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照料,再无他日。”半夏一听他不信,可是被踩到尾巴了。
顿时跳脚,仗着自己记忆力好,又口齿清楚的,朗声重复了一遍,一刀又一刀扎在林怀的心里。
林怀心里更是闷闷的疼,又压抑的要命,他要不要先揍这小子一顿再伤情。
接着呼吸沉了沉,压下气去,半夏在旁撑膝弯腰看着他,追问道:“林大哥,你和繁缕姐姐吵架了吗?”
“没有,”林怀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只是吵架就好了,他拉过半夏,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半夏,以后,不用再传话了,也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
半夏很奇怪,林大哥的语气很郑重,像是在发誓一样。
“哦,好吧。”半夏是个听话的孩子,虽然有些贪吃,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去吧,半夏,杨公公该找你了。”
林怀把身边的一包糕点递给半夏,让他拿回去,想了想,把另一份青布包也给了半夏。
半夏有些奇怪,只觉得林大哥真的是和繁缕姐姐吵架了,连好吃的都不给繁缕姐姐了。
他拿着青布包脚步迟疑,问道:“林大哥,这个?”
“没事,半夏拿着吧,反正,也送不出去了。”林怀推了推他,让他赶紧回去。
“那我走了,林大哥。”
“啊!”等半夏走后,林怀才恨恨的锤树泄愤,一拳打得树干上留下了痕迹。
他抱着头吼叫一声,此时才知自己这般渺小,没有一点办法去帮她,他不论为了什么,都是要往上爬的。
唯有站在高处,才能轻而易举得道想要的一切,守护好自己的一切。
繁缕正在房间里盯着医书发呆,即便成了对食,她也还是一样要轮值的,突然有人“笃笃”敲了敲门。
“桔梗,你怎么来了?”繁缕声音低低的,看见桔梗还是笑脸相迎,请了她进来,招呼道:“快进来,大热天的别站在外面。”
“我给你倒杯茶去。”繁缕收拾了桌上的书,强打起精神,给桔梗泡了师父给的白菊花茶,往里面加了点蔗糖,甜丝丝的,又清香好看。
桔梗脸上僵僵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最终开了口:“繁缕,我有话想和你说。”
“怎么了,说什么呀?”繁缕微微偏着头,神情淡淡的,目无神采,桔梗知道这段时日她有多难过,也必定夜不能寐。
桔梗抿了一口茶水,眼睛红红的,半晌才咬着唇道:“繁缕,日后无论如何,无论你我怎样,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对不对?”
“对呀。”
“那就好,那就好。”桔梗注视着她,唇角溢出一丝笑来,嘴里一遍遍的重复着。
“桔梗,你是在担心我吗?我没事的,真的挺好的。”繁缕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回应她。
桔梗握住她的手,再张口,嗓音已经变得哽咽,啜泣道:“繁缕,那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可第一年进宫的时候,栀子都说过,那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日后可怎么办。”
桔梗的手也冰凉凉的,繁缕想起刚进宫的时候她被罚,桔梗偷偷来给她送热糖水馒头,还帮她暖手,此时这样凉,也被吓坏了吧。
她愈发温柔道:“桔梗,我没事的。”
“繁缕。”桔梗低着头,轻轻呢喃一声。
“就像紫苏姐姐说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繁缕安慰着她,也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桔梗,真是个脆弱的心性呀,幸而遭遇这一切的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恩呢,终于写完了今天的,开心。
是音乐不好听,是辣条不好吃,还是手残废了,没有还不去更文,你对得起人民吗?
今日有感而发。
☆、离间
廊下二人同行,禄公公在太后皇帝面前一向佝偻惯了脊背,此时想直起来,又慢慢不自觉的弯了下去。
卫衣一撩衣袍,走过去含笑道:“禄公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这样来见圣驾可不好。”
看见对手精神奕奕,禄公公恨不得上前撕了他这张脸,声音阴沉的能滴水,抬起浑浊的老眼,森然警告道:
“卫督主,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禄公公这些日子可谓是焦头烂额,偏生卫衣一身喜庆的到他面前来,声势张扬的办了喜事,到他跟前来显摆。
“不知本座哪里过分了,还请禄公公明示一二才对。”卫衣一贯的伶牙俐齿,微眯了褐色的眸子,对着禄公公故作不解的拱了拱手。
“再说了,究竟是谁太过分,禄公公自己比谁都清楚,哼,自己无能就不太怪别人。”
禄公公有口无理,他无可指责,只能咬牙切齿道:“你……卫衣,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卫衣甚为随意的拱了拱手,凉凉道:“本座不清楚,还请禄公公明示一二才是。”
听他一再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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