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价值。
即便是当今官家开口,礼部都会由于动刀不合规矩而出来阻拦。
江乐没继续检查,站起了身子,朝着边上站着点了下脑袋:“说得有道理。毒是肯定中了,人是肯定死了。唯独凶手是谁还不保证,剖开了胃也不一定能知道凶手。”
这世上最可怕的永远是人。
她弯了眉眼:“凶手可能是被你们关起来的柴氏,也可能是夫人您,也可能是那位下仆,也可能是厨房做糕点的婆子,也可能婆子不在时,任何一个有机会进厨房的人。”
朱氏怒瞪向她:“我怎么可能会去杀死自己的夫君?”
江乐耸肩:“夫人言重,我只说了是可能。说实话,只要拿出能够充分证明的东西,就连齐大人自杀,或者被其他外人谋杀,再或者天上掉下来一块小陨石砸入他嘴里致死。可全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死亡的结果是必然,死亡的过程可能千奇百怪。
朱氏嘴皮子哪能说得过江乐,气得双眼顿时红了,当下眼泪就要往下落。
江乐忙补了一刀:“夫人千万别哭,弄得像我特意欺负您一样。验官本就要按照事实证据说话。现在没有任何关键性证据,能够证明那加了料的糕点就是柴氏做好了,端给齐大人吃的。”
小妾身份本就依附于齐海,齐海如果死了,她的身份便什么都没了。
她没有这个强烈的杀人动机。
其实细思众人都知道,可除了江乐,还没人敢当着死者,当着朱氏的面敢说这个。
失礼,唐突,甚至带上了怀疑夫人本人的色彩。
朱氏胸口起伏,强压下眼前的眩晕:“不是她,这东西也是经了她的手。这家里头也该整治整治了。”
江乐笑了笑:“您说的对。”
她就此服软,让朱氏微微提高的声音和怼上的气势,一下子陷入了软绵的空中。
这倒是显得她无理了起来。
有姜子建在验尸,现下又不能剖腹,江乐便只能从尸体外部探究一下。
等仵作一一将人身上的痕迹报备,成主记将该记下的都记下了,凉县的人才得以能够将知县大人的尸体收殓。
齐海嘴里头沾染的一些食物残渣,都被仵作想办法弄在了一个小碟中。这小碟子只等缓缓缀在后头动身的何医官来验。
朱氏到底也知道案子重要,她还给姜子建等人安排好了今晚的住所,以及稍后的吃食。
为了避嫌,他们这群人都不能暂住在齐海家中,而是要在周边借宿。
趁着姜子建在和朱氏说话,江乐带着周珍走出了房间,找了一个下仆问了一声:“你们二奶奶被关在哪儿呢?”
那下仆忽然被叫住,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他确认叫的是他自己后,忙弯腰拱手和江乐行礼:“大人,二奶奶这会儿还在柴房,需要小的去将人带过来么?”
江乐摇头:“打了三十杖,她要怎么过来?你们抬过来么?”
从朱氏就能看出,齐海家里头日子过得是不错的。那二奶奶平日里估摸着也十指不沾阳春水,难得端一盘糕点,那糕点恐怕都不是她自己做的。
“你先带路吧,回头姜大人要叫人再说。”江乐决定去看一眼那位二奶奶。
下仆连忙答应了。
他转身就领着江乐还有周珍朝着柴房去了。
卢司里眼尖看到江乐离开的声音,忙侧身抓着一个小差吏,让他带着两个人一起前去了。这凶手还没抓到的地方,也就江乐胆子如此之大。
走了一段,江乐听到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卢大人倒是心细。”
她晃晃脑袋:“哎,徒弟啊,也不知道我们的专属侍卫什么时候能恢复。他要是回头记不起来了,就让他去街上卖艺赚钱吧。”
周珍:“……”
那可真是惨烈。
此刻的专属侍卫唐元,确实还没有恢复过来。
他这些天时而懵懂,时而清醒。他维持着一副痴傻的样子,摸索着周遭的情况。他脑袋里残留着淤血,导致他短时间内丧失了记忆,甚至偶尔听了话都不太能理解。
如今身上的伤痛渐渐消去,脑袋里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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