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血似地:“来的时候,我就不让你来,我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人说你是苏家的娇小姐,跟着我吃苦了。
我说是我闺女,又说老太太身子不好,想孙女想得不行,我心软让来了吧,你们又不顾念骨肉亲情,说我们不是苏家小姐,诶,对了,她就不是,她是我闺女,是我从道边上捡来的亲闺女!
一个个的别看着我们,我闺女我领走,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找孩子找孩子,不知道孩子身上有胎记吗?嗯?是你们亲生的吗?来一拨人给两个钱,说谢我养她这些年,我谢谢你!我养十几年了,给我钱干什么?当我卖闺女么我?
哦,我气还没消,这又来一拨,问是我亲闺女不,又给两个钱,让我来把闺女领回去,我告诉你们,闺女是我亲生的,就是我亲生的!我今个就领回去,以后跟你们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他对着厅堂外面,喊了一嗓子:“徐凤举!你来了没有!”
厅外一人应声而来,他一身青衫,不知背着个什么东西,快步走了进来,徐迦宁抬眼看见,正是她哥哥。此时也才看清,他肩头扛着一个袋子,里面东西随着他的脚步哗哗作响,到了厅堂当中,徐凤举将那袋子啪地往地上一到,无数大洋从里面滚落出来。
他把袋子随手一扔,只是看着苏谨霖:“我们徐家不差这点钱,人我们领走了,以后莫要来找,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踏进苏家一步,你放心,咱们只当从未来过。”
说着也过来拉住了徐迦宁的手,这父子两个一手拉了一边,他们分明在说谎,是在帮着她圆谎,徐迦宁不用生生来憋,眼睛已经红了。
徐老爹说这一番话,口中说的是亲生,可谁听了都知道,分明就是气话。
老太太急得不行,直要起来:“不行!不能走不能走!谨言!谨言快跟人家好好说说,快!”
她一急,身后两个下人赶紧过来拦着,徐迦宁一抬眼,已是含泪:“没事,祖奶奶,其实我能看看您,心里就很开心了,本来也住不习惯,名不正言不顺的……”
徐老爹还拉着她:“走,跟爹回家!”
苏谨言跪了好半晌,这才起身,他转过身来,本来是想趁机拉过徐迦宁来,可一抬眼看见徐老爹了,顿时怔住,寒风刺骨也不过如此,他没站稳,腿一软踉跄了下才站住了。
苏家老太太急着上前,妮儿妮儿地叫了两声,忽然想起一事来:“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她妈病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他说的没错,说的没错,我妮儿身上有胎记,她有胎记的!”
她急的不行,苏谨言已是缓过神来,过来从徐凤举手中拉过了徐迦宁来,一直把人带到老太太面前,心神还难稳:“祖奶奶,什么胎记?”
苏家老太太,推了他一把,亲自握住了徐迦宁的手:“走,让祖奶奶看看,祖奶奶一看就知道了。”
不由分说,她叫人推着自己,连同徐迦宁一起往长廊边上第一间客房去了。
这唱的哪一出,徐迦宁不知道她爹为什么要说胎记的事,她身上哪有胎记,回头看了眼徐老爹,此时他情绪激动,正往前冲着讨要闺女,被徐凤举拉住了。
苏谨言连忙对霍家客人说着抱歉,也赶紧追着去了客房。
厅堂当中,还有徐老爹愤愤不平的叫骂声,他靠在客房门外,一眼望过去,目光沉沉。很快,客房当中传来了一声哭声,苏家老太太一口一个妮儿,抱着她不能自已。
这孩子来的时候,其实她心中有所警觉,不过是心中有所遗憾,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能让自己少些愧疚。没想到,没想到她背脊上面,竟然真的是有疤痕。
徐老爹还以为是胎记,其实她知道,那是妮儿小时候淘气摔的,落了痕迹了,大夫都说疤痕难平,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不大清楚了,但还有发白的印记……
紧着给人推了出来,苏家老太太抑制不住地叫嚷起来:“是我妮儿,是我妮儿!”
徐迦宁有点懵,不过这出戏还得继续下去,也跟着落了泪,到了厅堂当中,老太太拿着拐杖狠狠抽了苏谨霖两下子,给他好一顿骂,又对徐家父子直赔礼道歉,说着体面话,求着他们让妮儿住些日子。
徐老爹脸色不好,徐凤举拦了好半晌了,口气也不大好了:“来的时候我们就不愿意,大少爷直跟我们说,老太太想念孙女,我们是看老太太面子上,才让来的,别的不说,我们也愿意让妮儿过得更好,她要愿意住,那就住一段时日。”
老太太又是落泪,只拉着徐迦宁的手:“妮儿,你就住下吧,今个是你二哥胡闹,别生祖奶奶的气……”
她直求着,可谓真情实意。
徐迦宁看着徐老爹,他手指在袖下扣了两下,她心中会意,答应了下来:“嗯,我陪着祖奶奶,得空了再回去看他们。”
徐老爹当然又一脸不甘,不过还是警告了一番,让他们好好对待他女儿,不然就来给人接走之类的,徐凤举劝着他,这就推了他往出走。
父子两个这么一走,苏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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