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是你在宫里第一次过生辰,往后你想要都没有了,哈哈,就当为咱们三个入宫的第一个生辰讨个好彩头吧。”
桔梗也冲她嫣然一笑,悠然道:“再说了,等我们过生辰了,你肯定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又不是白白送给你的。”
三个姑娘欢声笑语,朗朗入耳,而紫苏靠着栏杆仰头望天上明月,想必宫外那人,也同样在看这漫天星辉,清风明月吧,她在宫里,他在宫外,高墙之隔。
他说过,她进宫多久,他就等着多久来娶她。
繁缕翻开包袱,半夏以前说过,他的这些糕点都是托林大哥给他带进宫的,都用桑皮纸分门别类的包裹起来,有窝丝糖,松子糖,杏仁酥糖,山楂糖……零零碎碎竟然有十来种,有还多她都没有吃过的。
这个送的可太得女孩子的心了,繁缕爱吃甜食的,可女医馆里没有这些零嘴的。
繁缕本想着慢慢吃,又怕这些糖不禁放,坏了就太可惜了,就一天吃两块,日子过得似乎也加了糖一样,甜滋滋的。
桔梗年纪小,底子也比较薄,所以学的很努力,挑灯夜战,繁缕看了都自愧不如。
“哎呀,桔梗,你一直这么看书不累吗?”繁缕特意过来找桔梗,果然就见她正在看书,推开了房间的窗子,微微的凉风吹了进来。
“繁缕,你怎么过来了,许医女没让你背书了?”桔梗看她过来,也放下来手里的书卷,起身倒茶,她师父林医女喜欢雅致的花茶,许含笑也是这样。
繁缕嘻嘻笑道:“让啊,就是有时候看得头昏脑胀了,师父说停一停,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消化完前面这些才好学后面的。
桔梗,我看你比栀子还刻苦,别熬坏了身体,你年纪还小。”
桔梗坐下来摇摇头,黯然道:“我本来学的那些字就不扎实,看书其实都有些勉强的,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学习认字,已经赶不上你们了,”
桔梗和她们比起来,因为当初进宫的时候年纪比较小,所以留在宫里的时间也比她们更长,等繁缕她们二十五岁都出宫了,桔梗至少还要多呆两年。
繁缕知道师父一直都在担心自己日后留在宫里,可是到时候至少还有栀子桔梗陪着她,就是栀子比她早走一年,她也还有一个桔梗。
而桔梗呢,等最后自己走了,就没有人像现在这样陪着她了,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的。
繁缕看见桔梗腰间的香囊,似乎已经戴了许久了,也没见她怎么换过,笑道:
“桔梗,你这个香囊都旧了,我前日刚和师父做了几个,已经配好了香料,你等着,我拿过来送给你。”
桔梗表现的比她想象中惊喜一些,“真的,好啊。”
繁缕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淡绿底绣雏菊香囊,清新淡雅,里面发出淡淡的清香,她指着上面的小花道:“这个是雏菊,你看好不好看,我还绣了一个桃花的,你要不喜欢这个,我给你换一个。”
“就这个雏菊的吧,挺好看的,繁缕你手艺真好。”桔梗表现的爱不释手,繁缕也笑着同她说话。
你取悦亲密的人时,这个人又何尝不是在取悦你。
繁缕抱住桔梗的手臂,嘻嘻笑道:“桔梗还是你好,师父说现在也就是个手不残的水平,等我以后绣个更好的再送给你。”
桔梗听她抱怨,漾出轻轻笑意,声音淡淡道:“好呀!”
她拿着手里的香囊爱不释手,精致玲珑,不落俗气,香味淡雅清新,闻着很舒服。
她们呀,都要好好的。
三年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女医馆的少女们,轻快烂漫的度过了她们的豆蔻年华。
繁花开了又谢,四季轮回,西厂外的西府海棠也越发枝繁叶茂,繁缕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从那条路走过,自然也没再看见那繁盛如天边云霞的海棠花。
紫苏早早已经成为了女医官,也到了收医徒的时候;栀子也将参加今年的女医官的考举,吴医女前不久才离了宫,大家依依不舍了一番;至于年纪最小的桔梗,也开始了对医书最后的巩固。
而繁缕已经成了女医馆医徒里的师姐,少女身姿清拔如兰,亭亭玉立,生得秀雅脱俗,如枝上西府海棠般既香且艳,含了一抹胭脂色,风致楚楚。
许医女在繁缕之后又收了一个十三岁的医徒,名为青黛,平日里师父带着她认字,熟悉基础的医理。
繁缕在这方面天资不错,学的又比较扎实,只需要再好好打磨打磨,一般的时候都是师父在教青黛,她在旁自己看书。
日子也并非那般顺利,偶尔也会出一些意外。
这天傍晚突然下了暴雨,天黑的如墨汁一般,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繁缕带着另外几个年纪小的医徒从外面回来,各自怀里抱着书卷,撑着伞打着灯笼。
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往女医馆走,毕竟这天色浓如酽墨,太骇人了些,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色都被这墨色吞噬了一样。
这时突然有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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