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 便不想让女儿去经历,程川从小至今都是活在光环之下,未来他经过时间的洗礼, 会更加有魅力,出了学校,莺莺燕燕的外面世界都是诱.惑。
她叹了一口气:“尽管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作为母亲,我不想烟烟受…”
“阿姨,喜欢是相对的。”程川咳了一声,眉头轻蹙,“但是,我向您保证,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会尽我所能喜欢她,保护她,与她在一起,即使…”
对未来,他有着很清晰的认识,尽管他不愿意去想,但,程川继续说:“即使她有一天不爱了,那我也会等到她结婚之后再忘记她。”
“程川。”她妈看着眼前说话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不同于这个年纪的稳重的责任,“谢谢你。”
“阿姨,也谢谢您,有您才有烟烟。”
她妈笑了起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
“最近要期末考了,我们家玉溪还指望你多多教导。”她妈伸手拉过程川的手,“真是麻烦你最近多费心了。”
“阿姨,你放心。”
“程川,你真是个好孩子,是老陆家的福气,福气。”
陆烟和陆玉溪下楼来,桌上的菜已经收拾好了,她妈一见陆玉溪,没了好脸色,除了陆光明,一家都去了公墓,带着姥爷爱吃的菜,程川作为一个外人跟在他们身上一道去了。
冬天的公墓萧瑟凄凉,清冷的阳光照在一座座冰冷的墓碑上,两侧的参天大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守墓人的狗在墓地上四处流窜,外面停着好几辆白色的面包车,丧乐奏响,没几分钟,又来了一辆大巴车,城市每天都在运转,生命也每天都在消逝,程川被冷风吹得咳嗽起来,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陆烟走过去,小声的问:“程川,你没事吧?”
他淡淡笑:“不要紧。”
“我回去给你煮姜茶,好不好?”
程川揉了揉她的发丝:“好。”
她妈把菜放置在姥爷墓碑前面,点燃了两袋子纸钱,心里悼念着什么,陆烟和陆玉溪分别磕了头。
陆烟一边磕头,一边祷告:姥爷,我会好好地,你也要好好地。
她很喜欢姥爷,那个时候姥爷在乡下,时长会带她去山间的田野兜风。
姥爷总说“小草儿,姥爷给你摘了西瓜。”
“小草儿,姥爷今天去河里捞了螺丝。”
“小草儿,姥爷给你摘了桑葚。”
……
陆烟红了眼睛,姥爷去的那年她初中,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等到她知道死亡代表这一生永不再见的时候,只记得姥爷对她的好。
她站起来,程川拉着她,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姥爷墓碑上的照片,心里想着:烟烟她姥爷,我会好好对你外孙女的,你放心吧。
起了一阵风,吹得烧纸的火焰更旺盛,在a市,有个风俗,对死去的人说话,火势越旺,说明死者越开心。
陆玉溪也跪在姥爷面前,他也挺喜欢姥爷的,姥爷宠他,犯了错只要姥爷在就大事化小了,陆玉溪心里祷告着:姥爷姥爷,你要在天有灵保佑我妈再也不挑我的刺,也顺便保佑我跟于渺长长久久,永不分开,姥爷,我最喜欢你了,我下次来给你再多烧点纸。
还没祷告完,起了一阵冷风,吹得纸钱四处飞,天上阴云密布,感觉就快下去,一行人祭拜完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还没走到停车位,雨就哗啦啦的落下来。
车窗外雨势很大,送葬的队伍一批接着一批来到公墓,冷清寂寥与远处大声的哀嚎,墓地是每个人的最终的归宿,也是一段故事的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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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光明的办公室里,于渺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指拨弄着面前繁琐的配饰,不耐烦的说:“陆叔叔,你找我来什么事?”
陆光明戴着斯文的金丝框眼镜,打量着多年不见的那个小丫头,红色的呢子大衣,紧紧的束着腰,一双颀长的腿裸露在空气中,浓妆让她看起来像个风尘的女人,和她妈妈完全不一样,他印象里,她妈是温婉十足的江南女子。
“我听说你跟陆玉溪好了。”陆光明不打算拐弯抹角。
于渺轻笑:“对呀。”
陆光明一拍桌子:“于渺!”
于渺被吼了一声,依旧笑得花枝招展:“陆叔叔,别生气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光明看着于渺,几年不见,她比当初更甚,以前她的恨在表面上,在眼神里,如今她的恨,不着声色,让他感到后怕。
“就乱.伦咯。”于渺咯咯笑起来,“你们陆家不是最注重脸面么,a市谁不知道您陆光明是大慈善家,我就是要你看着你们这陆家有多肮脏。”
她的话让陆光明愤怒的把桌上的烟灰缸砸了出去:“你还要不要脸?”
玻璃与地砖碰撞发出重重的“砰”,于渺站起来,看着他:“不要脸的是你陆光明。”
“于渺,你妈知道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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