不如卫督主就饶恕他们这一遭罢,也免得白占了西厂的地方。”
卫衣不意与他们多加纠缠,更何况他目的已经达到,没什么必要,顺势就着徐琅的台阶下来,摆了摆手道:
“既然是徐尚书求情,本座就暂时饶你们一条狗命,来人,把他们的狗腿给本座打断,扔到卢国公府门口去,本座倒要看看,卢国公爷认不认这几个东西。”
卫衣耍了一场好威风,张扬跋扈的西厂提督,又即将在诸位御史大人的奏折上重新走一遭。
“督主晚上不回来了?”繁缕有些惊异,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的和督主说过话了,他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饭都是可以忽略的,如今连回来都不回了。
小平子低头答道:“是的,督主命人传话回来,说是今晚有要事。”
“那好吧。”繁缕叹息了一声,揉了揉肩膀,镜子里的女子没了初进宫的稚气和天真,倒是惆怅多了一些。
小平子摆好晚膳,劝道:“夫人,先用饭吧。”
“嗯。”繁缕点了点头,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督主不回来也没什么食欲。
繁缕有点担心,暮色四合,窗外看不到什么远景,只有树影斑驳,督主每每出宫去总不是什么好事,她只是有些担心他。
与此同时,卫衣半点事情没有,反而因为打了一架,松动了筋骨,通身舒服。
“督主,到了。”
卫衣从马车里下来,眼前是一条艳旗昭彰的长街,倚红偎翠,暮色渐深,此时已经陆陆续续亮起灯笼来,这楼里的姑娘白天都歇息的,此时才开始梳妆打扮,准备接客。
“大人,就是这里了。”
卫衣知道这里,但他从不会亲自来这里,而是由陆午等人传递吩咐消息,但这一次把地方定在这里,的确是挺出乎意料的。
“大人请进。”卫衣一身常服,抬了抬下颌,随即抬脚走了进去。
“呦,公子里边请,姑娘们快来啊,……”
温柔乡里脂粉浓香,卫衣径直走了进去,陆午等人面色肃然,跟在督主身后。
还未等有女子靠近卫衣,陆午上前阻拦,对人道:“我们已经提前定下了花魁娘子。”
众女闻言只得讪讪退下,花魁与她们是不同的,不用出来迎客,仅仅凭着名气就能招引来大批的客人,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来。
“原来是贵客,快快请楼上来。”
陆午推开门,卫衣缓缓走了进去,迎面而来是漂浮的香气,桌上红锦灿灿,美酒佳肴,香气熏然。
房间里女子姿容甚是娇美,艳装丽服,怀里抱了琵琶,卫衣鼻尖脂香浮动,有些缠绵的甜香腻人,闻之心动,他抬眼看向这花魁,与外面那些迎客的女子不同。
“客人可要听一曲?”花魁声如流莺,娇软缠绵。
繁缕从来不怎么用这些胭脂水粉的,身上常年只是药香,带着些微的苦涩,很独特的味道,卫衣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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