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坐不住跑去外面看月亮透气,他姐还一直坚持到墨衣踹开书房把她拖走睡觉。
过后,他姐把外祖父的话贴在饭桌上,想着法儿地找着事儿地给他讲这些话在她在这里的理解。
与国师不同的,他姐总能在看似不相关的事情上对上这些句子,让人新奇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地反思。
几次这样让人惊叹的惊喜后,他理解了祖父让她教导他的最根本的原因。
正如国师所说,她的话能打开他的另一种思考方式,或者说,能让他发现另一个视线角度。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也不是仰望敬畏的乞怜,而是中间的那种平视,国师甚至是所有人都无法从细枝末节间做到的平视。
国师说这点难能可贵,但他姐姐倒是无知无觉,还否认地强调道,她有丫鬟,丫鬟还特别的听她的话,她还特别的懂规矩,见到尊贵有身份的大人物,她跪的心甘情愿干脆利落。
听到她铿锵有力的辩论,他心如止水,一如既往的,他姐笨的没有找到他话里的重点。
矮墩子对着浩浩荡荡的货车感慨他姐的不易。
卓婉已经一身小雀跃地指挥着车队慢慢地进城。
这些仍然活着的鸡鸭需要抓紧时间处理,虽然叫声嘈杂,这也是数量大,打开车上罩着的防水布,一个个都无精打采,被沙城的干燥风沙吹的生无可恋。
卓婉简单粗暴地按人头分鸡鸭,一人一只鸡一只鸭,剩下的全是她的,不用担心吃不完,小老太太可以用来做肉酱,苗落风也可以用来做风干肉,在沙城这种天气的先天优势下,简单容易,没问题。
“你就这么发下去?”矮墩子觉的这么慷慨无私的行为不像他姐能做出来的,他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卓婉惊讶,恨铁不成钢地低头拽了下矮墩子的小辫子,转头点名勒安谦,道:“你来说一下,我平时都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勒安谦笑咳了一声,缓缓道:“身为商人,要有商人的职业素养,不能做亏本买卖。”
“就是这句话。”卓婉奖励给了他一颗糖。
勒安谦笑着接过糖果,含在嘴里,一如她般香甜。
转眼间,矮墩子被同样的手法扔下了城墙。
仰头看着城墙,他总觉,摄政王对他姐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时期事情。
姑父要是再不来阻止一下,他姐等不了多长时间就被抢走了。
矮墩子叹息着女大不中留,看见刚赶来的红衣和老军师默契地打开提前准备的欠条,让领鸡鸭的人压指印。
一天八个小时的劳动强度,十天换一只鸡,十二天换一只鸭。
这是赵蒙按照她们养大鸡鸭所需的劳动成计算出的合理劳动量。
沙城的老百姓早在石雕生意刚开始时就熟悉了士兵们的欠条,二话不问地按下了手印。
习惯了士兵们排队取货的秩序,老百姓也排着队,一个一个地来,不是免费的东西,拿的心安理得,也犯不着哄抢。
小院中,苗落风手腕翻飞,一片的一片烤鸭肉飞到了卓婉的碗里。
卓婉美滋滋地吃了一半,突然想起她现在是关键时候。
卓婉默默地放下碗筷,可怜兮兮地看向秀衣。
秀衣轻笑着,无奈地点了下头,即使知道小姐是装的,还是有心软。
卓婉暗戳戳地小兴奋了一下,抓住这次机会把鸭肉吃过瘾了,她心里明白的很,吃过了这顿,在及笈前,她绝对没有第二顿了。
她娘要是跟西西和蒙蒙一样提前来沙城,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估计会气的把错全推到她老爹身上。最近,她老爹总抱怨她美人娘不爱他了,竟然把他独自留在卓府看家,老爹要是不来沙城,没了当事人的辩解,就有点冤了。
为了老爹的幸福生活,她得控制住自己。
从下一顿开始努力。
边西坐在卓婉的身边,在苗落风来不及分给卓婉的时候,她就给卓婉削肉切块。
常年坐着,边西的食欲早就败坏了下来,在山上的日子里,她和东子只喝粥一天两碗。
坐到卓婉身边后,她不知不觉地喝了三碗粥,又吃了五片鸭肉。
即使吃撑了,看着卓婉的吃相,嘴又馋了。
撑的实在受不了了,放下碗筷,把肉喂到她嘴里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卓婉吃鸭肉的动作虽快却不见狼狈,与勒安谦相处的时间长了,被他的优雅矜贵影响着,她一举一动也是赏心悦目。
赵蒙的胃口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像小仙女一样沾了沾筷子,就不肯再吃了。
卓婉看看左边给她切肉块的西西,再瞅瞅早已放下碗筷的蒙蒙,找到了她们瘦的直接原因。
“西西,你多吃点,你太瘦了,今早的大风能把你刮跑。”
“吃不下。”
“吃不下是缺乏运动,明早开始跟着我锻炼身体。”
边西垂眼,扫了眼她两条没有知觉的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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