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子更是整天一脸慈爱笑容的蹲在门口,看大家身上散发出海棠果的香甜味道。
今年的西厂,很甜。
最后还是小平子和山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一脸蠢样,怕给督主继续丢人,提溜着这家伙的后衣领子,把他给生生拽了回来。
卫衣表示对二人的行为提出嘉奖,又赐给了他们一罐蜜饯,两人表示拒绝,而后拔脚就落荒而逃。
陆午来了拈着蜜饯倒是一口一个,他身为一个大老爷们,总不好意思在外面吃甜食,今年大家一起吃甜食,那就光明正大的吃。
“督主,那个家伙迟迟不肯招,已经一天两夜了。”
卫衣敛了敛衣袖,扬眉道:“这样的硬骨头,本座倒是要好生见识见识。”
陆午放下手中茶碗,跟着督主往诏狱去。
吩咐下去提了犯人上来,面前摆一副桌椅,桌子上泡了一壶茶,卫衣撩袍坐下,他此刻心情不错,嘴中尚含沁甜,自也唇角弯弯。
他坐姿优雅,手里握着一盏茶,侃侃而谈道:“你可知,这刽子手,也是有好坏之分的,手艺好的刽子手,能够一刀砍在第三节骨缝上,咔嚓,轻轻松松的一声你的脑袋就掉下来了。”
说着,甚是随意的按了按指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犯人只是稍稍瑟缩了下,后脖颈隐隐发凉。
他笑眯眯地自顾自道:“接下来,从你脖子里喷出来的血,大抵能有三尺高,那场面倒也颇为壮观,这便是为何那些平民百姓为何爱看砍头了吧。”
对方咬了咬牙,不吃这一套,扬起头瞪着眼大声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多言,你这阉人真是话多。”这是个不怕死的。
卫衣偏头哼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道:“本座怕你头次死没经验,给你传经授道,也让你走的不那么害怕,岂不好。”
“你看,这样你也痛快点,但若是手艺不好,你可就要受苦了,没砍对地方,还要来第二刀的,若是砍得不利落,你想想,那得多疼啊。”
囚犯听着他轻言细语如闲谈一般,脸上依旧是不露声色,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死死地咬住后槽牙,不让自己出声求饶。
卫衣坐得四平八稳,眉眼略弯,皮笑肉不笑地冷冷道:“你是铮铮铁骨,本座自然知道,也不屑那这种手段对付你。
只不过,你那刚过完七十岁大寿的老母亲,不知道看到自己儿孙这个样子,受不受得了,熬不熬得住。”
他挣扎着,双目猩红如喷火一般,恨声嘶吼道:“阉人,阉人,你们都不得好死!”
他怒骂着,如困兽一般挣扎着,偏生就是不吐露一分卫衣想知道的内容。
最后,卫衣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脾性,见他软硬不吃,索性甩袖而起,眼中满是阴霾,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就是不要你这份口供,也一样能扳倒那个老家伙。”说完,便拂袖而去,身后传来用刑和犯人嚎叫的声音。
西厂,从来不是个讲情理的地方。
有了卫衣这些话,不出一夜,他就会招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繁缕倚在房间里的窗子下的炕上,身上已经换了宫里新发的秋服,絮了新棉花,依旧是雨过天青色的宫服,衬得人越发素净。
宫里的规制,繁缕手里正拈着绣棚在上面绣花,她的绣艺进步了不少,自然是比不上司衣局的绣娘,但也算是很漂亮的绣活了。
繁缕不知道这凄凉的秋雨夹杂着怎样的腥风血雨,下了一天的冷雨终于停下了,窗外的天空突然放起晴来。
地上汇聚了小片的水洼,小欢子跑出来拿着扫帚扫雨,嘴里嘟囔着这块地砖要重新修一修了,温柔又凄凉的夕阳斜斜的落在窗格上。
这皇宫里有很多鬼,卫衣就是其中之一个刽子手,他令西厂这两个字变得可怖,没有人敢接近。
卫衣回来的时候所有人噤若寒蝉,就连陆午也是低垂着头,低头进来又低头出去,山竹和小平子守在门外。
繁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吃饭的动静也尽量减小,卫衣不经意看见了她也是这个样子,心里十分好笑。
“督主,您今天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卫衣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繁缕也不敢再问,卫衣忽然答了一句:“没有。”
繁缕低声问道:“没有为什么笑都不笑呢?”
“不想笑。”卫衣平平道。
这么简单的理由,把他们所有人唬了半天。繁缕一口茶呛住,转头掩着帕子咳了咳,才抬头看向督主,此时倒是有了笑模样,一脸的幸灾乐祸,心里愤愤,悄悄撇了撇嘴。
卫衣忽而道:“你,能在宫里活下来不容易。”
繁缕也跟着心生感慨,可不是逃过一劫又一劫,自觉历经沧桑,看尽百态,紧接着又听卫衣继而道:“唉,毕竟这么傻。”
繁缕:“……”
紧赶慢赶,到了冬至这一天,也是宫中到了年纪的宫女放归的一天,每年这一日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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