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韫茂忠看那黄符笑了声,有些不赞成,“韫玉,你是帝都高材生,怎么能信这些?你给我这个是怕我晚上出事吗?别担心,回市区就一个多小时车程,很近的。”看样子是不打算收下的。
“大伯,您收着吧,不管信不信,放在口袋里当个小玩意都可以。”韫玉漂亮的眼睛里有些执着。
韫奶奶大概想到当初韫玉给她算命的事情,脸色有些白,接过符篆塞到韫茂忠口袋里,“老大你拿着吧,也让我安心些。”
韫茂忠想说些什么,见老太太坚持,他只能作罢,把东西收进口袋里上车离开。
看着车子开到宽敞的马路上,韫奶奶很担忧,回头问韫玉,“小玉儿,你大伯没事吧。”
韫玉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村口,慢慢道:“只要大伯不半路把东西扔掉就没事,扔掉的话会受伤,车子报废。”小灾而已,不算大难,扔掉至多就是车祸修养两三个月,丢不了命,报废一台车,不过有保险问题也不大吧。
她下午看见大伯面相就发现了,晚上还想留人,眼看着是留不住,只能塞个平安符。
韫奶奶叹口气,心里发慌。
韫晟跟在身后有些看不懂,也没出声,他也累了一天,回去洗了澡倒头就睡。
直到晚上九点,韫茂忠才把车开到市区,再有半小时就能到家,他根本没把侄女给的东西当一回事,原本路上想扔掉,最后大概给忘记了一直装在口袋到市区。他年纪渐长,下午干农活还是有些累着,脑子有些晕,路上走的慢,这条路其实还有些偏,车子不算多,陡然之间,韫茂忠觉得身上发寒,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的双手甚至比脑子还要先做出反应,不知怎么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想要冷静下。
刚停下,他还没出车门,眼睁睁看着对面车道有辆大货车想要避开一辆突然拐弯的电动车急打方向盘,整辆大货车急急朝着他这边的车道冲过来,甚至连刺耳的刹车声都能听见,这货车上还装着重重的货物,因为突然打方向盘急刹整辆车砰的一声侧翻在地,砸的地面轰隆一声,激起漫天灰尘。
这其实只一瞬间的事情。
韫茂忠脑子里嗡嗡作响,空白一片,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他刚才没有突然想要停车,再朝着前面开两米,那辆货车就会直挺挺的倒在他的车子上,至于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越想身子越冷,韫茂忠半天回不了神。
至于那辆闯祸的电动车,看看自己没事,拍拍屁股竟然直接走人了。
韫茂忠没有愣神多久,他忍着发颤的情绪,拉开车门下车,拨打报警电话后,过去大货车旁边,看司机被压在驾驶室里昏迷过去,又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随后就是等警察和救护车过来,他也不知道司机情况如何,蹲在旁边喊了两声,司机满头鲜血的呻|吟了声,他松口气,人还没死。
警察很快过来,问过韫茂忠事情经过,听完看了眼距离货车只有两米远的小轿车,一个年轻些的警察感叹道:“你可真幸运,当时要没停车,指不定就被压在货车下面了。”
韫茂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就没平静下来。
这次事情不小,他是见证者,等救护车过来,把伤患抬去医院,他也跟着去警局做笔录,警察调监控发现他说的是实话,见他也没违背交通规则,他停车的位置是可以临时停放的,这才把人放了,开始联系货车司机的家人。
处理完这些,韫茂忠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他一身臭汗,混混沌沌的还不忘把车后备箱的菜拎上楼,妻子谭曼妮是医生,正准备去医院上夜班,有些洁癖,看见丈夫身上污手垢面的,皱眉道:“怎么脏成这样?你帮着收麦了?忙到现在才回。”
“嗯。”韫茂忠应了声,全身虚脱一样,“路上出了车祸。”
谭曼妮吓着一跳,“出车祸了?没事吧,都说让你不要回去,把钱打给妈就好,偏偏要跑这一道,累死累活不说,还出车祸。”
韫茂忠疲惫道:“没事,不是我出的车祸。”就是有些吓着。
听见丈夫没事,谭曼妮松口气问了声怎么回事,又见他手中拎的菜,水灵灵的,上面沾的泥巴也是很新鲜的,她看着难受,“怎么还带菜回来,家里又不是没有,弄的到处都是泥巴,待会儿记得把房里拖干净啊。”
韫茂忠似乎没听见妻子的抱怨,都习惯了,只把路上车祸的事情说了遍,又想起侄女坚持给他的符,从口袋摸出来,发现整张符有些发黑,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号已经是黑色的,他脸色就变了。
“这是什么?”谭曼妮还没认出这东西。
韫茂忠吞了口口水,把韫玉给她符的事情说了边,听的谭曼妮身上发寒,揉了揉手臂,“就是巧合吧。”
韫茂忠问,“这符之前还是黄纸朱砂符,现在黄纸发黑,朱砂画的符号也成了黑色,这难道还是巧合?”
这次的事情让他一个无神论者都变的有些怀疑自己,这个世界当真有许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吗?
谭曼妮不说话,最后看了眼时间,急匆匆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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