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逗我了,都给我疼晕过去了。”
三丫撒娇道。
“是吗?那个护士不让我进去,我在外边隐隐约约听到你呻吟的声音,就知道你一定很疼。跟我说说?怎么个过程?”
阿成说道。
“这人啊,不经一事儿,不长一智啊!”
于是,三丫说道:“我进去以后,过了几分钟,进来了一位很漂亮的医生,我也搞不清是医生还是护士了,都戴着大口罩,谁能看清啊?她让我坐到一把有灯的椅子上面,灯打开,晃得我眼睛直痛。她开始做术前的准备工作,打开个箱子,拿出一个袋子,看到里面包的东西我就有点紧张。那是一把类似于镊子的不锈钢挫,十几厘米长,一头尖的,一头扁扁的。然后,她打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好像是纱条,也像是棉花,很恶心,被什么东西泡着的,看起来红红的很脏的样子。他用镊子夹起一条,挤出很多的液体之后,就往我鼻子里面塞。然后,拿着刚才拿出的那把挫样的东西就往我鼻子里面捅,一直捅到鼻腔深处,顿时我眼冒金心,感觉捅进去的东西好像要从耳朵里面冒出来一样。我想叫,但是,还是免强忍住了,只是不断的深呼吸。如果你在场,我的表情肯定很痛苦,你也会受不了的!大概过了几分钟吧,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心里估算着。她终于把我的两个鼻孔塞满了,她这才停止了动作。虽然很不舒服,但是,比刚才她捅的时候要好多了。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看了她一眼,感觉比我年纪还小。当我看到她胸前的工作卡时,我吓了一跳,上面写着某某中医学院的实习生。阿成,当时我心里就没底儿了,我心想,不会让一个实习来生给我做矫正吧?我鼻子里塞满了东西,不方便说话,可是,为了弄个明白,我还是免强开口说话了,我指着她的工作卡说道:“你还没毕业吧?”
她回答说:“嗯。”
很简单的一个字!
我该怎么继续问她呢?我装作很随便的样子又问道:“骨头复位很痛吧?我能不能挺住啊?有些害怕了。”
她说:“嗯。”
他又是一个字地回答我,像是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阿成,你说哪有这样一杠子压不出两个屁的大夫啊?真是叫我更加着急了!她怎么就不会多说个字啊?
“没准儿这是对人家实习生的要求呢!俗话说,言多必失。话说多了,也招人烦的,何况她还是个实习的学生!”
阿成理解道。
那也不致于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出蹦吧?我又问她说:待会儿是你帮我矫正吗?
她笑笑说道:“不是,待会儿有医生给你做,我只是帮你麻醉。”
这回她的话挺多的,我心里也舒服不少。我顿时心里踏实多了。
“你看看?人家那是该说的一定会告诉你,不该说的,可不就是一个字儿往出蹦?这叫工作作风。”
阿成说道。
三丫继续说道:过了几分钟,她又用镊子将我鼻子里面的棉条一条一条给夹抽了出来,接着用一个小喷枪对着我的鼻孔里面喷麻醉剂,喷完之后又重复了一次刚才塞棉条的过程,我再一次眼冒金星! 疼得脑瓜儿壳要炸开了似的,耳朵也像是要穿孔了。
她弄完之后,进来了一个女医生,年纪大很多,应该就是她给我做了。她看了下我拍的片子,又看了看我的鼻子,问:吃晚餐了吗? 我说:吃过了。“哦,那就好了。要是没吃饭的话,趁着麻醉的过程,赶快去吃饭,要不你待会儿会承受不了,会晕过去的!”
我又紧张起来了,看来刚才实习生那一个“嗯”字,简明扼要啊!她之所以不说,那一定是真的会痛晕,她是怕自己害怕啊!
医生马上就要动手。她戴上手套,用纱布把刚才的那把挫扁的一端一层一层的缠绕起来,一边缠着还一边跟站在旁边的那个实习生讲着什么,好像是在教她怎么做。缠好后就开始动手了,她先把塞在我鼻子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掏了出来,然后拿个盆放在椅子旁边。我不理解地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医生很是坚定地说道:接鼻血!阿成,当时那个心情啊!无法描述!这怎么像农村杀猪时候的摆设呀?这不是在杀人吧!
“三丫!看你说的吓人!”
阿成心里很是沉重地说道。
三丫继续说道:掏空鼻孔后,她就试探性的将那把缠好的钢挫慢慢的伸进我的鼻腔里。开始还好,可是,随着她进一步用力往里探去时,我顿时好像脑子翁的一响,那个痛已经无法形容了,不是鼻子痛,而是好像插到我脑袋里面去了,就像人鼻子被水呛到的一瞬间,耳朵、脑子会嗡嗡作响,两眼冒金星,而那个呛到我的不是水而是一把钢挫。我强忍着,没有叫。紧接着医生开始用力地往外顶我的鼻骨,她用力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就喷涌而出,这不是哭,这是我在巨痛时的自然反应,同时,一股暖流从我的鼻子里面流了出来。我知道,我的鼻子开始流血了,旁边的那个实习生拿着纸巾不断地帮我擦血。我也不知道医生顶了几下了,但是,每顶一下我都好像死过一回似的。阿成,你说,人的鼻骨就那样容易折断,一碰,就错位了,骨折了。但是,却相当的坚硬,我感觉到医生用的力相当大,我真害怕她把我的鼻子捅出豁口来。
“撞你鼻子的瞬间,力量也是不小的,只是更多的是巧劲儿。这复原矫正,只要是找到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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