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妃嫔,现如今,那几个妃嫔的母家也不由分说的,便皇帝被下旨抄家灭门。
“谁敢来求情,寡人就活剐了他。”左凌轩气恼的很,也不听任何的辩解,狠狠拿这件事撒了一口气,菜市口的青石地面很是红了几天,血水横流成了小河。
被迁怒的还有太后跟前的福公公,被当着卢太后的面,被一刀捅死,寿安宫的宫人七七八八清除了不少。
卫衣手持圣旨奉命到卢国公府,林怀很得陛下信重,故此被派遣同卫衣一道来,而殷斯如今更是第一红人,日日不离陛下身边。
卢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那抄家的圣旨一下了,许多人顿时坐地嚎啕大哭,更是有不少怕被侮辱的女眷,径直在房间中将自己自缢而死。
卫衣站在正堂前,御林军守在府邸内外,以防有人逃跑,而卫衣调遣来的锦衣卫的人手脚很快,将卢国公府的人全部押解了起来。
林怀带人去查抄库房,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兵,和时不时刺耳的尖叫嚎哭,这算是他升官之后的第一件大事。
“啧,这卢国公府家当真底殷实。”
“你以为呢,人家是什么家族。”
“就是,嚯,我的老天,这,这卢家也太富了。”
随着第三个库房被打开,里面堆得小山高,绫罗绸缎,金银玉石,米谷粮仓,一箱箱一担担,不说林怀,就是卫衣都有些吃惊了,身为外戚,这比柏贤王府不让多遑。
卢国公殚精竭虑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算有遗策,临了,临了,栽了一头。
卫衣轻飘飘地说:“国公爷,这种事,你可怨不得旁人。”
“哼,小人。”卢国公并不想搭理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心里大骂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卫衣依旧敛着手,你看,这些人,即使成了阶下囚,也自觉高他们太监一等。
林怀没空在这里听他们相互讥讽,只带着人将卢国公府所有家财,一一清点记录成册,心里很是瞧他们不起。
卫衣笑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对手下交代道:“对国公爷万万不要客气,该绑就绑,该上镣铐就上镣铐,不然怎么证明国公爷的一身风骨。”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这样的人会有什么风骨,真是可笑极了。
卢国公气的火冒三丈,挣扎了几下被人压下,反而被押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卢二爷开口道:“你能走到今日,不过是运气好,日后的路如何,你以为你会比我们好到哪去。”
他们依旧蔑视着他,哪怕此时他们才是阶下囚,卫衣忽然觉得有些颓然的徒劳、疲倦,他不择手段的走到今天,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可是真的走到了尽头,才发现,也不过如此,甚至,这尽头不是通天之路,而是悬崖万丈。
如此的索然无味,有什么意思。
“呵。”
卫衣不是没有看见过这场面,当初易府,耿家,柏贤王府,都是这么化为乌有的。
他见过的太多,以至于对这惨不忍睹的场面已经麻木。
从卢家回来,向陛下回交圣旨,将该禀报的东西录写成单呈上,随后也不看陛下黑成锅底的龙颜,就低头退了出来。
宁润跟在卫衣身边,他望着督主的身影,永远那么无所畏惧,他从幼年的仰望,走到今天的足以平起平坐。
“宁润,你想不想有朝一日,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卫衣拢了拢斗篷,目极天涯,语气平淡的,仿佛在问今日吃了什么茶。
宁润一怔。
“你敢不敢,赌一把?”
赢了,自然是权势滔天,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师父?”宁润惊疑不定,登时抬起头看向督主,只见他神色淡淡,随即顺着卫衣的目光看过去。
他们站在这皇城之上,仿佛这万里江山尽在脚下延绵不绝,他们这样的人,他们这样低贱的人呐,也能站在这里。
宁润一咬牙,道:“师父,宁润愿意赌一把。”
“那就好。”卫衣笑眯眯的点头,他总是这样,无论多么大的事,到了他的眼里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记住,头顶上那位才是主子。”
卫衣打了个哈欠,一晚上也没有睡好,抬脚往回走准备补眠去。
而宁润站在原地,这冷风呼啸,却怎么也无法扑灭心中的炙热。
白日里,殷斯对他说:“如今,可是卫督主的一片天了。”
不,不是我的,是你们的。
卫衣的笑容带着点意味深长,殷斯捉摸不清什么意思,对方也不理会他,只收了手臂上的斗篷,步伐轻快地向西厂走回去,仿佛卸去了一身的重担,轻松又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卫衣对于繁缕来说是最好的人,可从客观来说,他确实是个不那么好的人,善于投机,心狠手辣。
所以卫衣梦中情景,与其说是上位者如何,不如说是卫衣自己贪婪的选择造成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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