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加足油门说:“我知道,董事长,马上就要上快速道路了,我会一路超车赶回台北。”
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沙可曼依偎着尤耀祖的臂膀不敢再多说话,因为她知道小许已经极力在帮助她,所以此刻除了尽人事听天命以外,她只能默默祈求着自己的父亲能化险为夷。
安静的车厢内,吕文波一直维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他不时瞟视着尤耀祖和沙可曼,但他们俩却浑然未觉,因为这场突然发生的紧急事件,似乎在无形中使两人更加亲密的连结在一起,所以沙可曼被尤耀祖紧紧握住的右手,始终都没有抽离过,而尤耀祖也只顾着呵护红粉佳人,哪会注意到吕文波闪烁不定的眼神。
就在接近雪山隧道入口的时候,沙可曼的手机再次响亮起来,她略带紧张的推开滑盖,立刻听到她母亲用饮泣的声音说道:“可曼,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台北,因为……你爸爸的情形很不乐观,他一直都毫无意识……急救人员说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
心情才稍稍平复的沙可曼,这下子浑身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她焦急的问道:“妈,你们到医院没有?我怎么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声好像越来越凄厉?”
她母亲的情绪好像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了,只听那头传来一阵呜咽之后,才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小姐,因为中山北路发生车祸,所以我们被堵在承德路口,你叫你妈妈不要一直催促司机,实在是现场交通一团乱,我们也爱莫能助,真的把车开上人行道的话,恐怕不仅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发生危险。”
这时沙可曼又听见她母亲用仿徨无助的哭声说道:“怎么办?可曼……你爸爸就要离开我们了……我一直握着他的手……你无论如何也要快点来啊……”
那种令人肝肠寸断的语言,顿时让沙可曼泪流满面,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对着话筒说道:“妈,你别哭,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放开爸爸的手,我已经在雪山隧道了,你告诉爸爸,我很快就会到医院陪他。”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泪眼婆娑的沙可曼却掩着传声孔看着尤耀祖泣诉道:“怎么办?耀祖,我爸爸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一定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美人儿那涕泗纵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尤耀祖是看在眼里不舍在心头,他用力将沙可曼的腰肢搂得更紧,但却不晓得要怎么安慰她,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专心开车的小许忽然开口说道:“这救护车的司机也真笨,荣总过不去,不会想办法调头送到别家医院吗?”
仿佛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被小许这么一提醒,尤耀祖先是表情一楞,然后便猛拍了一下大腿嚷叫道:“可曼,快!快叫你妈妈把大哥大交给司机或其他医护人员跟我通话,我有办法了!”
本来已经瘫软在椅背上的沙可曼立即精神为之一振,她也不管尤耀祖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二话不说便马上通知她的母亲说:“妈,你快把手机拿给刚才那位先生,我朋友要跟他讲话。”
就在沙可曼说话的同时,尤耀祖也疾声吩咐着他的手下说:“老吕,你马上帮我联络惠众的杨院长,一定要找到他本人跟我通话为止;李主任则由二虎负责,就说我有紧急病患要找他们帮忙。”
哼哈二将各自拿起手机开始搜寻号码,而另一边的沙可曼正在对着手机说:“先生,请你等一等,我朋友有事要跟你说。”
尤耀祖从沙可曼手上接过手机之后,立即劈头问道:“先生,你能否想办法让救护车调头?或是想办法绕道也可以,只要能脱离车阵把病人尽快送到惠众医院的急诊处都可以。”
那头停顿了片刻以后才应道:“没办法,完全动弹不得,就连人行道都停满了机车。”
沙可曼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开始幻灭,但尤耀祖并不放弃,他依旧坚持着说:“麻烦你们再仔细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任何可行之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便回答道:“真的没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有另一个声音说道:“除非能直接横越分隔岛到对面的车道,不过那样最少会撞倒两颗小树和一个花圃,而且还要我们的车子底盘不会被卡到,老实说,在没有助跑的情形之下,那种高度我并没把握有足够马力能闯过去。”
尤耀祖的口气变得既沉稳又笃定的说道:“司机先生,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不管你的车子有没有损伤,只要你能赶快把病人送到惠众,明天我就奉上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如果车子毁损太过于严重,我会另外赔你一辆全新的,至于那些公家的花草树木我也会负责照价赔偿。”
司机似乎不是贪心的人,他只是平淡的应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还有一点机会我就试试看,不过你现在最好把手机挂断,等十五分钟以后再联络。”
在结束通话以前,尤耀祖语气极为庄重的说道:“谢谢你,司机先生,我是尤氏关系企业的总裁尤耀祖,很盼望有机会能认识你这位朋友。”
沙可曼从未见过尤耀祖用这种态度跟别人说话,因此她在接过手机的时候,满怀感激的看着尤耀祖,不过就在她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前座的梁二虎恰好回头将他的手机递给吕文波说:“李主任已经在线上。”
吕文波将那支手机传给尤耀祖说:“惠众的李主任。”
尤耀祖一接过手机,连客套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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