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看出来了,你应该是很喜欢的。”她说着还眨了眨眼。
苏拉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大方地承认了,“嗯,那是因为他很好呀。”
大概是看出来了苏拉现在不过是强撑着一张脸皮而已,艾梅兰自己偷偷笑了笑,便不再多说,又把话题拉了回去,“公爵大人确实很好,当然,我不是说他本人,毕竟我没有怎么跟他接触过,我是说他的条件,尤其是在战争刚刚结束、上流社会即将面临重新洗牌的时候,皇后的亲弟弟,帝国唯一的公爵,继承了克拉伦斯家族几千年积累下来的财富,还有一条厉害的巨龙,再加上他本人既英俊又年轻,——这些条件加起来,好到足够使很多人对他是不是结婚这件事根本不在意,或者说哪怕他之后的每个月都有私生子诞生,他们也不会在意。听说他带着新婚的妻子从前线回来了,他们当然要抓紧机会去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可以为自己的女儿或者其他女性亲属筹谋的余地啰。”
“诶?”苏拉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些贵族的底线还是有些估计不足,她原以为那些夫人小姐上门是为了考察自己的,看看自己这位公爵夫人是什么样的成色,但听艾梅兰这么一说,好像考察自己又不是真正的目的,通过自己看看海因里希的态度才是重点?
……难怪那天亚伦一来,亨利就把自己叫走了,而那些夫人小姐也并没有表现出不快,而是识趣地纷纷离开,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见苏拉一脸复杂,艾梅兰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不会现在才明白过来吧?难道真的以为那些夫人小姐都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你这个能够让公爵大人迷恋到带去前线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吗?——他们恐怕连你们一起去前线这件事都不会相信呢。”
“你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清楚?”苏拉问。
“那是,落魄贵族的生存法则嘛。”艾梅兰笑嘻嘻地道,显然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丢脸的,“不过知道归知道,可是我又不喜欢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更加不会看上我,我其实并不愿意去,是泰西自作主张要把我的名字写上的,我就只好消极抵抗一下啦。”
她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苏拉却听出了这些话背后的裂痕,不由想起琼安嬷嬷说过的,泰西·卢森卡是艾梅兰的继母,比卢森卡子爵的岁数小得多,却比艾梅兰大不了多少。不过她没有真的去问,总有一些问题是不应该也没办法开口问的,只是转而说起了别的,“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一些,你多大啦?”
“十七啦。”艾梅兰不以为意,她还把一边肩膀往前送了送,让苏拉看她的肩章,上面有五朵红色的火焰,“我可是五阶的战士了!”
苏拉太了解这种神情了,于是立刻真诚地夸赞了一句,“真厉害。”
也许是她的目光特别诚恳,还带着一些羡慕,反倒让艾梅兰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连摆了摆手,脸上也染上一抹红,声音都比之前小了,“也没有啦,就……唔,一般般厉害吧。”
她说完,喝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红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之前一直都在地下室练习剑术,上来喝水的时候听到苏拉敲门,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楼上一共四个房间,门上挂着剑鞘的那一间是我的,另外三间你可以随便挑,唔,你的召唤兽们也是。一楼有厨房,不过我不会煮饭,平常都是去餐厅吃的,所以什么储备粮都没有,如果你要用的话大概要去杂货店里买上一些,这个可以等明天我们一起去。另外,地下室的入口在储物间的柜子里,我暂时把那儿当做练习室,你也可以用,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需求也可以说。宿舍的卫生要自己打扫,不会有人检查,但是总要干净些自己住着才舒服了,我们可以轮着做。没有门禁,所以理论上来说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不过作为室友嘛,如果我们当中有人晚回来的话,还是尽量给对方打声招呼,这样会比较放心。嗯……还有什么吗?”
艾梅兰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便放心地点点头,她站在一片和煦的阳光里,嘴角勾起的弧度俏皮又可爱,这次主动地向苏拉伸出手,“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嗯!”苏拉握住她的。
恺撒左右看了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也默默走过去把自己的爪子搭了上去,然后是一脸嫌弃,还在嘟囔着“真是奇怪的人类”的爱因斯坦。
两只手和两只爪子就这么在半空停了几秒钟,落在最上面的那只爪子的四根爪趾上指甲油亮闪闪的,是辉煌的金色。
艾梅兰看了半晌,忽然抬起头来和苏拉相视一笑。
***
这天晚上苏拉没有和海因里希进行即时通话,即使她很想这么做,也有很多话想跟海因里希说,但最后还是克制了下来。为了清空思绪,她先是把课本拿出来预习了一遍,只是《魔法原理》看着并不简单,大段的字句里还伴着一些她从未听过的专业术语,苏拉强撑着看了半章就感到有些困了,脑袋也一点一点的,幸好恺撒就在桌子上假装虎皮垫子,才没有让她一头栽在桌面上。
“你今天很累了,别看书了,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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