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劝他,不要伤及徐家父子。
苏守信定定看着女儿的脸,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失而复得已属不易,以后的时光还很多很多,他还有很多年,还有重燃的希望。
他不是无知村野莽夫,就这么看着她,虽然红着眼睛,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已经派人去请了他们过来了,现在应该到了。”
应该到了,那就是他们还未见过。
徐迦宁暗自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当即转身:“没事,把他们带到我房间来,说我病了,我来自圆其说。”
话音才落,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苏守信连忙走了过去接听,是苏家的内线,果然,说是徐家父子请来了。
他转回身去,看见徐迦宁也侧身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她还穿着睡袍,想必是都要睡下了,又急着起来的,救命之恩,十几年养育之恩,眼中女儿恳切的目光,都似有什么一起凝住在了他的眼中。
酸酸涩涩,又带着些许的甜蜜。
是多年来不敢想象的梦,女儿还活着。
他仰面看向屋顶,到底是开了口:“就说妮儿病了,把人都带东园来。”
第74章 妮子的身世
来的时候,徐老爹就和徐凤举说了,苏家人来者不善,尤其这个时间,只怕是叫他们过去,就是要对质。二人抱着就算到苏家大闹一场打起来了,也不能说的想法,才上的车。
到了苏家,先在偏院里坐了一坐。
时间已经不早了,下人倒了茶,恭恭敬敬地站了旁边。
司机接了他们就去打电话了,再回来时候,神色些许古怪,说小姐病了,想他们了,让佣人这就带着他们去东园相见。
一听徐家这爷俩顿时急了,跟着人急三火四来到了东园。
红玉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了他们赶紧迎了往楼上走,楼上灯都开着,灯火通明的,徐老爹可能第一次来这么大的房子里,上楼对着东边就冲了过去。
红玉连忙叫住了他,说小姐住在西侧的房间里,他急的掉头,赶紧又追过来,真个是脚下生风,走得飞快。红玉直接将徐家父子带了徐迦宁的房间里,这个时候,说是病了的这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鼻尖微红,平躺在被底,额头上面还放着一条拧湿了的毛巾。
徐老爹连忙上前:“闺女,这是怎么了?嗯?闺女!”
徐迦宁半阖着眼,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他眼睛微红:“淋着雨了,发烧了,想家,想你们,就叫人去接你们了……”
她脸色被毛巾上的热气熏得微微的红,徐老爹弯下腰来,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前碎发,眼底都是疼惜:“诶呦,我闺女想家了啊,那咱们就回家吧,让你哥背你,这就回家。”
徐凤举当真背过身来,蹲了下来,徐迦宁登时失笑,起身一些拍了他的后背让他起来:“跟着闹什么,我想你们就看看你们,等病好了,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徐凤举讪讪地笑,转回来站了她的床前:“你从小身子就弱,可要小心,怎么还淋到雨了呢!”
红玉连忙拿了椅子过来,父子两个一个坐了床边,一个坐了椅子上面,徐迦宁她半真半假地哼哼着:“去英租界看看那个铺子,回来时候雨下大了,打了伞还是凉到了,睡着睡着就高烧起来了,用了药了,没什么大事的。”
这房间里还有浴室,屋里摆设看似简单,但处处都是奢侈品,徐老爹四下打量了下,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徐凤举不知何意,自然无辜得很。
“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徐老爹很不满意地瞥着他:“我让你给家里好好收拾收拾,你就糊弄人,让你给你妹子屋里弄好看点,看看你都给她装了什么东西……”
徐凤举哭笑不得地看着徐迦宁:“看看,一到闺女面前,儿子就不招人待见了,真拿他没办法。”
她笑笑,有一句每一句地陪他们说着话,好像真是病了矫情着的个姑娘,徐老爹当然心疼,一会说给她做点爱吃的饭菜,一会说让她回家去住什么的。
徐凤举还理智些,直劝着他,说着说着还被他爹骂了一通。
十点多了,徐迦宁‘退了烧’,说要睡下了,父子两个才轻手轻脚退了出来,司机就在楼下等着他们,自然是好言好语恭恭敬敬将人送了回去。
自他们走后,徐迦宁才将额头上的毛巾扯了下去。
她穿上衣裤,披上风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苏守信已经在落地窗前站着了。
楼下路灯昏暗,徐家父子早已走远。
徐迦宁系着腰带,站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对您道谢,真是难为您了。”
男人将手里的烟扔了地上,一脚踩灭了。
回眸看见她穿戴整齐,目光微沉:“就是今天把人送走了,以后他们也会知道的。”
徐迦宁嗯了声,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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