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不赚,她其实还挺能干的,绣花,看病,配香料,修剪花木,读野史念书……
种种于此,不一一赘述,虽然花木修剪的有些惨不忍睹,但是,但是她已经尽力了。
只过了七天,制好的新衣裳就从司衣局送了过来,督主的宫服一如从前的暗色,小欢子送来的时候说了很多好话,并且都是督主的好话。
这么多日子,繁缕渐渐也发现了,小欢子这不同寻常的热络。
一大清早起来,鸟雀呼晴,天光明媚,打开房门就看见小欢子在院子里干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督主似乎还挺器重小欢子的,这院子里服侍的人并不多,能进来的除了督主和自己以外,督主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还有陆午和小欢子。
很多事情也都是督主直接吩咐小欢子来告诉自己,繁缕观察了许多日子,她站在台阶上,叫了小欢子一声:“小欢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问你。”
小欢子拎着大花壶颠颠的过来,昂头看着她,一脸恭敬的问道:“夫人,您有什么事?”
繁缕想了一下,蹙了蹙眉,尽量让自己看上严肃一下,盯着他问道:“小欢子,你最近是怎么了?”
“夫人,小的怎么了?”小欢子矮矮的身子,面皮微黑,手上拎着一只大花壶,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她,挠着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令繁缕都不忍质问下去了。
“呃,咳,那个你最近似乎殷勤很多?”
小欢子睁大了圆圆的眼睛,一脸欣喜又害羞,在繁缕惊诧的目光中道:“有吗,啊,那太好了,那小的就不要赏赐了。”
“我……算了,你去浇花吧。”她什么时候说要给赏赐了?繁缕哭笑不得,抿着唇转头不再问了,肯定是问不出来了,挥挥手放了小欢子继续去浇花了。
“那夫人您有其他事只管叫小的。”小欢子一脸憨厚,看见繁缕点了点头他才离开。
果然了,小欢子这个小孩子比她精明,繁缕扶额长叹,暗暗的想,论起心机来说,她在这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在心中产生,她看得出督主对自己脾气不错,尤其是近日还能说上一些话,可同时她也不会因此自视甚高,在这里想要生存下去,还是要早做打算。
“唉。”繁缕想,自己如何才能讨好到督主呢,她还没怎么讨好过人,入宫之后,过得太顺风顺水。
不过这种事急不得,繁缕沉了沉气,她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这个时候更不能急了,让人发觉自己的心思就不好了。
繁缕在神游天外,小欢子躲在花树后看着夫人回房去了,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看到了督主喜欢夫人,才会格外讨好的。
这样的心思,怎么可能说出来,小欢子为自己这样的机灵而骄傲不已。
与繁缕的清闲自在不同,卫衣一早就往御书房去了,他没那么多的空闲,不然就要被人踩下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御书房里传来摔砚台的声音,显然,是陛下发火了,年少气盛,这是常有的事。
卫衣略掀了掀唇,站在门外的宁润就知道督主要问什么,快速低声说了一句:“摄政王才离开不久。”
卫衣顿时了然,也是没办法的事,摄政王爷来教导陛下是朝臣一致同意的事情,况且如此陛下也的确进步神速。
几位太傅虽说学识渊博,但教的人可是陛下,谁敢多加训戒,能教训并不伤和气的,唯有身为亲叔叔的摄政王了。
卫衣淡淡挑眉,温声问道:“又怎么了?”
这叔侄二人,每次都能因为各种事情发生矛盾,但多数是摄政王占理,陛下只得生闷气。
宁润低头小声答道:“陛下昨日才写的七篇字,都被摄政王给作废了,先是将陛下训斥了一番,要求重写十四篇。”
敢要陛下作废重写的人,除了摄政王没有其他人,摄政王爷是陛下的亲四皇叔,与前太子爷,也就是陛下的父亲一母同生。
卫衣沉默了一下,陛下心性未定,自然会有燥意,而摄政王又要求甚为严苛,这是常有的事情。
其实相比之下,在小皇帝看来,柏贤皇叔远要比摄政皇叔好相处的多。
也曾在宁润等人面前说,若是可以选择,左凌轩更愿意是柏皇叔来教自己,而不是摄政皇叔。
摄政皇叔过分严苛,柏皇叔为人风趣幽默,又提倡教学相长,与他十分投缘。
卫衣在旁的时候都是冷眼不语,他自然不会说,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本应是那位所有。
前尘往事,所有人都当作忘了一般,忘了先帝对皇四子的器重,忘了那封不知所踪的遗旨,也忘了,这位摄政王爷在心术谋算上的天赋异禀。
但他是聪明人,所有人都不提,他也只当忘了,泯然于众人。
卫衣进去的时候,正巧一个釉彩百花景泰蓝官窑瓶飞出来,摔在他面前的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内殿传来大吼声:“该死!该死!”
卫衣走进去看见陛下还在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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