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逗笑了:“唐修渊,你竟然问朕说什么?”
唐元当着没听懂的姿态:“臣愚钝。”
“那朕就提醒你两句,这几日你魂不守舍,到底在想什么事情?”皇帝点了点自己的肩膀,那小太监立刻替皇帝锤起了肩膀。
“……”唐元知道自己确实失常, “不是大事,过些日子便好了。”
皇帝盯着唐元看了一会儿。
这会儿唐元面上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让他可以去揣摩的。
皇帝便从先前的事情里推断着:“是潮州袁毅的事情?朕听说好像有个二形人?朕还真没能见过呢!”
唐元顿了顿:“不是。”
皇帝慵懒瘫着, 继续猜:“那是卓三那儿说要给进士科出本书的事?”
唐元又表示:“不是。”
皇帝开始瞎猜了:“那朕知道了, 一定是这些日子里, 朕给你看的女子画像, 你看中了一个!你想要求娶,又不好意思和朕说!”
唐元额角一抽:“陛下,女子名节是大事。”
连着猜三个都没猜中, 皇帝这会儿和白将军心里头想着同步了:“无趣。你自己说。”
唐元觉得皇帝怕是被后宫的事情折腾多了,这就来折腾自己了,不动声色表示:“陛下, 臣自己还没想通,又要如何和陛下说?”
“哦。”皇帝抿着唇,唇角下垂,故作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唐大人如今是连与朕交心都不乐意了。当初在先生那儿说着这辈子将朕当兄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那时候不仅年少天真,还脑子进水了。
唐元心里头这样想着,可不敢说出来,比皇帝露出的表情更是无奈:“陛下。”
“唉。”皇帝叹息,“我们都变了啊。”
这话听着就有点不同了。
到了这个地步,唐元若是再不说,恐怕就真的要在皇帝心中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了。
他只好开口:“是永州江决曹的事情。”
“哦?”皇帝轻微挑眉,“你对她很不一样。”
唐元就知道皇帝会这么说。是,他确实对江乐很不一样,所以他才会时不时就陷入了沉思,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明白,这些个事情理智上都清楚的,有什么好去想的。
他抿了抿唇,重又开口:“江决曹这性子,实在罕见。”
皇帝觉得很好笑了。
这江乐身为女子,对验尸极为擅长,断案验尸时候比男子还要果决,怎么可能会不罕见呢?这全天下像这样的人,连男子里都不出一个,还是个女子,怎么不罕见?
皇帝似笑非笑:“修渊,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臣,不知道。”唐元望向自己多年挚友,如今的皇帝,“臣还要好好思考思考。此刻若是陛下再给我其她女子的画像,便是对谁都不好。”
随意拉绳确实容易出事情,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唐元这个事情。
到了唐元这个年纪,对于自己早有一定的了解。心中有所情动,哪里还能会有不知道的呢?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一点知道得更为分明。
而这样还想不通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那江乐,江决曹,恐怕在今后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唐元的软肋。
原本没有软肋的人,有了软肋。
皇帝摆手:“你下去吧,这事我是知道了。你要是细想,便在自己家中细想,可别在朝堂之上细想去。”
这话都说成这么明白了,唐元知道若是再有下次,皇帝恐怕会直接选择拿个笔直接丢他头上。
他行礼告退。
……
远在永州对这一切都不知情的江乐,正拿着小本子,缠着姜子建写。
姜子建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江乐这种胆敢缠着他要人的,心中憋屈,忍不住说:“江长乐啊江长乐,你可知道你要的这些人,都是怎么样个存在啊?”
江乐拿着笔和纸,一脸嬉笑。
她可是知道得非常清楚:“应天书院出来,却没有受到重用的诸多人才。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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